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世界九(十九) 虐戀文中錦衣衛指揮使……(1 / 1)

陸淵回騎馬來到常州城,在一處簡陋的客棧下榻。在常州城待了幾日,陸淵回發現此地如同傳聞中所說,田地不肥,因此種田的農戶並不多。且因為常州城開了一間專門製陶的鋪子,大多數青壯年,都被攬去做工,在地裡做活的多是上了年歲的老人。

陸淵回一身便服打扮,又對常州城人生地不熟。客棧掌櫃便自然地以為,陸淵回是來此處謀生計的。掌櫃看陸淵回身形高大,眉眼俊朗,定然有一把子力氣,便將陸淵回領到傳聞中的製陶鋪子。

此間鋪子占地良多,到處是赤著胳膊的男子,手捧著剛剛烤製好的瓷器陶罐。常日裡的火光炙烤,使得這些人胸膛上隱隱有紅光。

鋪子中的管事,看陸淵回身子結實有力,又是副沉默寡言的性子,連連點頭,將陸淵回招了進來。

製陶鋪子,分為內外兩層。陸淵回在外間待了有半月。男子聚集的地方,往往有酗酒生事,賭博橫行。而且這些男子在陶鋪中做工,尋常不允許回家,待煉製成一批陶瓷,他們便相約出去,在花樓裡快活一番。

陸淵回從不跟他們出去,每日除了做工,便是蒙頭大睡,一副讓人無法親近的榆木腦袋模樣。同寢的男子,嘲笑陸淵回無趣,嬉笑著說道:“你這般年歲,正是氣血正盛的時候,若沒有個軟綿綿的女子抱在懷裡疼愛,小心憋出病來。”

那人見陸淵回不反駁,猜測著問道:“你不會還沒碰過女人吧?”

陸淵回見自己不回答,他們就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隻得點頭承認。

惹來滿堂大笑。

那人倒也不再拉著陸淵回去花樓喝酒,但擠眉弄眼地暗示陸淵回:“隻瞧你這身板,日後娶了妻子,也是離不開你的。”

說罷,一眾人轉身離開。

待屋內恢複清靜,陸淵回掀開棉被,在陶鋪中四處查看。這陶鋪搞得聲勢浩大,雇傭工人,也是諸多要求——不許隨意歸家,隻許寄銀錢,連寫信都不讓。陸淵回在陶鋪探查許久,找到些蛛絲馬跡。

不久,因為陸淵回性情沉穩,不喜言語,一看便是能保守秘密的,便被調到了內間。當陸淵回被引去更深的院子,看見猩紅的火光,劈裡啪啦作響的鍛造聲音,才知此處並非是製造陶瓷瓦罐的陶鋪,而是鍛造兵器之所。

鐵器製造,由皇帝統一下令安排。而私自冶煉刀刃長劍,定然是有不軌的心思。

陸淵回垂眸,眼底一片深色。

茶舍中,江公子醒來後,已過了一日。他周身酸痛難忍,臉上青紫交加,自然想找罪魁禍首算賬。但羅父的名聲向來不好,家境平平,年歲又大了。江公子即使找到羅父,也不能將其打死泄氣,不然還會惹上人命官司。而且江公子素來不願意和這種下九流的人物打交道,極其麻煩纏人。江公子便將這怒火,牽連到說親的張家身上。

江公子添油加醋,說是張家有意隱瞞,才害的他落到被一個貨郎打傷,還丟了臉麵。江家父母自然心疼江公子,轉頭便給了張家難堪。

芝怡剛送走張清萍的長嫂,轉身看著張清萍臉色紅了又白。芝怡不敢言語,隻能站在旁邊,心裡直打鼓。

張清萍的長嫂來到府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長嫂是貴女出身,做不出大喊大叫的撒潑行徑,她隻端起張清萍特意準備好的茶水,語氣悠悠道:“這門婚事無論當初是如何起的頭,終歸是妹妹你親口應下的。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張家,都該好好過日子。陸家顯赫,但我與你哥哥,也從未想過攀上一二,讓你給些好處。但妹妹不該作弄家裡人,你讓公公婆婆找合適的男子相看,隻說事成之後,皆大歡喜。但妹妹可沒提過,這女子身世幾何,家中人是否容易相處。如今可好,公婆費心找到了江家,本想著結一門親事。結果江公子因為相看受了傷,江家鬨著要給個說法。公婆賠了銀子不算,還親自上門道歉,試圖緩和多年的關係,但被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我說這許多,倒也沒有旁的意思,隻是公婆年紀大了,再受不得妹妹這些折騰。妹妹日後若是無緊要的事情,便不必再……”

聽到張家父母受了折辱,張清萍心中微跳。雖然張母曾經以命相逼,但張清萍仍舊時刻惦念著她。此時聽長嫂一番話,表麵上輕輕柔柔,實則告誡她,日後不要再向張家求助。

張清萍心中委屈,不免將寶扇和陸淵回的傳言,說了出來。

長嫂放下那杯未動過的茶水,輕聲說道:“你雖然是陸老爺的繼室,但對於陸淵回的事情,尤其是婚事,實在不該太多插手。”

張清萍皺眉:“他怎麼能和彆人相好,還是一個喪夫的女子?”

長嫂淡淡道:“陸淵回的性子,你素來是知道的。他若是不情不願,你將那女子褪去衣裙,丟在他床榻上都無用。但他若是願意,你又怎麼能攔得住呢?”

說罷,長嫂便起身離開,心中暗暗歎氣。張清萍為了一時之氣,卻連累了張家。

……

張清萍神色頹喪,她去尋過寶扇,想要質問一番江公子的事情。畢竟茶舍中,隻有寶扇和江公子,江公子如何受的傷,隻有寶扇最為清楚。但開門的是珍珠,她隻說寶扇從茶舍回來,便受了驚嚇,正臥床養病呢,不能見外人。

張清萍隻得無功而返。

張清萍手撫眉心,隻覺得焦頭爛額,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快,羅父便尋到了芝怡,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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