第145章(1 / 1)

付臻紅在東京這邊名下有很多處大型房產,但自從他在冰帝任職之後,就把住處選定到了距離冰帝學園很近的一棟小型的私人彆墅。這棟彆墅裝修得十分雅致,一共有三層樓,雖然距離商業街還不算太近,不過與一般的住宅區相比,已經靠近市中心很多。他的隔壁是一棟五層樓高的彆墅,住的是朝日奈一家。雖說是鄰居,但付臻紅與這家人卻不是很熟,除了與彆墅的女主人有過幾次短暫的交流之外,彆墅女主人的十三個兒子裡,他也就隻和其中四個打過簡單的照麵。付臻紅沒有告訴太宰治他在東京這邊的住處,但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太宰治是知道他住處地址的。在太宰治精準無語的將車開到了他的彆墅門口的時候,付臻紅看到隔壁門口停著一輛搬運車。一身藍色製服的搬家人員搬完了全部的貨正在關車後箱,穿著淺綠色襯衣的高挑男子和粉色上衣的小孩子站在旁邊看著。付臻紅知道這兩個人,是朝日奈家的長子和末子,長子叫朝日奈雅臣,末子叫朝日奈彌。付臻紅去橫濱之前的前一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曾碰到過隔壁彆墅的女主人朝日奈美和子。對方從言語中透露出了最近談了戀愛並且還定下了結婚的事情,男方那邊有一個正在讀高中生的養女,於是兩個陷入戀愛中的情侶為了更放心的去旅遊,男方那邊的養女會在朝日奈家住下,由朝日奈家的兄弟照顧。從那輛搬家卡車來看,今天應該正好就是男方那邊的養女搬過來的日子。而他剛剛在路上看到的一個肩膀上坐著一隻灰色鬆鼠,手裡拿著一張紙條四處看著地址的女生也應該就是要搬過來的養女了。付臻紅不甚在意的想著,打開車門從車後座走了下來。付臻紅這邊的小動靜引起了隔壁兩人的注意,原本正在目送搬家車離開的一大一小聽到聲音後,同時轉身朝著付臻紅這邊看了過來。在看到付臻紅之後,穿著粉色針織上衣的朝日奈彌眼睛頓時一亮,十分高興的扯了扯站在他旁邊的朝日奈雅臣的衣袖,“雅臣,是隔壁家的漂亮大哥哥回來了!”朝日奈彌的聲音並不算太大聲,但這道稚嫩清脆的童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很難讓人忽視。朝日奈雅臣因為付臻紅的回來心底深處也躥生出了一絲喜悅,而在付臻紅因為朝日奈彌的聲音而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的時候,接觸到付臻紅眼神的朝日奈雅臣,心中的那一絲喜悅瞬間就變成了一種緊張。已經三十一歲的朝日奈雅臣實際上是一個還沒有談過戀愛的純情青年,他是一個性格極其溫柔的兒科醫生。因為職業的緣故,作為醫生的他對於川上富江的了解是兄弟裡麵最多的。川上醫生在醫學領域有著讓人望塵莫及的成就,毫不猶豫的說,對方完全是站在這個領域金字塔頂端的人。出於一種對強者的崇拜和傾佩心裡,朝日奈雅臣對作為醫學界傳奇的川上富江有著天然的好感。哪怕他知道川上富江花心風流的性格同樣聞名於這個領域,然而這其中到底是真假難辨的,隻會讓川上富江這個人身上多出一種耐人尋味和探究的桃色傳奇。更何況,川上富江實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到很難讓人不去喜歡和靠近。“你好,川上醫生。”朝日奈雅臣率先打起了招呼,他忍住心底那一份緊張,對著付臻紅微微一笑。“你好。”付臻紅冷淡的點了點頭。朝日奈雅臣還想再說上幾句,從車上下來的太宰治就將手親昵得放在了付臻紅的肩膀上,“富江桑,我們快點進去吧。”太宰治拖長著語調,故意曖昧十足的說著。朝日奈雅臣的表情微微一頓,目光在太宰治放在付臻紅肩膀上的那雙手上停留了兩秒後,將從付臻紅的身上轉移到了太宰治的身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起來。太宰治眉眼彎彎,任由朝日奈雅臣看著。付臻紅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太宰治也抬腳跟著走了進去。“那個人和漂亮大哥哥是什麼關係啊?”朝日奈彌抬起頭,十分好奇的問著朝日奈雅臣。“應該是朋友吧。”朝日奈雅臣溫柔的回答著,年齡尚小的彌並不適合知道太多複雜的東西。這時,一道婉轉清麗的女聲在朝日奈雅臣和朝日奈彌的身後響起:“不好意思,那個……”朝日奈雅臣聞言轉過身,早就從美和子那裡看過妹妹照片的他,對麵前這個長相清秀可愛的女孩輕輕一笑道:“你好,行李已經讓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般到你的房間了。”“啊……好的。”這邊,付臻紅和太宰治已經穿過彆墅的庭院走進了房子裡。在沙發上,付臻紅看到了正蜷縮著身體閉著眼睛小憩的犬妖殺生丸。他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與付臻紅離開那天相比,體型更是變大了很多。雪白順滑的皮毛包裹著強健有力的身軀,即便是正在休息著,這隻犬妖渾身上下也充斥著一種淩厲又危險的壓迫感。待察覺到付臻紅回來之後,犬妖睜開了金色的眼眸,冷淡的瞥了付臻紅一眼後,就又閉上了眼睛,至於站在付臻紅身側的太宰治,則完全被他忽視了。“唔啦,富江桑你什麼時候養了一條狗?”太宰治頗為嫌棄的開口道。這語氣和口吻成功的讓沙發上的殺生丸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他宛如刀鋒一般的眼神銳利的射向太宰治,金色的瞳孔裡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和冰冷。付臻紅想了想,回道:“大概是你把月下獸白虎領回偵探社的時候。”太宰治笑眯眯的說道:“真好啊,被富江桑你關注著的感覺。”說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殺生丸。一人一妖的視線在空氣中撞到了一起。兩秒之後,太宰治突然伸手抱住了付臻紅。他的胸膛貼到了付臻紅的後背,將下巴搭在付臻紅的肩膀上,臉頰貼著付臻紅的頸窩,委委屈屈的說著:“富江桑,我好怕啊,這條狗看起來就像是馬上要撲過來咬我的樣子。”後知後覺這種情況出現在誰的身上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出現在太宰治身上。付臻紅將太宰治埋在自己頸窩的臉頰推開。“太誇張了,太宰。”“嗚嗚嗚,哪裡誇張了,”太宰治又將臉靠了過來,整個人親密的粘著付臻紅,“富江桑知道我怕狗的,這條狗一看就超凶,你看,它現在還用眼睛瞪我!”付臻紅:“……”實際上是犬妖卻一直被太宰治說成是狗的殺生丸:“……”“太宰,白狗蛋瞪你的話,你也可以瞪回去,”付臻紅不疾不徐的說道:“實在不行的話,你們打一架也行。”“白狗蛋?”太宰治的關注點放在了付臻紅對這條犬妖的稱呼上,頓時捂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這名字可真好聽,符合這條狗的氣質。”這下,被殺生丸用冰冷目光注視的人,由太宰治變成了付臻紅。付臻紅挑了挑眉,“怎麼,對我取得名字還存有不滿?”早在被撿回來的那一天晚上就熟知了付臻紅惡劣性格的犬妖,在冷冷的盯著付臻紅看了幾秒後,跳下沙發直接去往了樓上,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大抵便是如此了。“富江桑,路上隨便撿來的狗是養不熟的。”太宰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彆有深意的說道。付臻紅語氣淡淡的反問道:“所以你是在告誡我?”“不是告誡,”太宰治束起食指擺了擺,“是關心哦,關心。”付臻紅看了一眼時間:“你該回去了。”他下著逐客令。太宰治跨下臉,擺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富江桑都不留我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嗎?”“你會做飯嗎?”“我會點外賣。”付臻紅看著太宰治不說話,太宰治摸了摸頭發,“我們可以去外麵的餐廳吃。”………最終付臻紅還是和太宰治一起去了南街的一家餐廳。餐廳很大,法式風格的,整個餐廳內的裝修布局都相當的浪漫和風雅。“富江桑,我們這樣像不像是在約會?”太宰治坐在付臻紅的對麵,拖著下巴,一臉笑意的看著付臻紅。付臻紅沒話說。太宰治撇了撇嘴,“總是對我這麼冷淡的話,我是會傷心的。”付臻紅聞言,沒做任何解釋,隻是放下啊手中的餐具,對著太宰治招了招手:“你過來。”太宰治起身走到了付臻紅的身側。“是要給我一個吻嗎?”太宰治俯下身,半開玩笑到。沒想到下一秒,黑發男人抬起手撫上了他的臉頰,果然在他的唇角上輕輕吻了一下。很短的觸碰,轉瞬即逝。太宰治有些愣愣的摸了摸唇角被穩過的地方,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那份柔軟的馨香。很快反應過來的他,頓時得寸進尺的說道:“剛剛那個不算啦!完全不能算是一個吻。”“哦?”付臻紅斜著眼問太宰治:“那怎樣才算?”說這話時,付臻紅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散漫笑意,睨向太宰治的眸子如同一根針一般在太宰治的心底輕輕紮了一下,很癢,又有些微微的鈍痛。太宰治鳶色的眸子閃爍了一下,直接捧住付臻紅的臉,將唇吻上了付臻紅的雙唇上。唇瓣上的觸感比太宰治想象的還要柔軟,像棉花糖,卻又比糖甜美了太多。他伸出舌尖抵開了付臻紅的雙唇,靈活濕潤的舌尖入侵到了付臻紅溫熱的口腔裡。雖然付臻紅沒有給出回應,然而他此番不抗拒的沉默對於太宰治來說,已經等同於是一種默許。太宰治是一個十分聰明的男人,儘管沒有和其他人接吻過,然而此時此刻,在探索中很快就掌握到了要領,溫熱靈巧的舌掃過付臻紅口腔裡每一寸濕潤的粘膜,然後勾住付臻紅的舌尖糾纏著,攫取著令人沉醉的甘甜。沒人打擾的包間裡很安靜,整個空氣裡隻有兩人親吻的吮吸聲是那麼的清晰可聞。太宰治的眼神漸漸暗了下來,隨著親吻的力度,他原本放在付臻紅肩膀上的手開始緩緩下移,最後來到了付臻紅勁瘦卻柔韌有力的腰身上。隔著一層衣服布料,太宰治寬大溫熱的掌心如同一團火,覆蓋在上麵的時候,那灼灼的溫度仿佛也傳到了付臻紅的皮膚裡。他在試圖挑逗出付臻紅心底的火焰。在太宰治的指尖順著衣服布料描摹出付臻紅那窄窄的腰線時,付臻紅的呼吸微微一滯,這一瞬間的變化被太宰治敏銳的捕捉到了眼裡。他不動聲色的繼續移動著手,唇上親吻的力度越發的激烈,在他的手快要探到褲縫時,手腕被付臻紅握住了。付臻紅退開太宰治的唇,唇角邊牽扯就了一抹瑩潤的銀絲。因為太宰治方才那充滿著侵略氣息的激吻,此刻,他紅豔的唇正微微張著,略顯淩亂的呼吸從他的唇齒間流轉出來,噴灑到了太宰治的臉上。太宰治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纏綿悱惻的浪漫燈光下,他眼角眉梢間無不透出一種勾人的嫵媚與春情。那被自己吻得嫣紅的雙唇飽滿而誘人,明明是帶著水潤的光澤,卻又是最猩紅的顏色,血一般,如同吸食了精氣的豔麗妖魔。太宰治抹掉了付臻紅唇角邊扯出的一抹瑩潤的透亮,他將鼻尖貼著付臻紅的鼻尖,親昵得蹭著,磁性輕淺聲音裡帶上了某種讓人難以捉摸的喟歎:“富江桑,喜歡你,好喜歡呢,喜歡到完全不想拖著你一起去殉情了。”見付臻紅沒有回答,太宰治便開始輕輕的笑著,自顧自的說道:“冰冷的河水哪裡比得上富江桑溫熱的唇舌那麼讓我動容。”付臻紅抬起手,將手指插入進太宰治的發絲裡,青年的頭發很細很軟。都說頭發很細軟的人通常性格也很細膩溫柔,然而這放在太宰治的身上,卻並不十分恰當。不可否認的,太宰治確實有一個細膩的靈魂,但他同時也是銳利的,隨性而不被束縛。“太宰,坐回去吧,撒嬌的話已經夠了。”付臻紅收回手,語氣輕輕的說道。太宰治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走回到了對麵。用完晚餐之後,時間還早,付臻紅直接讓太宰治開車離開,他自己則散著步慢慢朝著住處走去。用了差不多快四十分鐘的時間,付臻紅才快要走到彆墅,看著站在他彆墅門口的幾個年輕人,付臻紅腳步一頓,沒有再繼續向前。“我們都按了幾次門鈴了,在家的話應該早就開門了吧。”說話的是一個付臻紅沒有見過的少年,有著一頭略顯淩亂的紅色頭發。紅發少年的右邊站著一個穿著裙子紮著高馬尾的女生,左邊站著的人是不久前才跟付臻紅打過招呼的朝日奈雅臣。朝日奈雅臣的左手邊是朝日奈彌。對於朝日奈這一家十三個兄弟,付臻紅隻和其中四個打過照麵,除了長子朝日奈雅臣和末子朝日奈彌外,還有兩個分彆是朝日奈右京和朝日奈琉生。此刻,站在他門口的幾個人裡,剩下的那兩個都不在其中。“誒?雅臣哥不是說房子的主人已經回來了嗎。”左眼下方有著一顆淚痣的銀發青年將手臂搭在另一個深紫色發絲的青年肩膀上,懶洋洋的說著。“真的回來了!”朝日奈彌拍著胸口說道:“這一點,彌可以作證的!”“可能是出去吃飯了吧。”深紫色發絲的青年說道,他戴著一個黑框眼鏡,右眼下方也有一顆淚痣,五官和搭在他肩膀上的銀發青年十分相似。站在這幾個人最中間的女生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端著的甜點,又看了一眼禁閉的彆墅門,不確定的開口詢問道:“那我們現在還要繼續等嗎?”“回去吧,”有著一頭金色頭發的青年對著女生微微一笑,他穿著一身紫色的僧衣,職業似乎是和尚,然而大部分胸膛卻有些不正經的裸露外。此刻,他英俊的臉上一雙風流勾人的桃花眼輕輕一挑,用低沉磁性的嗓音曖昧十足的對紮著馬尾辮的妹妹說道:“與其在這裡等著拜訪一個全然陌生的鄰居,不如多陪陪可愛的妹妹醬,畢竟第一天和妹妹醬認識,應該多說說話才是。”“要哥說得對。”銀發青年附議道,“反正是鄰居,總會有機會見麵的。”紅發少年輕哼一聲:“切,明明椿哥你是聽到雅臣哥說要過來給鄰居送吃的後,那個最積極的想跟著來看鄰居究竟長什麼模樣的人。”“我就有些好奇把雅臣哥這一下午的情緒都弄得有些不在狀態的人是何方神聖而已。”朝日奈椿回道。本來他們這些兄弟都以為雅臣哥沉默的情緒是因為新來的妹妹,結果直到飯後雅臣哥讓右京哥多坐一份甜點的時候,他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彌在他們一回到家之後就說了隔壁鄰居回來的事情。雖然是鄰居,但因為各種原因,他們這些兄弟裡,也就隻有四個人見到過。好奇肯定是好奇的,尤其是在發現雅臣哥對隔壁鄰居太過在意後,好奇的感覺直接升到了最高。但他們在這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朝日奈椿心裡的那一份好奇早就已經被消磨得不剩多少了。新來的妹妹這麼可愛,就像要哥說得那樣,他們應該回家好好聊聊天。這麼想著,朝日奈椿收回了搭在自己雙胞胎兄弟朝日奈梓肩膀上的手,轉而將手放在了妹妹日向繪麻的肩膀上。他的掌心握著日向繪麻的肩頭,引導著日向繪麻轉過身準備往回走,“彆等了,可愛的妹妹醬,我們回家,我有很……”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付臻紅,整個人一下就愣在了原地。其他的兄弟也因為朝日奈椿將日向繪麻扶著走的舉動而轉過了身,於是也看到了付臻紅。除了早就見過付臻紅模樣的朝日奈雅臣和朝日奈彌外,剩下的幾個人均是被這突然撞進眼底的驚人美貌給弄得微微一怔。“好…好漂亮啊……”日向繪麻不禁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她清秀的臉頓時一紅,羞澀的不敢再去看付臻紅。“漂亮大哥哥你剛剛是去吃飯了嗎?”朝日奈彌小跑到付臻紅麵前,抬著腦袋,粉嫩的小臉蛋上是一派天真。“嗯。”付臻紅點了點頭。其他人這時也回過來神來。朝日奈椿微微感歎道:“我現在終於知道雅臣哥為什麼會魂不守舍了。”“椿!”朝日奈雅臣喊了朝日奈椿一聲,有些尷尬的看了付臻紅一眼。朝日奈梓也頗為無奈的糾正道:“椿,不要亂用成語。”朝日奈要摩挲著下巴,目光直直的盯著付臻紅看著,比起其他幾個兄弟,擅長察言觀色的他看向付臻紅的眼神裡明顯要意味深長的多。在付臻紅走過來後,朝日奈雅臣十分溫和的解釋了會出現在付臻紅家門口的原因。“川上醫生,希望這份甜點能和你心意。”付臻紅聞言,看向了被日向繪麻端在手裡的甜點,外觀很精美,與外麵甜品店賣的也不相上下。日向繪麻紅著臉將裝著甜點的盤子遞向付臻紅:“你…你好,川上醫生。”日向繪麻第一次與這麼好看的人說話,在接觸到對方的眼神後,她的心跳不自覺的就開始加快,以至於緊張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不用了。”付臻紅淡淡的說道:“拿回去吧。”似乎沒有想到付臻紅會這麼果斷的拒絕,甚至連一句客氣的感謝也沒有,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下。日向繪麻舉著甜點盤的手一時之間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場麵一度變得有些尷尬。“什麼嘛!你這個人也太沒有禮貌了吧!”紅發少年朝日奈侑介的性格比較單純直白,心裡想著什麼,此刻也就直接說了出來。“禮貌?”付臻紅看向了朝日奈侑介,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如同仲夏夜的蒼穹,無儘的星輝交融在他的瞳孔裡。“就因為我拒絕了,就是不禮貌?”付臻紅反問道,朝日奈侑介卻在他如墨的眼眸裡被看得紅了耳根,突然失了言語。朝日奈椿擋在了朝日奈侑介的麵前:“侑介可能說得太過,但美食不該被辜負不是嗎?”“不該被辜負嗎……”付臻紅低聲琢磨著這一句話,“既如此……”他輕輕一笑,伸出食指在甜點上一劃,然後直接將沾著奶油的指尖抹到了朝日奈椿的唇瓣上。“既如此,你把他吃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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