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後悔,他隻是想沉溺在這一刻。不去管那些是非公道、是否有違倫理道德、他這麼做是不是恩將仇報。

他隻是喜歡她,很喜歡,他想娶她為妻。他想和她永遠在一起,他想代替那個人照顧她。

就算是替身也沒有關係。

他真的瘋了,瘋的徹底......

清理掉那個人的屍體,曹魏推開房門走到那人的床邊。女人睡得很熟,根本沒察覺到床邊站了個人。

他一身的血,模樣猙獰的可怕。如果此時玉荷看的見,一定要害怕死。可就因為看不見,她才會模樣親昵的向他撒著嬌。

悠悠轉醒的人,因為看不見,用手摸了摸身邊那個人的位子。在撲了空之後,疑惑的叫了一聲:“二哥?”

一聲二哥,又軟又嬌。按道理來說,那人死了,他就不用當替身。

可曹魏怕,眼前人會接受不了那人的死。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玉荷有多愛趙二,一旦知道他沒了,她也就話不下去。

所以,他為了能和她好好在一起。隻能繼續扮演那個人,他蹲下握住她的手道:“我在。”

清冷沉穩的聲音,與那人有個八分相似。夜深,困頓,床上的人雖然覺得不對,但沒深究。

隻道:“二哥不睡覺,出去做甚?”

她打了個哈欠,抱著男人的手,閉著眼睡的安穩。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在空氣裡嗅到一股鐵腥味。

那股鐵腥味,讓她皺眉。但她太困,滿心滿臉都是睡覺,自然也沒法去深究。

“要睡了。”他回。

隻要二哥在,玉荷就什麼都不怕,她打了個哈欠小聲催促道:“快些,冷了。”

一陣衣服落地聲,隨後就是掀開床被,上床睡覺。她順勢爬進他懷裡,而他也緊緊抱著她。就像是抱著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寶,一刻也不願意鬆開。

窗外的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最後變成大雪。第二日玉荷醒來,屋內隻剩她一人。溫暖的棉被裡,還能感受到那個人的溫度,他應該也是剛起,剛走不久。

這樣想著,玉荷慢悠悠的從床上坐起。恰也是這時,男人推門進入。

磁性穩重的男聲傳來:“醒了。”

是二哥的聲音,也是她熟悉的聲音。玉荷一聽是他的,原本坐的直直的身體,瞬間就歪的不成樣子。

“二哥,你快過來。”

“你來幫我穿衣服,好不好。”她嬌滴滴的催促,模樣好看極了。因昨夜那事,她今早隻穿了個粉色肚兜,歪歪扭扭露出大片肌膚的樣子,實在勾人。

這樣的作風在以往的曹魏看來,是有傷風化,是勾欄做派,沒大家閨秀的樣子,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是他看都不會看的女人。

可現在,眼前的人讓他朝思暮想,讓他魂牽夢繞。離不開,也忘不掉。

那些他曾經最討厭的浪蕩模樣,卻是他現在最喜歡的。因為她撒嬌的對象是他

,是要和他好才做這事。

因為他們是夫妻,所以才會做這種事情。他癡迷,他著迷......他愛極了那樣的她。

曾經他也最討厭像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的男子,為了一個女人要生要死,破了自己的君子道義。

為了一個女人,與家人兄弟反目。

那在他看來是愚蠢的,不理智的,可現在他隻覺得甘之如飴。他不後悔,他要和她在一起。

男人半跪在床榻邊,拿著白襪就往她腳上套。套上白襪,又去一邊拿乾淨的衣物給她換上。

穿到一半,那床上嬌滴滴的美人突然反應過來。二哥今天怎麼在家?他不應該上工去了嗎?

難道是自己醒的太早,二哥還沒有出發?還沒等她將疑惑問出口,曹魏便直接開口:“下了大雪,封了山路。”

“原來如此,那二哥今日又能陪我了。”因為開心,玉荷原本軟塌塌沒什麼力氣的身體,又重新坐直。

她用手抱上對上男人的手臂,依賴的往他身上靠,而曹魏的手在這時還在給她係領口的扣子。等做好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已經躺進他懷裡。

曹魏嘴角上揚,他貪戀這一刻與她的美好。吻在她的側臉,吻在她的眉眼。

那吻越來越急促,像是要往那個方向發展。纏綿了一會,玉荷便躲開,隨後抱怨道:“二哥你也不嫌臟,昨夜那事結束我還沒清理。”她說著,臉上爬起一抹紅,看起來羞怯極了。

“無事,不臟。”二十四五的青年男人,吃過了肉便像上癮了一般,時時刻刻想著,時時刻刻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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