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世界九(十二) 虐戀文中錦衣衛指揮使……(1 / 1)

聞言,陸淵回眉心微動,聽到寶扇提及魏茂,他抬起眼眸,看著寶扇因為心悸之症,而脆弱蒼白的臉頰,陸淵回輕易戳破了寶扇的謊言。

“是陸家主母欺辱了你,為何要替她遮掩?”

寶扇黛眉蹙起,纖細白皙的柔荑,不禁微微收攏,足以可見她此時的慌亂不安。

寶扇垂下腦袋,囁喏著解釋道:“我……”

在陸淵回凜冽目光的注視下,寶扇怎麼能說出彆的謊話來,隻得輕聲解釋道:“我身份卑微,大人能照料一二,已經讓我心中感激,不想再為這些小事,擾亂大人的心思。錦衣衛在外忙碌,最忌心中有雜念。我盼望大人諸事安穩。”

陸淵回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動,顯然寶扇的關切,讓他很不自在。陸淵回已經習慣了女子對他示好,示弱,通通是有事央求,各懷心思。而無人如同寶扇這般,明明纖細柔弱,自己宛如漂泊不定的輕舟,卻還惦念著他的安危。

陸淵回卻不會讓寶扇平白受了委屈,他轉身叮囑珍珠:“照顧好她。”

說罷,陸淵回便抬腳離開,離開時順手帶走了放置在桌上的繡春刀。

珍珠將一盞溫茶,遞至寶扇唇邊,寬慰道:“少爺平日裡行事,最是公正不過了,定然不會讓姑娘受了委屈。”

寶扇眉眼中卻有愁緒縈繞,瓷白如玉的臉蛋,在熱氣的氤氳下,仿佛易碎的琉璃,瑩潤剔透,柔聲中帶著擔憂:“可是,陸夫人是大人的繼母,我心中擔心……”

珍珠又勸慰了寶扇幾句,她這才舒展黛眉,便好奇問道:“陸夫人瞧著,年歲並不大,又怎麼因緣巧合地嫁給陸老爺的?”

珍珠不疑有他,隻當寶扇心中好奇,便將張清萍如何嫁入陸家一事,如實說出。無論珍珠說些什麼,寶扇都捧著溫茶,眼眸澄淨地望著她。被這般柔軟依靠的眸子盯著,珍珠心中微軟,將張清萍好似惦念著陸淵回之事,也儘數告訴了寶扇。

寶扇輕垂著眼瞼,沉默不語。

張清萍得知陸淵回到了府中,連踏入自己院子中一步都無,轉身便去探望了寶扇。張清萍明知寶扇和陸淵回無甚可能,但她仍舊忍不住心中酸澀。

門外傳來腳步聲,聽到聲音的張清萍心中一慌,以為是陸淵回前來,張清萍來不及重新梳妝打扮,便急匆匆整理好身上的衣裙,在芝怡口中得知了“一切皆好”後,才平穩吐息,若無其事地看向門外。

腳步聲在門外停下,府上的趙管事麵色肅然地走了進來。張清萍看趙管事的身後再無其他身影,一直提著的心,此刻又沉沉落下。

張清萍隻有陸家主母之名,但無陸家主母之實,陸老爺便將掌家權,暫時交給了府上管事的。趙管事平日裡待張清萍,禮儀尊敬,從無有過不妥當。

即使趙管事心中百轉千回,在張清萍麵前站定後,臉上露出一抹平日裡的笑意。

“夫人安好。”

看到不是陸淵回,張清萍周身的精氣神,頓時變得萎靡,隨口淡淡問道:“趙管事有何要緊事?”

趙管事看了一眼張清萍身旁的芝怡,見張清萍沒有讓芝怡及旁邊的丫鬟退下去的意思,便正色道:“老爺和夫人已經成婚許久,夫人年歲雖然小老爺不少,但終歸算不得一句新嫁婦了。想必夫人在家中時,定然知道許多管家事宜,自然也該明白,待客之道,需進退有度,萬萬沒有欺辱客人的道理。”

張清萍自然聰慧,不然尚未出閣時,也不會有“貴女典範”的名頭。趙管事這番話,無疑是暗指寶扇犯心悸之症,是因她這個主母不知道進退,有意欺淩。張清萍臉色漲紅,勉強壓抑著心中的怒意,反問道:“趙管事此話何意?”

雖然張清萍不願嫁給陸老爺,但管家之權讓一個下人拿捏住,讓張清萍行事受限,她早已經對趙管事不滿。此時,張清萍更是覺得趙管事是有意詰難,於寶扇一事上,她著實有些衝動,但總不能讓她俯身彎腰,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道歉罷。

趙管事隻道:“夫人言行有失,依照府中規矩,三月內月銀減半,還需好生靜養,平心靜氣才是。”

——這是要罰張清萍的月銀,另將她拘在院子中,不準隨意出去。

張清萍從酸枝梨木椅上站起身,雙目炯炯地看著趙管事:“你——這可是陸淵回的意思?”

張清萍雖然心中怒火縈繞,但腦袋還算清明,若無陸家主人授意,趙管事不會做出僭越的事情來。

張清萍身形一晃,芝怡連忙從身後扶住她。如此雷厲風行的懲戒,除了陸淵回,彆無二人。

張清萍氣極反笑:“我雖是繼室,也算得是陸淵回母親。陸淵回為卑,我為尊。長幼尊卑,哪裡有懲戒母親的道理?”

芝怡聞聽此話,麵露震驚之色,隻因張清萍自從嫁給陸老爺後,便從不承認自己是陸淵回的繼母。仿佛如此,張清萍和陸淵回的情意,便沒有完全斷絕,還有丁點可能。但是如今,張清萍親口承認了陸老爺繼室的身份,可見懲戒一事,著實讓張清萍傷懷。

趙管事心中歎息,暗道府中傳言,果真不是空穴來風。這位繼夫人,待陸淵回的心思,絲毫不做遮掩,在府中堂而皇之地表明,尚且會惹得府中丫鬟小廝非議,若是在外麵,張清萍也是這般……恐會給陸淵回招惹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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