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淘汰了很多人,全場隻剩下了十個玩家。

晉級比賽已經到了第六天,餐廳基本是約架重災區,導致鴉透一整天都沒有再下樓過。

他重新回到了五層,不再跟鴉渡對門。

鴉渡上不來,不能像之前一樣將飯放在鴉透門口等他醒了之後自己過來拿,必須要他親自下去拿才可以。

“好好保護自己,不要隨意給誰開門。”

鴉渡排行第六,操的心卻比之前要多得多,到了最後還有些不情願道:“如果出事,去找那兩紅色燈泡。”

鴉透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遲疑回道:“好。”

001顯然沒有跟上鴉透的思路,很納悶:【紅色燈泡?還兩個?找紅色燈泡有用嗎?】

戀愛係統最開始沒有吭聲,看001的機器人綠豆眼瞪得過圓了之後才好心解釋:【謝忱。】

想到謝忱是兩紅眼睛的001頓悟:【原來是這樣!】

鴉透在往回走,一直到他都坐到桌前開始吃飯了,001突然發出一聲感歎:【真厲害!】

清晰明了,一下就知道是誰,而且還表達了自己弟弟被忽悠走的無語且複雜心理。

【……】

戀愛係統覺得很丟人,單方麵屏蔽了001。

……

鴉透一天除了出去拿飯都沒有再出過門,他一整天都在想沈歸寧出局之前說的那些話。

——“你把我們都送出局之後,那兩個瘋子恐怕會直接來找你。”

之前查寢被killer抓住留下的心理陰影,現在光是想想都覺得手還在顫,但好在檢查已經結束,他也不用大晚上出去查寢。

這幾天天氣不好,窗外又開始飄雨。

鴉透裝了一肚子的事,睡得也不熟,門被敲響時就醒了過來。

房間裡的鐘顯示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正好是檢察員過來查寢的時間。他剛睡醒腦袋還有些發懵,後脖頸的腺體因為使用過度,信息素缺失後也有些癟癟的,穿好拖鞋過去開門,想著等檢查完之後再回去睡覺。

“晚上好。”門外的檢察員熟練地給鴉透打了個招呼。

鴉透揉著眼睛,聲音裡還帶著睡醒之後被吵醒的困意,“晚上好。”

“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嗎?”

突兀的請求讓鴉透揉眼睛的手一頓,隨後他聽到檢察員的解釋,“新的房間,呀呀沒有找人檢查過。”

在四樓住在鴉渡對門時,鴉渡曾經闖進來將房間檢查過一遍,而他搬到五樓之後,這麼大的房間從來沒有過這種檢查。

合情合理,從哪裡看都像是擔心弟弟想濫用職權幫忙檢查,他甚至還喊著鴉透的小名。

但不對。

即使機械聲一模一樣,對方也模仿了原本檢察員的說話習慣,鴉透依然在他第二句出聲時察覺到了不對勁。

門口這個檢察員,根本就不是他熟悉的那個。

猜想伴隨著那天晚上的畫麵一起在腦海中浮現,冷意從腳底一路蔓延而上,鴉透身體有些僵硬。

他另外一隻手還捏著門把手,此刻悄悄握緊,儘量不讓對方知道自己發現了他的身份,同時他還要思考應該怎麼做才能把這個killer冒充的檢察員趕走或者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一把關上房門。

這不是一個好完成的事,鴉透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怎麼了?”

檢察員注意到了鴉透臉色的反常,“臉色怎麼這麼白?”

鴉透有些僵硬,幸好腦子此時此刻轉得飛快,“發熱期,有些不舒服。”

他撩開自己的長發,露出有些下陷的腺體,用實際行動證明他臉色不太好到底是因為什麼。發熱期永遠是最好的借口,無論出現什麼異常把鍋甩到發熱期上麵肯定沒有問題。

但這樣有些冒險,將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一個隱藏了身份不知道為何前來的killer麵前,細看之下還能察覺到少年的手指尖還在顫抖。

不過檢察院的目光全都被露出來一小截修長的脖頸吸引,根本沒有懷疑其他。

鴉透迅速將頭發放下來,做完這些之後他還很狐疑地看了一眼檢察員:“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怕你出現彆的意外。”檢察員接的很快,“我很擔心你。”

他應該還是在想剛剛少年露出來的腺體,機械聲沉了沉,“發熱期這麼不舒服嗎?”

鴉透手心已經出了汗,但又不得不老實回複:“不是很舒服。”

腦袋會暈,頭重腳輕的感覺會一直充斥在發熱期前兩天的每分每秒裡。嗓子會很乾很乾,需要定時補充水分,補充完水之後身體又會流水,一覺醒來身上到處都是濕濕的,一天起碼要換五六套衣服。就算注射了抑製劑,也隻能緩解,但身上的異樣還是會很明顯。

“下次的話,可以找一個alpha。”檢察員道,“alpha可以釋放安撫性信息素,這樣的話可以好受一點。”

渡過發熱期要麼自己注射抑製劑,要麼找個alpha。

安撫性信息素確實很有用,但大多數情況下,alpha和omega最後會糾纏到一起。

鴉透不知道該怎麼回,於是沒有吭聲。

“那你有沒有男朋友?”檢察員並沒有因為鴉透不回複而停下,他的的語氣很認真,完全看不出問出這個問題時的他在想什麼。

鴉透愣了兩秒。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

如果有,那他好像有一大批男朋友;如果沒有,他跟謝忱他們好像除了最後一步基本上都做了。

少年的沉默落在檢察員眼裡就是變相的肯定,他磨了磨牙,麵具之後的眸中閃過嫉妒還有幾分扭曲,“是誰?是白天在車上親你的荀霧?”

他自顧自往下想:如果荀霧是鴉透的男朋友,那在車上就會用信息素安撫不舒服的omega,所以最後在車上信息素才會交融在一起,連荀

霧身上也都是少年的鳶尾香。

可能是掐著下巴穩住唇時染上的,也可能是手滑入褲邊替少年整理尾巴時沾上的水,畢竟從皇室檢查完之後,荀霧就一直對著自己的手發呆。

對方的情緒很不對,鴉透忍著內心泛起的恐懼,強裝鎮定道:“我今天不太舒服,你明天再來檢查吧。”

說完就想關門,然而門外的人更快一步,在鴉透剛動時他就走了進來。

killer對上鴉透瞪大的眼睛,眸中盛滿了害怕以及慌張。

“原來早就發現了啊。”

他好像歎了口氣,卻沒有摘掉臉上的麵具,手隨便一勾就將想要逃跑的omega抱進懷裡。

就像那天晚上扮作檢察員出現在他身邊一樣,隨手一攬就將他抱進懷裡。

隻是這次有一點點的不同。

一雙冰冷的大手捂住他的眼睛,鴉透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聽見killer低頭在他的耳邊,輕輕咬住了他的耳垂。

氣流聲伴隨著牙齒碾住耳垂的輕微癢意傳遍四肢,讓鴉透頭皮發麻。

鴉透嗚咽了一聲,嗓子都發著顫,“季宴!”

背後的人一頓,沒想到鴉透會發現他的身份,輕歎一聲:

“呀呀好聰明。”

……

就算不戳穿他的身份,最後季宴還是會拿掉麵具,到時候臉露出來,自然就能認出。

鴉透被遮住眼,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被季宴帶到哪裡。

他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又被季宴湊過來一點點把眼淚擦乾淨。綁架這種粗暴的事,季宴卻會在最後親親他發紅的眼角,低聲道:“呀呀,彆哭。”

季宴從最開始對他就是滿好感值,之前對他也一直很好,就算他暴露了身份,也很將他和killer聯係在一起。

機甲學院的現三星,卻乾著這種不入流的事。

他好像被帶進了房間裡,在關門後季宴抱著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自顧自說些什麼。

“呀呀不乖。”

少年身上除了鳶尾之外,還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

最初不算很甜,中後調才開始甜,很容易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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