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以往的美食類節目。舌尖上的中國一上來講的並不是怎麼炒菜,也不是怎麼用刀,更不是講火候應該如何。他所講的,是一個很多人都沒有想過的“采集”。比如鬆茸。【香格裡拉,鬆樹和櫟樹自然雜交林中,卓瑪尋找著一種精靈般的食物鬆茸。鬆茸保鮮期隻有短短的兩天,商人們以最快的速度對鬆茸的進行精致的加工,這樣一隻鬆茸24小時之後就會出現在東京的市場中。】【鬆茸產地的淩晨3點,單珍卓瑪和媽媽坐著爸爸開的摩托車出發。穿過村莊,母女倆要步行走進30公裡之外的原始森林。雨讓各種野生菌瘋長,但每一個藏民都有識彆鬆茸的慧眼。鬆茸出土後,卓瑪立刻用地上的鬆針把菌坑掩蓋好,隻有這樣,菌絲才可以不被破壞,為了延續自然的饋贈,藏民們小心翼翼地遵守著山林的規矩。】“舌尖上的中國”用村民采集鬆茸的手法向人們講述食材得獲取。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在鏡頭以及解說之下,一些有收看到舌尖的觀眾看得津津有味。“這個節目好,沒想到這個鬆茸是這樣采集的。”“采集鬆茸也是蠻苦的,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上山采蘑菇。”“不過這個鬆茸可比蘑菇貴了幾十倍,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雖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看到這樣的一枝鬆茸在當地可以賣到80塊一支,運到東京甚至可以達到1500塊一支,想來這鬆茸一定非常的鮮美。事實上,通過鏡頭當中廚師一片片切下鬆茸清蒸,不少觀眾早就從鏡頭當中聞到了那一股清香。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老包是浙江人,他的毛竹林裡,長出過遂昌最大的一個冬筍。冬筍藏在土層的下麵,從竹林的表麵上看,什麼也沒有,老包隻需要看一下竹梢的葉子顏色,就能知道筍的準確位置,這完全有賴於他豐富的經驗】。【筍的保鮮從來都是個很大的麻煩,筍隻是一個芽,是整個植物機體活動最旺盛的部分。聰明的老包保護冬筍的方法很簡單,扒開鬆鬆的泥土,把筍重新埋起來,保濕,這樣的埋藏方式就地利用自然,可以保鮮兩周以上。】【在中國的四大菜係裡,都能見到冬筍。廚師偏愛它,也是因為筍的材質單純,極易吸收配搭食物的滋味。老包正用冬筍製作一道家常筍湯,醃篤鮮主角本來應該是春筍,但是老包卻使用價格高出20倍的遂昌冬筍。因為在老包眼裡,這些不過是自家毛竹林裡的一個小菜而已。】鏡頭繼續。上一次講的是鬆茸,這一次講的隻是比較普通也比較常見的筍。可是,雖然是很普通,也很常見。但是,透過攝影師的鏡頭,以及旁白的講解,那一盤“黃豆酸筍小黃魚”的出現,卻是令眾人的肚子滴沽了叫了一句。“好香。”“見鬼了,明明剛才吃了飯的,怎麼又餓了。”“要不再吃點?”一眾看客舔了舔嘴唇。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被刺激的肚子不時叫著。“老婆,家裡還有筍嗎?”“吃完了。不對,你不是不喜歡吃筍嘛。”“誰說我不喜歡吃筍,這是你炒的不好吃。來來來,你來看看,改天你給我做一道黃豆酸筍小炒魚嘗嘗。”當然。用筍做為食材,可不僅僅隻是黃豆酸筍小黃魚。在浙江還有一道以筍為主角的名菜醃篤鮮。鹹豬肉、冬筍各放一半,在柴鍋中煸炒,加高湯慢燉,鹹肉的醃味和冬筍的鮮味相互交融……揭開鍋蓋,那溢出來的香味,隻是聞一聞便讓人食指大開。而除了這一些新鮮的食材之外,自然世界裡還給我們帶來了我們所需要的調味料。【在雲南大理北部山區,醒目的紅色砂岩中間,散布著不少天然的鹽井,這些鹽成就了雲南山裡人特殊的美味。老黃和他的兒子樹江小溪邊搭建一個爐灶,土灶每年冬天的工作就是熬鹽。】【雲龍縣的冬季市場,老黃和兒子趕到集市上挑選製作火腿的豬肉,火腿的醃製在老屋的院子裡開始。諾鄧火腿的醃製過程很簡單,老黃把多餘的皮肉去除,加工成一個圓潤的火腿,灑上白酒除菌,再把自製的諾鹽均勻的抹上,不施錐針,隻用揉、壓,以免破壞纖維。】【即使用現代的標準來判斷,諾鄧井鹽仍然是食鹽中的極品,雖然在這個古老的產鹽地,鹽業生產已經停止,但我們仍然相信諾鄧鹽是自然賜給山裡人的一個珍貴禮物。】與之前麵的鬆茸,脆筍相比,這一些隻需要進行采集就可以。不過,當第三個主角火腿出現,那就不是采集的故事了,而是製作的故事。當然,這個製作又不是傳統炒菜通過什麼炒法。這個製作,跨越的周期不是短短幾個小時,也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漫長的幾年。就比如這火腿,要先製作火腿,必需先製作鹽巴。而鹽巴就算是製作出來了,也得與豬肉一起奄製三年時間。“長見識了,真的是長見識了。”“沒想到製作一個火腿竟然需要這麼多道工序。”“完蛋,越看越餓了,不行,不行,頂不住了,我先吃點東西壓壓胃。”其實這個餓倒不見得是真餓。這個餓,完全是受《舌尖上的中國》所影響。隻是這個影響,也並不是因為這一些菜看起來怎麼怎麼樣好吃。儘管他們知道,這的確很好吃。但真正令他們食指大開的,還是見證了這這一些食材變成食物的全過程。這個過程並不是廚師帶來的。這個過程,來自於辛勞采集者。這個過程,來自於大自然對於我們人類的饋贈。“自然的饋贈,我好像明白了這一集講的是什麼了。”“這才是真正的美食片,以前那些美食片都是狗屎。”“我想說,這個記錄片要火。”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個記錄片,還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