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時寒黎
年齡:18周歲
進化等級:一階
基礎數值(滿值100,非進化者平均15,一階進化者平均30,二階進化者平均45,三階進化者平均60,四階進化者平均75,五階進化者不可評估):
敏捷:60
力量:45
速度:45
精神:47
身體強度:45
特殊能力:已覺醒
1.橫仿學習(初級):可以複製對方的能力或者招數,可學的強度取決於自身等級,高於自己越多,學到的威力就越弱,每次發動使用時間半個小時,冷卻時間一天。
2.絕對理智(初級)(精神強度45以上可解鎖):發動時進入到絕對理智思維狀態,每次發動時間半小時,冷卻時間一天。
武器:黑骨刀】
時寒黎在冰冷的河水中下沉,進化帶來的能量全麵修複著她乾瘡百孔概念的身體,讓常人無法忍受的劇痛甚至沒能使她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可見受到的創傷有多麼嚴重。
隨著修複完畢,進化帶來的副作用也隨之而來,然而時寒黎仍然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她的身體不斷地下墜,按照入水的時間她如果再不醒來,可能會被活活憋死。
與此同時,昏迷的時寒黎再次陷入久違的夢境之中。
她又夢到了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窒息訓練,隻是這次不是在初次訓練的情景,而是九歲那年的最終考核上。
普通學員的窒息訓練隻有三個月,三個月來決定生死,但她因為犯了錯,訓練時間延長到了一年。
九歲那年她參加窒息考核,因為比彆人經受過更長時間的非人訓練,她十分順利地通過了考核規定的時間,但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
給她做考核言的就是她八歲那年失手打傷的訓練員,這個人因為丟了麵子而對她心生怨恨,在考核規定的時間到了之後並沒有馬上把毛巾拿走,而是繼續往上澆水。
訓練場裡每天都有孩子死去,時寒黎就算死在這裡都得不到任何人的一個眼神,在這裡,想殺死一個人太容易了。
但他麵對的人是時寒黎。
時寒黎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r />她心算著時間,當考核時間過去還沒有得到喘息,而是愈加濃烈的窒息感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沒有一絲猶豫,在被加時長的瞬間就選擇了——反擊!
那是她將當時畢生所學都用上的一次戰鬥,幾乎再次徘徊在喪失意識的邊緣。
當其它訓練員意識到不對打開考核室的大門時,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沒有了氣息的考核言,以及像小獸一樣滿臉滿嘴鮮血的時寒黎。
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她生生地把對方給咬死了。
她想活下去的念頭就是這樣強烈,誰擋在她麵前,她就殺死誰,環境擋在她的麵前,隻要她還沒死,她就一定會反抗到底。
此刻,她的視角和九歲的自己重合了,在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窒息感中,她感到自己的嘴唇動了一下。
她在說:時寒黎,你快死了。
如同一記重擊狠狠地擊中了她的心臟,在幾十米的水深下,時寒黎驀然張開了眼睛!
首先湧上來的是窒息帶來的強烈疼痛,隨即而來的就是剛剛進化所帶來的虛弱感,胸前與身體上的傷口在快速地愈合著,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細胞增殖所帶來的痛楚。
時寒黎心中浮現出一絲狂喜,她將性命擺上賭桌,遙望對麵她最渴望得到的籌碼,終於到手了。
她一次次地逼迫自己到達極限,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隻是情況仍然不容樂觀。
但時寒黎之前親眼目睹過江逾和程揚進化時的虛弱,在製定計劃的時候,對現在的情況也做好了準備。
在正常情況下,普通人不攜帶任何潛水器具能夠下潛到十米左右,受過專業訓練的潛水員能夠下潛到十五到十七米,但時寒黎不同,她們這些人的下潛程度已經接近人類能夠抗壓的最大距離一百米!
現在根據身體承受的氣壓推算,她最多身處在六十米左右的深度,這個深度對她來說,是可以憑借本能上浮的。
即使肺部的氧氣已經所剩天幾,時寒黎也仍然沒有驚慌,她用力地抽動毫無力氣的手腳,形成嬰兒抱膝的姿勢,然後緩慢地反轉過來,讓自己背部朝上。
她的身體開始慢慢地上浮。
上浮的過程很慢,她的窒息也越來越強,當她察覺到自己的理智瀕臨崩潰的
時候,她果斷地開啟了剛剛得到的特殊能力:絕對理智。
霎時間,所有的負麵情緒全都消失了,她的大腦也仿佛進入了一個和水中一樣的寧靜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能以數據的形式出現,都能推測與分析。
上浮的速度,還能堅持的時間,對水麵上可能出現的危機要做出如下反應……
之前能稱得上是本能的東西,在這項能力的發動下,全部條理清晰地浮現出在時寒黎的腦海中。
當程揚費儘心機找到時寒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在蕩漾的水波裡,她環抱著自己,垂著頭,閨著眼,周圍有無數碎石與淨擰的屍體,她兀自美好地蜷縮著,神色如同回到母親的懷抱般寂靜。
程揚剛剛露出的狂喜霎時變成驚恐,他想都沒想地奮力向時寒黎遊去,剛要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卻猛地對上了一雙淩厲的眼睛。
在發現是程揚之後,時寒黎眼中的淩厲淡了下來,她沒有掙紮,而是順勢借著程揚的力,遊過這剩下的十幾米深,露出了水麵。
“時哥!”
程揚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呼喚時寒黎,他立刻感受到了她肌肉的震顫與無力。
“先上岸。”時寒黎低低地說。
程揚的手有些發抖,但無論他心中作何感想,第一反應仍然是聽從時寒黎的命令。
明明身處在危險的環境中,時寒黎的身體卻破天荒地放鬆下來。
她望著帶著自己奮力向岸邊遊去的程揚,第一次在還沒完全脫離危險的時候升起一股淡淡的恍惚。
這就是……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麼?
雖然她現在極度虛弱,但她不像當初江逾和程揚進化時那樣,淪落到徹底任人宰割的地步,如果程揚想要發難,她仍然可以在對方爆發之前就把他給捏死,但是她知道程揚不會這麼做。
回憶之前的所有人生,她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將性命交給一個人過。
很奇妙。
時寒黎沉默著任由程揚將她送到岸上,在破白的天際下,她注視著水裡漂浮的喪屍,程揚注視著她。
水勢顯然緩和下來,程揚應該做到了她交代的那樣,及時啟動了水壩的防護預案,將河水攔在了圖柳市之外,沒有對城市裡造成很大
的衝擊。
她能感受到程揚目光中隱忍的怒氣,後怕,以及一絲的委屈,這熾烈的目光直直地釘在她身上,都快把她給燒穿了。
現在的體力不支持她站起來拔腿就走,隻能就這麼被凝視著,默默檢查著自己的收獲。
這次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計劃的實施也是九死一生,但是得到的回饋也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她本來賭的就是這次的危機能不能讓她成功進化,沒想到不但真的成功進化了,還同時覺醒了兩個特殊能力。
現在絕對理智的能力效果已經消失了,數據界麵上暫時變成了灰色,剩下的那個學習模仿還沒用過,讓她有些蠢蠢欲動。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唯一的,同時也是進化者的活人。
看到她望過來,程揚立刻抿緊嘴唇,自認為擺出了最不滿的神色,凶狠地瞪著她。
如果忽略他發紅的眼眶和晶瑩的眸光,還真有幾分唬人。
時寒黎的重點不在這裡,她的目光望向程揚的頭頂,又掃了眼他身後。
他的獸化狀態消失了,按照正常情況,現在威脅還沒有完全解除,程揚沒有理由收回獸化,時寒黎自己覺醒之後才發現原來特殊能力有些是有時間限製的。
“你的獸化最長持續時間有多久?”她突然問。
也許是因為極度虛弱,她聲音中那種不近人情般的冷硬感弱了些許,顯得清淡柔和。
程揚眉目間掙紮了一瞬,還是優先回答她的問題:"八個小時。"
時寒黎若有所思。
算起來的話,程揚這兩天加起來少說得使用了三十個小時的獸化,怪不得他臉色蒼白得不行,看來已經嚴重透支了。
程揚還在等著她繼續說話,然而她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就不再開口了,程揚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又不舍得發火,又咽不下去,他紅著眼睛慢慢地低下頭,嗓子裡發出一絲壓抑的嗚咽。
這個聲音成功吸引了時寒黎的注意力,她扭過頭:"程揚?"
“時哥。”程揚沙啞地應了一聲,沒有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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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揚一動不動,任由她摸上來,這麼大的個子,看起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