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腿長的少年蹲在她們身邊,看著她們母女二人相依為命的一幕。

好似他要把他們母女吃掉一樣。

唇角勾起一個諷笑,略帶嘲弄道:“怎麼心痛了,怎麼不心疼心疼我,我可是為了救你受了不少傷。”

他靠近玉荷,將手臂上的紅痕推到玉荷身邊。強行將玉荷放在蔣月身上的目光拉回。

他一靠近,被捆成一條毛毛蟲在地上扭動的蔣月立馬緊張起來。她媽媽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貴婦,閆惑一根手指就能輕易碾碎,弄死。

“閆惑,滾遠點!”

“煞筆,你離我媽媽遠一點!我告訴你,你要敢動我媽媽,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她罵的大聲,也一點不在乎形象。

臟話連篇,凶惡至極。

讓玉荷都有些愣,但很快,這些罵聲就消失了。因為閆惑嫌棄吵,塞了根麻繩進她嘴,堵住了那些聒噪的聲音。

被堵了嘴,蔣月情緒更加激動。

她拚命的吐嘴裡的東西,又用一雙和蔣東晏很像的大眼睛死命的盯著他。

那樣子狼狽至極,也讓玉荷心疼的要命。她抱著女兒,想要幫她把繩子解開,又想要幫她把口裡的麻繩拔出。

一下又一下,什麼都沒做成。

還讓自己急的紅臉,最後,玉荷隻能將求救的眼神看向閆惑:“閆惑放開好不好。”她眼中紅腫,一看就是哭過。

“她從小身體不好,在地上待久了會感冒。”就算蔣月已經是異能者,還是很強的火係異能者,在玉荷的眼中她都隻是一個小姑娘。

是她懷胎十月,拚命生下養大的孩子。當公主當寶貝養大的孩子,她又怎麼能容忍彆人欺負她。

她很心急,卻也冷靜。她知道不能和閆惑硬來,也沒辦法像以前那麼囂張跋扈。因為她在他那雙黑眸中,看到了恨。

他其實是怪她的,怪她當初包庇蔣月。怪她用錢來買清他的傷害。

如果他還記恨著那些仇,又加上她丈夫可能對他的打壓。一旦他想報複,她們母女二人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隻會被他磋磨至死。

可不救自己的孩子,那也不可能,說了一切能說的話。少年還是冷漠著一張臉,好像她嘴裡的話,沒有任何意義一樣。

最後,玉荷沒話說了。

可她還是不甘心,想了又想,才道:“她還隻是個孩子,她不懂事,她不是故意要罵你。”

“她和我一樣大。”閆惑打斷她的話。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溺愛熊孩子的熊母親。孩子不懂事,媽媽也不懂事。

而他的話,玉荷確實反駁不了。他說的很對,蔣月和他一樣大,但不管哪一樣,他們二人都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閆惑是學校裡的好學生,老師家長口中的好孩子。蔣月是壞學生,不僅成績不好,還有點仗勢欺人。

智商,人品和道德方麵,她完敗。

玉荷

以前從來不承認自己的教育失敗,但此刻,她承認了。

她的女兒確實比眼前的少年差,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是差很多很多。可差再多,那也是她的寶貝閨女。

玉荷並不會因為她的不完美,就不再喜歡她。反而會因為她的不完美,對她更多憐愛。她對她的愛是偏愛,是一個母親對女兒最無私奉獻的愛。

根本不會因為彆人而改變。

甚至因為閆惑點出蔣月的不完美,怪罪他起來,覺得他多管閒事。當然此刻,玉荷不敢表現出來,也沒法表現。

她現在的心思,都在女兒可能會很危險上。所以她再次開口:“閆惑,放了我們好不好。”

“求求你,不要傷害她。”她用一雙漂亮到像是琥珀的眼睛看著她,裡麵都是對他的乞求。

不管是什麼時候,閆惑看到這雙眼睛,都會滿足她一切要求。他其實也沒有那麼生氣,更沒有想過報複她們。

捆住蔣月,也隻是因為想要從她嘴裡套到玉荷的消息。他知道玉荷有多喜歡這個女兒,隻要這女兒在手,眼前女人,就永遠不會離開他。

所以,他把不老實的蔣月捆了。

“放心,死不了。”

“她身上的血,也是彆人的,我沒傷害她,也沒打她。他還咬了我一口,像是狗一樣。”閆惑很矛盾,他想要討好心上人,又確實和蔣月有仇。

蔣月可沒少罵他賤種,現在他說一句像狗。也沒有什麼錯,本來就是。

罵完,也不忘安撫玉荷。

一聽這話,玉荷連忙去查看女兒的樣子。發現她除了被捆在地上,確實沒有什麼傷口之後,臉色立馬平靜下來。

但也隻是平靜,她還是想要閆惑將蔣月身上的繩子解開:“可是綁著,終究有些不好。”因為身上落了雪,女人的發濕冷。跪坐在地時,看起來很美卻也很狼狽。

那種狼狽,讓她更加惹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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