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後,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
“你改了名字,你談了新男友,你把我忘了,把我丟了!”
“騙子,你是個騙子!”模樣俊美的男人麵目猙獰,手臂青筋暴起,他手上力道是恨不得立馬掐死她,將她碎屍萬段。
可他的眼神卻比被掐著的女人還要濕熱。發紅發熱,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什麼。
那一瞬的殺意,讓玉荷瑟縮。
她拚命往後靠,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掐勒,但她怎麼可能掙脫一個成年男人。
他高大,蠻橫,一身肌肉,與當年的清俊少年完全不同。
他剃了板寸,也長高了,很大隻。在玉荷麵前就像一座山,有力,厚重,她永遠誇不過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她一直怕死,這幾年的好日子讓她更怕死,她舍不得現在的好生活,她也舍不得蔣東。
冷水浸透她身體,女人凍的瑟瑟發抖。不知從哪裡來的風將瓷磚上的寒氣吹起,冷的她發燒的腦子暈的更厲害。
可就算這樣,她也沒放棄。
她用力去去拽掐在脖子上的手。
蔣東今天和她求婚了,他的家庭也都已經接受她。她馬上要有家了,她不能死,可怎麼才能讓程硯青不殺她。
程硯青不傻,這麼多年過去,她們都已經長大,看事情自然也更遠。他明白,那件事她利用了他。
她也騙了他,對他更是敲骨吸髓。
她想狡辯,卻沒有什麼可以說。因為程硯青說的都是真的,可她真的不想死。
她死命拽著自己脖子上的手,沙啞著聲哽咽道:“求求你,程硯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什麼都可以。”她哭的稀裡嘩啦,沒了一絲一毫在外的優雅姿態,隻有想活著的卑微。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青年男人手背,晶瑩剔透帶著溫熱的淚在寒冷的浴室內格外明顯,同時也在牽動男人神經。
那淚讓他想起了以前,她以前求他的時候也喜歡哭,哭得梨花帶雨,哭得可憐兮兮,求他保密,求他承擔一切不要把她供出來。
可現在她已經不會那樣低三下四的哭了,隻會跪在地上鼻涕眼淚糊他一腿。不知道這幾年她過的是什麼日子,讓她骨頭硬了這麼多。
硬到他覺得可笑:“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求我,你會輕柔的握住我的手,眼睛像是有小鉤子一樣無時無刻勾引我。”
“穿最短的衣服,露出好看的身體。”
“不!我沒有!”那些話就像是在描述一個下-賤的妓-女,她不是妓-女,她也沒有做那些事。
她不是那種人,她是乾淨的,她沒做過。玉荷最接受接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出生地,是聽到都會應激的地步。
曾經程硯青知道這點,所以從來不在她麵前提起,但現在不一樣。
她拋棄了他,她也一直都在利用他,甚至這麼多年一次都沒去
見過他。還在外麵找了新男朋友,馬上要結婚了。
程硯青怎麼接受得了。
他的七年,他被毀掉的七年。
以及永遠烙印在檔案上的殺-人-犯,強-奸-犯等字樣,抹不去掩蓋不掉,時不時出現還會伴隨陣痛。
他比哭著求他的女人更痛苦,那種痛不流於表麵,而是深埋心底。
“玉嬌嬌你以為你改了名字,我就找不到你嗎?我不僅找到了,還知道你這些年乾的好事。”
“你想擺脫我,不可能。”
“永遠都不可能。”
他鬆開緊握在女人脖子上的手,任憑她像一條死魚一樣癱軟倒在濕透的浴室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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