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世界十一(八) 玄幻文中自願嫁給妖怪……(1 / 1)

遊東君從腰封間抽出幾枚符咒,他兩指並攏,以指代筆,未曾沾染丁點墨汁,便在明黃色的符紙上,留下痕跡。那痕跡中有金光浮動,遊東君手掌一伸,嘴中喚道:“去!”

符咒仿佛轉瞬間,便有了生機,奔向正頂著遊東君的臉蛋,意欲和寶扇親近的千葑。

符紙剛靠近千葑,便幻化成透明形狀,和千葑的皮膚融為一體。

千葑有美人在懷,本該好生疼愛一番,以疏解自己這些時日的煩悶。千葑身為大妖,憑借著“山神”的名頭,過得肆意快活,卻沒有料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戳破身份,還弄得渾身狼狽。

千葑正欲和美人歡好,哪裡注意到符咒貼在他的背上。符咒陷入千葑的血肉之中,仿佛翻滾著氣泡的火紅岩漿,叫他周身宛如落入地獄。千葑隻覺得渾身滾燙,如同千百隻螞蟻啃咬一般,他將寶扇推到一邊,身子在地麵翻滾著。可冰涼的地麵,並不能緩解千葑的痛楚,他跌跌撞撞地,朝著那塊色澤瑩潤的玉壁床跑去。上好的帶著涼意的玉石,使得千葑微微鬆氣。千葑剛躺倒在玉壁床上,便化作了本形。他的身上,連一絲一毫的人類特征,都不複存在,全然變成了一頭躁動不安的獅子。

遊東君目光發冷,他走到千葑麵前。背後的布包,已經被遊東君解開,露出一柄桃木劍。這桃木劍瞧著有許多年頭,但卻並不顯得破舊,劍柄處光滑的觸感,可以看出它的主人,有多麼珍視,常常握著它揮舞修道。

既然是桃木劍,自然不分刀刃刀背,因為它本就是不能傷人的。但遊東君揚起桃木劍時,跌坐在地麵的寶扇,卻分明看到了凜冽的白光,一閃而過。

不過轉瞬之間,令村民們心生畏懼的獅怪,便凐滅在桃木劍下。而手執桃木劍的遊東君,烏黑的眼眸,宛如一波平靜的死水,丁點漣漪都無。

遊東君握著桃木劍,轉身向寶扇走來。桃木劍原本剛除掉了妖怪,其上卻丁點血痕都無,隻周身的光芒,比剛才更凜冽幾分。

寶扇仍舊跌坐在地麵,保持著剛才被千葑推倒時的柔弱姿態。她今日穿了一身柳樹芽青色衣裙,裙擺向四周散開,宛如湖水中清淩淩的荷蓋,清靈圓潤。正是青翠嬌嫩的衣裙,才襯得上寶扇這般如花似玉的年紀,從腰肢開始,裙擺開始逐漸收攏,勾勒出身子的輪廓。寶扇來見千葑時,特意打理好了發髻,用銀色篦子梳起,額頭綴一粒小巧的鈴鐺。此刻,寶扇的青絲散亂,塗抹的胭脂也暈染開來,那緋紅的顏色,本該停留在臉頰處,此時卻滑蹭至柔軟的眼瞼。但這副模樣,放在寶扇身上,卻並不顯得狼狽,反而有幾分豔麗的美感。而且,寶扇衣裙微亂,本該緊緊收攏好,左襟在前,右襟在後,如此這般緊密地貼合著。但此刻,衣襟早已經看不出最初的樣子,微微攏起細微的幅度,顯露出欺霜賽雪的肌膚來。

見到遊東君走過來,寶扇仿佛尋到了依靠,她如同雛鳥歸林一般,柔柔地撲進遊東君的懷裡。兩人靠近之時,寶扇身上的衣裙,越發變得鬆垮。大片晃眼的肌膚,衝進遊東君的視線中。

遊東君讓寶扇收拾好衣裙,村民們待會兒便要趕來。但寶扇鼓搗了許久,聲音怯怯地向遊東君求助:“道長,衣裳恢複不成原本樣子了,該如何是好?”

遊東君不解,他不明白寶扇言語之中所說,是什麼意思。衣裳鬆垮,收攏便好,如何會不能恢複。但若叫寶扇解釋,她便聲如蚊哼,做出一副姿態可憐的模樣來,讓遊東君弄不清楚,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無法,遊東君隻得暫時放下男女大防,垂首凝視著那片雪白。他視線專注,分毫不敢移動,唯恐看到了不該瞧的物件,惹得寶扇羞憤,讓自己落了個登徒子的汙名。

但寶扇雙眸純粹,她全然不知,自己如今這副嬌態,若是讓哪個心性不堅的男子瞧了去,定然要腳步虛浮,心猿意馬了。寶扇見遊東君沉默不語,又將身子往他胸前靠近。那處遊東君有意忽視的雪白細膩,轉眼間便充斥了他的視線。

心臟猛然跳錯了一拍。

遊東君這才明白,寶扇為何說無法恢複原狀,隻因寶扇身上的衣裙,被扯破了一塊,縱使她有心隱藏,也不能儘數遮掩那雪白柔軟的肌膚。

遊東君沉聲問道:“如何成這副模樣?”

寶扇卻垂首不答。過了片刻,才傳來寶扇柔怯的聲音,她隻道:“……是妖怪所為,他扯破了衣裙,想要,想要……”

那般汙糟的想法,寶扇怎麼能說出口。自從寶扇答應,她情願做餌,引千葑出來,再點明千葑的蹤跡,便是默認,以身子留住千葑。不然,一個生性殘忍的妖怪,又如何在見到獨身一人的女子後,不將她拿來填飽肚子,反而把她帶到洞府。

寶扇言語未儘,遊東君卻已經明白其中的意思。寶扇輕撲在遊東君的懷裡,柔軟的身子,靠攏在遊東君緊實有力的胸膛上,聲音輕柔:“道長,我好害怕。我怕道長來的遲了,又怕道長來時,看到那妖怪欺辱我的場麵。在這村中,我深知,其餘叔伯嬸嬸,連我生身父母,都看我不起。他們覺得,我既嫁給了山神,那無論山神是真是假,我都是他的人了。山神是真,我便是山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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