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群體裡等級最高的那一隻是喪屍王,對其他喪屍有等級上的壓製。
沒有特定指誰,誰等級最高誰就是喪屍王。
在末世降臨的第一年裡,人類並不能準確判定哪一隻喪屍才是最強的,出去搜集情報的異能者要麼無功而返,要麼喪身在屍潮中再也沒有回來。
直到三個月前D區的一次救援行動,從出基地到救援整個過程都很順利,期間沒有遇到過四級以上的高階喪屍。而變故就發生在他們準備回城的時候,大量喪屍隱藏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在他們下車休息的時候嘶吼著衝來。
而那個他們以為隻是身體不好或者生病了的高中生,終於在那一刻表明了他的身份。
更可怕的是,那隻看上去格外年輕的喪屍,在場的五級異能者根本無法抵抗!
鮮血飛濺,他並沒有動手,眸裡也沒有殺意,隻是看著人類奔逃躲藏的場麵覺得有些無聊。
如果不是最後擺了他一道讓那隻喪屍以為他們溺河死亡,他們根本不可能從屍潮和那隻詭異的喪屍手中活著走出來。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去的,他們隻知道在他們帶著這些信息回到D區基地之後,所有基地的高層開了一天一夜的會,最後確定了這名高中生喪屍的等級和省份。
八級巔峰,可以命令其他喪屍,毫無疑問的喪屍王。
而人類這邊,隻有A區首領沈長臨,B區首領厲染,以及Devil的老大達到了七級或七級巔峰。
……
“假,假的吧?”
三號臉色格外不好看,嘴唇因為恐懼瘋狂在抖。本來一個六級喪屍就很難對付了,現在告訴他們,這個六級喪屍可能是八級,還有可能是喪屍王。
他在B區的時候聽過D區那隻小隊差點被團滅的消息,當時還在慶幸他不是B區的人,那次的隊伍裡也沒有他。
結果現在,這種情況就落在了他身上。
“會不會是天色太黑了?沒有看清楚?”
他心一直往下沉,手上攥著槍,死死地盯著狼狽不堪正坐在地上休息的二號。
剛剛如果不是他極力表示自己不願意出去,現在自己的下場可能跟他一樣慘。
四號慘白著一張臉,“你是在懷疑陸哥嗎?”
“不是,我沒……”三號掙紮了兩下,不甘心地閉上嘴,手上青筋暴起。
沉默在不算很大的地下室蔓延。
潮濕悶熱,還有喪失屍體的腐臭味,四號咬著牙用刀將屍體劃成好幾段,然後將屍塊踢得到處都是,最大化隱藏自己的氣息。
遇見喪屍王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是致命一擊,平常一刀就能將喪屍脖子砍斷的四號這次劃了好幾刀才停下。
二號四肢上被劃開的傷口混著鮮血和腐肉,以及喪屍黃色的腦髓,看上去慘不忍睹。
三號僵直地站在原地,死死盯住入口,覺得那層木板就跟紙糊的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那個喪屍王發現。
他出過很多次任務,看過隊友被喪屍分食,又或者被咬了之後變成敵人,他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但今天聽到H城內有一隻六級以上的喪屍之後,心還是狂跳了起來。
路上有多嬉皮笑臉、有多囂張,在確定喪屍王身份時才會有多恐懼。三號對異能的掌控能力還沒有二號強,二號都成這樣了,他被抓到肯定是不能活的。
明天還要穿過H城,麵對的不僅是喪屍王,還有一群屍潮。
腦海中閃過一幕幕血腥的畫麵,三號眼睛睜得很大,幾乎快凸了出來,胸腔劇烈起伏時肩上突然搭上了一隻手,他被嚇得幾乎要叫出聲。
“你太緊張了。”
四號苦笑,“放鬆點吧,如果他真的找到這裡了,我們也隻能等死。”
“可是我不想死!”
三號雙目赤紅。他想活下去,他不想死,喪屍王這種隻在傳聞中聽過、隨便出手就能讓二號痛不欲生的存在成了一座高山,死死壓在他頭頂上。
精神重壓讓三號受不了了,麵色扭曲,“我們現在往回走還來得及!”
公路上喪屍不多,雖然也要穿過一個小城,但那裡的喪屍已經被基地的人清理得差不多了,他們往回走回到基地完全可以。到時候首領問起來,可以直接說這是小少爺逼著他們去的。
四號一頓,聲音艱澀,“這些你得問小少爺才行,而且我們出來……”她及時停下,“你想無功而返嗎?”
她的話提醒了三號什麼,三號臉色一僵,“但我們繼續前進,會喪命!”
鴉透聽著他們的談話,知道按照人設來講應該無理取鬨非要穿過這座城市。他已經跟厲染放了狠話,這時候灰溜溜回去豈不是格外沒有麵子。
但真正的鴉透膽子小,又有點慫,知道自己沒有異能需要彆人保護,所以儘可能不想惹麻煩。他聽到現在,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多緊急,穿過去和原路返回這兩個選項,後者看起來更容易。
現在想想,車上厲染那最後一次通話,已經給出過警告。
鴉透沒說話,壓下內心的情緒,裝作麵無表情看了一會兒三號。三號被他這樣看著直冒火,剛想說話就被陸序打斷。
陸序道:“繼續前進。”
三號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為什麼?”
陸序很平靜陳述:“你一出去,那喪屍王就能察覺到你。”
喪屍王既然能引動屍潮,城內城外爆發都是一樣的。而城市東角有第三次喪屍病毒爆發時那些異能者留下來的生化裝甲車,隻要拿到它,他們可以直接碾著屍潮離開。
陸序不想解釋太多,他不是很喜歡跟情緒不穩定的人交流,揉了揉眉,“你想回去的話可以自己回去。”
就像最開始搜尋物資那樣,陸序對他們沒作任何要求。想跟著也可以,不跟著陸序也不會說什麼。
三號咬了咬牙,最後還是坐了下來,拿著二號幾乎是用命換來的麵餅咬了一口。
……
陸序走到櫃門邊,將裡麵過期了的礦泉水拿出來。
穆懷遠就靠在櫃門邊,見陸序來了也隻是看了一眼,隨後迅速撇過頭。
“你是怎麼受的傷?”
陸序將礦泉水瓶在手裡顛了顛,出乎意料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穆懷遠:“這些事都需要找你報備?”
言下之意在說陸序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陸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