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黎拿出來的,是幾個和她所戴款式差不多的手腕和小腿上的護具,隻是不是玄鈷所造。當時在跟著歸亭打造玄鈷護具的時候,時寒黎當然不可能就那麼乾看著,她從歸亭那裡學來了不少技巧,這幾個護具就是她當時練手打的,隻是玄鈷太過稀少珍貴,這幾個用的就是普通的金屬。
看著這些東西,軍隊出身的李慕玉最先反應過來: "時哥,是力量訓練?"
“就是時哥你自己身上戴的那種嗎?”程揚問。
他們都知道時寒黎當時特意在地下城多留了幾天,就是為了等她的重量護具打好,不過倒是不知道那副護具究竟有多重,現在聽著這些東西落在甲板上極具重量的聲音,也能清到絕對不輕。
“力最訓練隻是其中的一環,也是最容易訓練的東西,這不是重點。”時寒黎說,“現成的訓練場就在這裡,沒道理放著不用,之前給過你們時間養傷了,現在完全可以進行。"
現成的……訓練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默默地望向遼闊的大海,遠方一隻怪魚正好衝出水麵,一口咬住了下來覓食的海鳥,那張開的嘴堪比蛇頭,裡麵長滿尖銳的利齒。
所有人:……
"我會和你和你們一起進行訓練,這個世界越來越危險了,我們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時寒黎把她從船上搜出來的各種東西都擺出來,有氧氣瓶,潛水鏡,電腦表,腳蹼……甚至還有幾套深潛水母服,她說,“水中作戰也是我的弱點,要想辦法克服它。”
白元槐目瞪口呆地說:“那幫東西連潛水服都準備好了?他們準備得倒是怪全麵,看來如果沒有把他們都殺了,他們是要準備一個大動作啊。”
“不管他們要做什麼,現在都成春秋大夢咯。”程揚說,然後他高高地舉起胳膊,“時哥我加入!"
時寒黎點點頭。
這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大家當然是全員加入,就連殷九辭神色一僵,想要說“你們聊我先走了”,時寒黎一個眼刀刮過來,他還是無奈地停在了原地。
“說什麼自願,你這家夥根本沒打算放過任何人。”殷九辭嘀嘀咕咕。
時寒黎沒管他,白元槐搓著手,表情有幾分諂媚: “時哥,好時哥,你給我透個底,這個‘生死不論’……到底是什麼個程度?
”
"試試就知道了。" 時寒黎說,"如果你不行,我可以給你減量,或者你一定要退出我也不會阻攔。”
"……"迎著所有人意味深長的目光,白元槐不自覺地挺了挺背,說,"我行,時哥,我不行也得行。”
時寒黎挑了挑下巴:“戴上。”
每個人都拿起來一副,時寒黎目前給的隻有奠在小腿上的,看著大家都在小腿上戴好,她默默地觀察了一下,覺得自己的手藝也不算差。
"慕玉和程揚去船尾。風棲和白元槐去五號艙門前麵。"
大家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安排,但兩人還是聽話地去了,等他們都站好之後,時寒黎說:“第一次可能會不太適應,注意保持平衡。”
她的語氣中就透露出幾分不同尋常,每個人都嚴陣以待,白元槐還緊張地抓住了船舷。
等眾人都準備完畢,時寒黎開啟了特殊能力,金屬密度控製。
眾人先是感覺船體一輕,在這麼微弱的海浪下居然差點被掀翻,然後一股沉沉的重量就從腿上壓了下來,沒有過負重訓練又身體偏弱的殷九辭和白元槐直接被墜得身體失衡,白元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殷九辭被時寒黎牢牢地抓住了一根胳膊。
殷九辭瞪大了眼睛,震驚地望向時寒黎近在尺尺的平靜麵容,問出所有人的心聲: "你這是給我們加了多少斤的負重?”
“一百公斤吧。”時寒黎說,“程揚是二百公斤,你們沒有過這種訓練,需要時間適應。”
“時哥,你是說我們幾個人現在的重量加起來有將近一噸?”白元槐聲音都變調了,“這麼大的負重,可真是辛苦這條船了!"
“不用擔心,這艘漁船的載重量有十五噸左右,不過這麼大的重量同時擠在一個地方很容易造成船翻,所以讓你們分散了一下,我在同時調整船的重量,試圖在找一個平衡點。”時寒黎頓了頓,又說,“其實是超過一噸的。”
粗重的呼吸不斷地從耳麥裡傳出,大家都身體素質是進化了,但是驀然負擔這麼大的重量,都有些不太習慣,畢竟背著東西和把同等重量的東西困在腿上,造成的行動壓力是完全不一樣的。
白元槐艱難地說:"我覺得我的腿已經被船
給吞掉了……阿棲你琢磨什麼呢,快拉我一把!"
風棲若有所思的聲音響起:"超過一噸……那麼阿黎,你身上的護具加起來有多少公斤?"
剛才大家都被自己身上的重量震驚了,——時沒有人琢磨這個問題,風棲一說大家才反應過來,居然從來沒有人問過時寒黎身上的負重問題。
“之前是五百公斤,現在我加到七百左右了。”時寒黎輕描淡寫地說。
耳麥內外一片寂靜。
“阿棲,不要拉我了,我自己起!”白元槐咬牙說。
時寒黎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重量,說:“你們現在可以活動了,不過為了防止船翻,同一個區域儘量不要集中兩個人以上。”
“就算你說讓我動,我也很難。”殷九辭搖搖晃晃地站著,好像小腦突然消失了,他瞪著時寒黎,不知道是在惱怒她讓自己落到這個境地,還是好笑她支開了其他人,隻讓她看到了自己的狼狽。
時寒黎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隻是按照守夜的順序隨意支了一下,說完之後她就給了殷九辭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
在積分暴漲之後,她每天使用特殊能力的時間也被延長到了七個小時,足夠她進行揮霍的。
這些人體質太差了,需要一點點地適應,她不打算邋苗助長,也不打算一直等著,她來到比較空曠的地方,開始練拳。
她臼句冷兵器用得太好,都快讓人忽略了她的近身搏鬥術也同樣厲害,殷九辭目不轉睛地看著,連身形也不搖晃了
時寒黎的招式從來都不是為了美觀好看,她身法利落,拳拳呼赫帶風,雖然因為負重有一絲滯澀感,但她身形本就漂亮,哪怕是知道她招招都是殺招,也很難忽略她身上散發的魅力。
“翩若驚鴻,矯若遊龍……”殷九辭哺哺。
"你在說什麼?時哥在乾什麼?是不是在練什麼招式?"程揚彆的反應不快,涉及到時寒黎的地方他靈活得就像個雷達,他立刻著急起來,"殷九辭你過來!咱倆換地方!"
“你身上太重,和時寒黎待在同一邊會翻船。”殷九辭麵不改色地說。
"你……!"程揚氣結,但是不得不承認殷九辭說的是對的。
“那
我和你換。”風棲笑吟吟地說,“我正好需要一些體術上的提升,畢竟舞蹈沒法殺喪屍。”
“那就比一比,誰能先到時哥那裡。”李郭玉挑釁地說,“誰到了誰就換,沒問題吧?”
“你們誰聽到我同意了麼?”殷九辭不悅地眯起眼。
“這可由不得你了。”李慕玉笑了,“到時候把你扛起來扔到船尾,你想回來就自己爬回來吧。”
殷九辭切了一聲,眼神也認真起來。
時寒黎聽到了他們的鬥嘴,但是沒有回應,直到兩遍拳打完,她感覺滯澀的動作逐漸流暢起來,才暫時停下,說:“你們不用急,能夠行動隻是第一步。風棲,隻要你會用,舞蹈也可以殺人。”
她想了想,說:“這樣,你們今天白天的任務就是走到我這裡,我會隨時轉移船體承重,不用擔心。”
有了這句話,眾人心裡成功被勾起了濃烈的好奇,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濃濃的乾勁。
時寒黎又說:"殷九辭,你的任務是在甲板上走十圈。"
殷九辭神色一僵。
時寒黎安排完任務,又繼續做自己的訓練,中間她發現大家適應的速度還算不錯,就提前準備好了手臂的護甲。
她沒有告訴大家,她又給大家的護具上各增加了一些重量,一開始是十公斤,然後慢慢增加到五十公斤,就算他們感到越來越費勁,也隻會認為是自己疲憊了。
當燦爛的火燒雲燒遍整個天空,大家都陸陸續地回到了甲板上。
白元槐呈大字狀整個攤在地上,聲音都啞了: "這幾步路,好像走完了我大半輩子。"
其他人也在劇烈地喘息,程揚垂著頭,臉上十分慚愧,他認為自己是三階進化者,本該比其他人適應得更快,結果居然是看起來最疲憊的一個,他都沒臉見時寒黎了。
然而時寒黎說:“今天下午我給你們又增加了一些重量,現在你們每個人的負重是二百五十公斤左右,程揚是四百八十公斤。"
眾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