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我女朋友失蹤了。”
“請問您的妻子叫什麼?什麼時候失蹤的……”
“聞書祺,今天她上山去采風,已經失聯十二個小時……”
“不好意思,根據法律規定您的女朋友是成年女性,失蹤時間也沒有超過24小時……”
聽到這裡安景之立刻掛斷了電話。
不管他怎麼說,警察局那邊都不肯立案。
可事實上聞書祺確實已經可能遭遇不測,而且那個危險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帶來的。
聞書祺是藝術圈內有名的大家,而原主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兩人之所以能產生交集,也得益於原主的這張俊美的臉。
原著的家庭並不富裕,需要經常出去兼職,有一次他接了一個模特的兼職,於是就認識了聞書祺。
聞書祺是一個嗜畫如命的藝術家,年少成名,遭遇坎坷之後涅盤重生。
畫畫成為了她的全部。
因為某些原因,她失去了對創作的靈感,於是就聘請了不少人當她的模特。
一來二去,在原主的刻意維持下,他就成了聞書祺的專職人體模特。
但他了解到聞書祺的身家後,不想僅僅隻是聞書祺的模特。
可不論他怎麼攻克,也隻得到一個在外人看來不值一提的小白臉身份。
他與聞書祺非親非故,如果想得到聞書祺的資產,那就隻有結婚這一條途徑。
他知道聞書祺不是簡單的女性,不可能因為一點鮮花蠟燭就感動下嫁,於是精心策劃了這一場綁架案。
他也並沒有決定要取聞書祺的性命,隻是想讓聞書祺失去創作的能力。
在對方最虛弱的時候他才能順理成章,趁虛而入。
他把一切都設想得很完美,甚至想到了那群綁匪如果反水他應該怎麼應對。
反正隻要他不自己承認,沒人能把這件事情聯想到他身上。
可他卻忘了聞書祺終歸不是普通人。
她的成名不是一帆風順,以右手被打斷的代價順利被救出來之後,她就一直有個懷疑。
她去山上采風的事情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這群人之中最值得懷疑的也就隻有原主。
當然也不排除她那些朋友故意泄露她的行蹤的可能性。
她回來之後,雖然因為右手不能繼續作畫導致精神有些恍惚,但也在努力查清楚綁架背後的事情。
原主的細心照顧,噓寒問暖,確實讓她心生感動,但還沒有讓她失去理智。
她對原主一直有很大的懷疑,但想不到對方這麼做的原因。
對方從大學開始吃穿用度幾乎都靠她,如果她出了事,原主又靠什麼繼續下去?或者說這對原主有什麼好處?
於是她開始刻意觀察原主,看著對方對她的刻意討好,直到看到對方向她求婚時眼裡閃過的貪婪,聞書祺這才反應過來。
難怪警察把她救出來的時候那麼順利,因為那群綁匪原本就沒想要她的命。
難怪在她被救出來之後,原主向她預支了一大筆錢,說是給家裡父親治病,現在想的可能是給那些綁匪的報酬。
她想通歸想通,可卻沒有證據。
要想拿到證據,隻能讓原主繼續待在她身邊。
於是她順水推舟,答應了求婚,還迅速領了證,就是想讓原主得意忘形,在她麵前露出馬腳。
她堅信隻要原主想要她的財產,一定會再次對她下手。
自從經曆了背叛的打擊後,繪畫成為了她唯一的精神消遣,原主毀了她的右手,她也決心要毀了原主的一輩子。
可是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雖然她已經足夠小心,但終歸還是被原主設計吃下了精神藥物導致精神恍惚,在高樓上一躍而下。
“滴滴滴滴——”
安景之焦躁的按著車上的喇叭。
聞書祺是六點多去山上財富現在已經傍晚七點,街上人來人往,都是下班的人群。
等了兩分鐘,前麵的車輛仍然紋絲不動。
安景之直接把車子開到旁邊停下,左右查看,正好看到一個騎著自行車過來的人,他快速上前,用兩千塊成功的把對方的代步自行車拿到手。
為了請那群綁匪,原主把手裡的所有錢都用掉了,還隻是定金,這兩千塊是他最後的生活費。
身無分文的安景之瘋狂的踩下自行車的踏板上穿梭在車水馬龍之間,很快就來到了郊區。
他把自行車丟在一旁,心臟砰砰直跳。
這個時間點聞書祺應該已經被抓了。
在之前的時間線,聞書祺是三天後才被警察找到救出,手也是因為逃跑被打斷。
事實上不管她跑不跑,她的手都保不住。
聞書祺雖然為人有些冰冷,有時候作畫入了迷還會顯得有些癲狂。
可她並沒有半點對不起原主,相反,她應該算是原主的恩人,如果沒有她的話,原主不可能順順利利的畢業。
原主隻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當年考入他所在的這所大學,分數根本不夠,是家裡多花了十萬塊錢買進去。
一年的學費也要兩三萬,對於原主的家庭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如果不是遇到了聞書祺,恐怕他家裡現在還一屁股債。
就連提出交往這件事情也是原主刻意討好才成的。
沒錯,在外人看來兩人是包養的關係,但實則兩人是正正經經的戀愛關係。
……
夜幕降臨,樹林中傳來了蟬鳴蛙叫的聲音。
安景之一路沿著地上的痕跡慢慢尋找。
原主雖然跟那群人下了這筆單,但其實兩方都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就連交易都是通過海外賬戶。
安景之要是想再聯係到對方,其實以他的技術也不難做到,可是這樣一來恐怕會打草驚蛇。
給警察局報警的時候,他也沒指望著警察局那邊能立案,隻是該做的事情他得做。
要不然以兩人的情況來分析,他不去報警,未免顯得太怪異。
“總算找到了。”
做好一切準備後,他也找到了地方,安景之雙眼微眯,輕聲道。
前方木屋搭建的房子裡發出微弱燈光和幾個男人的聲音。
要不是他觀察的夠仔細,恐怕還真的找不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