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如陰雲壓頂一般將她覆蓋,玉荷翻找的動作被迫停止...從原本的跪著的姿勢轉變為跪坐。
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身後男人的問題,反而先將手機手電筒關掉。
做完這些,她才緩慢的回頭看向不知何時進來的程硯青,平靜道:“程硯青我們聊聊吧。”
“我在問你話。”男人冷著臉,同樣沒有回答她的問答。
那雙眼睛冰冷陰翳,仿佛在看一個仇人,也確實是仇人,一個拖他下水自己跑了的仇人。
玉荷有些被他眼中的惡意嚇到,程硯青和她不一樣,他光腳的不怕她一個穿鞋的。
他的名聲也早就因為當年那件事爛掉,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強-奸-犯,殺-人-犯。他也錯過人生最美好的七年,七年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寶貴的,特彆是十八到二十六這七年。
和他同齡的人工作的工作,結婚的結婚什麼都進入正軌,而他還在想儘辦法融入新社會,他是罪犯,就算服完刑,也會被永遠記錄在檔案,是坐飛機都要被機務人員特殊“關照”的群體。
他昨夜敢做那事,就代表他什麼都不怕,也都不在乎。他要報仇,要她付出代價。
所以,理智告訴玉荷不能和他硬碰硬。她碰不過他,她會死的很慘,她要順著他的意,也要儘量安撫他,彆讓他再做出更過激的行為。
她打算說謊的,但最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戒指,我未婚夫給我的戒指。”
在說到未婚夫時,女人始終平靜的語氣裡帶上一些溫度。顯然她很喜歡那個叫蔣東的男人,同樣的,玉荷自己也察覺出這句話的不妥。
就像是在炫耀自己這麼多年的幸福美滿,如果是對彆人這句話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但對因為她才剛剛出獄的程硯青來說,就像是一個故意刺激。他剛剛出獄,看到害他的罪魁禍首幸福美滿,又怎麼能不憎恨。
可話已經出口,玉荷也沒辦法再收回。隻能在心裡祈禱,程硯青不要生氣。
不要像昨夜那樣對她。
她的祈禱似乎有了效果,程硯青沒有粗暴對她,也沒有惡語相向,隻是在聽到她的回答後,漫不經心的蹲下與她平視。
那雙眼睛和以往沒差很多,隻是少了一點對她的憐惜,多了一些負麵情緒。
玉荷她不想與他對視,是心虛,也是害怕。
“未婚夫...”程硯青緩緩吐出這三個字,明明是正常語氣,但聽在玉荷耳中就帶了濃烈諷刺意味。
就像是在嘲笑她一個紅區裡出來的女人,也配結婚有愛人。
玉荷太在意自己的過往,她覺得那是她的醜事,那些幫助她心疼她經曆的人,都是表麵做做樣子,打心裡還是瞧不起她。
覺得她臟,程硯青也一樣。
她氣的臉色煞白,但卻無法說出一句反駁的話。因為她知道,諷刺是小。她不想把矛盾擴大,現在的程硯青看起來起碼是正常的。
但這不代表她什麼都不能說,不知是為了出氣,還是什麼,在話題該結束的時候,玉荷不鹹不淡的回:“對,我未婚夫。”()
這次比剛剛更加堅定,她像告訴程硯青,她有人愛,她也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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