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生如夏花 第398章 當你年老時(1 / 1)

我站在門口,看著這幾個警察。一臉笑意。菅文峰是錢文忠的人,他走上前遞給我一支煙說:“郝哥,這幾個外國人想要過來看看,今天在虹橋發生了命案,這畢竟是大事兒,希望老哥彆讓兄弟我為難。”我點了點頭,說:“好說,他們不是想進來看看嗎?那就讓他們進,不過兄弟我在上海好歹也算是個人物,儘管不算太厲害,但是幾個外國人隨便進了兄弟我的家,這要是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吧。”“依老哥的意思?”菅文峰是個聰明人,看著我問。我看了看那幾個怒氣衝衝的外國人,說:“就這一次,下次如果他們要是還有什麼事兒,再來找我,彆怪兄弟我不客氣。說一句實話,這幾個人我真不放在眼裡,不過你畢竟是錢叔的人,我也不能不給錢叔個麵子,所以我今兒個就允許你們進去了。”菅文峰點了點頭,讓後麵那幾個外國警察進去。他則站在門口跟我一起吸煙,菅文峰吐出個煙圈,笑著問我:“郝哥,虹橋附近有視頻資料,錢叔讓人將東西銷毀了,所以你最好小心點,你要是實在不行,我現在就能叫他們幾個出來。”“什麼不行?我這邊好好的,還怕幾個外國警察?”我笑著說。菅文峰聽到我這句話,頓時笑了。他點了點頭說:“知道了,郝哥做事兄弟放心。”我看了看他,露出一個笑意。他是錢文忠上任之後任命的第一個人,屬於錢文忠的馬前卒,我以前見過幾次麵,做人做事都有一套,絕對不跟普通人玩虛的,但是不玩太真,半真半假的玩,做事有時也心狠手辣,有時也頗有義氣。就比如說此時,我儘管允許他進去,但是他就站在門口吸煙,就讓那幾個外國人進去。一支煙燃儘,菅文峰要給上煙,我從兜裡拿出來一包光禿禿的煙,自己拿出一根丟給菅文峰說:“吸這個,特貢的。”菅文峰眉頭一皺,從裡麵拿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哈哈笑著說:“味兒就是不一樣。”我笑著說:“有什麼不一樣。這種眼味道不濃,燃燒慢,聊天的時候來一根,爽的很,專門給領導們準備的,吸多了也不會得肺癌。他們可都想多活兩年,早死了可不好。”菅文峰哈哈笑著不說話。那四個警察在我家裡看了有三十多分鐘,夏婉玉見警察在自己家裡,眉頭皺著白他們好幾眼。夏大蘿莉躺在沙發上,手邊放著一盤葡萄,看著湖南衛視的娛樂節目,根本就將這幾個家夥當成空氣。他們要碰什麼東西的時候,夏婉玉才出言製止。三十多分鐘之後,這群警察無功而返。臨走之前我送他們一句:“下回再來玩啊。”幾個警察瞪了我一眼,我麵帶笑意。……他們走了之後,我返回家裡。來到地下室,在經過九曲十八繞之後,來到了一個景觀牆前麵。在景觀牆前麵,我敲擊了兩下牆壁,景觀牆向兩側移動,出現一個黝黑的洞穴。這是在彆墅建設初期的時候,我讓人設計的地道,這裡能通到旁邊的黃浦江旁邊,那裡放著四套潛水設備,可以通過黃浦江遊到海上。這裡原本是不想被人知道,但現在外國警察要過來,我隻要先讓鈴木千夏藏在這裡。等鈴木千夏出來之後,我才長舒了一口氣。帶著鈴木千夏以及吳欣瑜重新回到客廳裡麵,鈴木千夏坐在我的對麵,顯得有些不安。我讓吳欣瑜對她翻譯:“你認為,到底是什麼人在跟你們作對?”鈴木千夏猶豫著說:“我不太清楚,但是來殺我的人中,有很多國家的人。”“最有可能的?”我問。千夏說:“華盛頓方麵。”我心頭一驚,不對勁兒啊。鈴木千夏說的是華盛頓方麵,而般若說的卻是北京方麵。這分明是兩個極端,現在怎麼會交合在一起?我思索了一會兒,問她:“你為什麼這麼認為?”鈴木千夏說:“因為老大曾經跟白宮某個高官有過利益交易,可能是對方需要滅口。”她這麼一說,頓時我就有些蛋疼了。白宮?儘管華盛頓方麵的確也有貪官,但是跟夏婉玉做交易,夏婉玉是不是太牛逼了?她這麼一個牛逼的人,可能會遇到這麼多苦逼的事兒嗎?我實在有些失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我也不知道鈴木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看著她的眼睛,我無從得知。我突然感覺這事兒變的有點像是羅生門了,所有人都在為自己謀取利益,所有人都在為自己說話,而事實真相,卻在謊言之下,無人知曉。我思考了片刻,看著鈴木千夏說:“這兩天你先睡在我家吧,這個事情回頭再說。”鈴木千夏看了一下夏婉玉,眼睛中帶著希望。我讓吳欣瑜給她翻譯夏婉玉出車禍的事兒,鈴木千夏聽了之後,目光有些黯淡,低著頭不說話。……夜晚,我躺在床上抱著夏婉玉。夏婉玉的一隻手穿過我的身體,撫摸著我的老夥計。她問我:“你一定又在苦惱了。”我笑了笑說:“我不苦惱,我就是感覺有些奇怪,有些事情明明很簡單,卻非要被幾個人說的複雜。”夏婉玉皺了一下眉頭,吃味地說:“反正這個日本女人不是一個好人。哼,日本女人都很犯賤的。”“……”我對夏婉玉這個言論無法解釋。民族風氣不一樣,社會法律不一樣,隻能用守舊來形容中國人吧。不過,自從有了微信,我國人的男女關係也正在往社會前沿進發。夏婉玉見我不說話,就仰起臉狠狠在我老夥計上麵來了一下,問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日本女人啊。”我:“……”我無語的說:“我能說實話嗎?”“說吧,我不會生氣的。”夏婉玉豁達的說,可是她的眼神卻告訴我,我要是敢說點什麼,她肯定敢一下子讓我變成太監。我笑著說:“她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這麼可愛漂亮,我還會喜歡彆的女人嗎?你說對吧。”夏婉玉歪著腦袋沉思了一會兒,對我說:“看你嘴甜,賞你一個吻。”說完,夏婉玉就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臉蛋紅紅的。不管再難再險,晚上有夏婉玉陪著我,我總能嬉笑開眼。我突然發現,我有點忘記孫曉青了,孫曉青離開這麼多年,夏天都快一歲了。我與夏婉玉之間開始變的有點像當初我跟孫曉青之間那樣了。不過,我又能怎麼辦呢?對不起一個人,總比對不起兩個人要好。人生總要做點混蛋事兒,到老的時候,才能多念兩天。夏婉玉笑嘻嘻的對我說:“老公,我今天看了一首葉芝的詩歌,特彆好聽,你要不要聽?”我點了點頭說:“好啊。”夏婉玉清了一下嗓子,穿著今天買的情趣內衣做在床上吟唱:當汝老去,青絲染霜獨伴爐火,倦意淺漾請取此卷,曼聲吟唱回思當年,汝之飛揚眼波深邃,顧盼流光如花引蝶,眾生傾狂彼愛汝貌,非汝心腸唯吾一人,愛汝心香知汝心靈,聖潔芬芳當汝老去,黯然神傷唯吾一人,情意綿長跪伴爐火,私語細量愛已飛翔,越過高崗愛已飛翔,遁入星光……我聽了之後笑了笑說:“這是葉芝的《當你老去時》,嬰寧譯的。”夏婉玉欣喜地看著我:“你也聽過?”我點了點頭說:“我上學的時候喜歡看這些東西,這首詩歌記憶猶新。”我並未對夏婉玉說,當年我對馬曉丹寫過這首詩歌,不過很可惜的是,馬曉丹將那張信封丟到了廁所裡麵,見都不看。夏婉玉鑽到我的懷裡,默默的對我說:“我希望我們老的時候,也能這樣。”我抱著她說:“一定。”夏婉玉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鈴木千夏來了之後。我的生活又進入了平靜的狀態。我依舊每天都去上班,唯一不一樣的是,我讓菅文峰給我弄了兩個保鏢時刻蹲在我家門口,預防有人進入我家禍害夏婉玉。這兩個保鏢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一個三十五歲,一個四十二歲,我讓老三麵試他們,老三得出的結論是,太垃圾。送死行,當保鏢真是不行。我笑著說:“那就當兩個門神吧,往哪兒一站就成。”老三點了點頭說:“這倒可以。”做過這些之後,我的生活就又風平浪靜。唯一不愉快的就是老三對於風楓一直都有戒備心,戒備心特彆嚴重。他甚至都跟我說過,讓小楠過來陪夏婉玉。我有些頭疼,隻能安慰老三。而小楠也安慰老三,徹底長成的小楠每天晚上也都給老三發|生|關|係,這樣以來,老三因為羞愧,也就不敢多想什麼。大約過了幾周之後,到了周末,王穎麗又可以出來了。王穎麗在一天之前,聯係我,讓我帶上夏天去黨校門口等她,她要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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