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世界九(五) 虐戀文中錦衣衛指揮使的……(1 / 1)

聽到門外有敲門的響動,寶扇連忙換好繡鞋。她腳步匆匆地走到大門旁,素手微伸,便撥下了木閂。

還未見到魏茂,寶扇眉眼中儘是柔意,她深知魏茂離開家中這許久時日,定然是因為此次陛下交給北鎮撫司的任務棘手,危險不小。寶扇心想,魏茂是個榆木腦袋的,往日裡碰到危險,便仿佛像是看不見那駭人的刀光劍影一般,急匆匆地向前衝去。不知這會兒,魏茂可曾受了什麼傷,家中的金瘡藥和紗布,可還夠用。

她心中糾結,連黛青色的柳眉間,也帶上了一二。寶扇柔軟的唇瓣輕啟,如往常那般,軟了聲音喚道:“夫君……”

迎接她的,卻不是魏茂略顯堅硬,但帶著暖意的擁抱,而是一行錦衣衛。為首的那人,寶扇識得。魏茂製備膳食,宴請一眾錦衣衛那日,此人便來過,名叫陳璋。

那聲“夫君”便喚錯了人,寶扇纖長的眼睫輕顫,白瓷般的臉頰上,浮現出兩抹羞怯的緋紅,她怯生生地問道:“原,原來是陳兄弟你們。”

魏茂這般喚陳璋,寶扇身為魏茂的妻子,也便有樣學樣。

寶扇垂下眼瞼,輕聲詢問道:“夫君呢……魏茂怎麼未曾同你們一起回來?”

陳璋看著眼前這位年歲頗小的嫂夫人,聽到寶扇如此嬌憨輕柔的問話,即使他見識了太多生死,宣布了眾多血淋淋的事實,此時也不禁身子一顫,嘴唇抖了抖:“魏兄和我們一起回來的,賊人被擒,珍寶奪回,魏兄自然不會再逗留。”

寶扇忍住心中的羞怯,朝著一眾錦衣衛望去,他們個個身量高大,模樣俊朗,眉眼中滿是冰霜,卻都不是她那個呆頭鵝一般的夫君魏茂。

寶扇不解,她美眸微動,看向陳璋:“可我……並未看到夫君的身影?”

陳璋腳步沉重地向一旁邁去,在他身後的錦衣衛齊齊讓開,露出竹編木架,其上覆著一紗織白布。白紗布籠罩之下,隱約可見一身形高大的人影。

在看到那抬死人的木架時,寶扇便身形微顫,用柔荑撐著牆壁,她才勉強維持住身形。寶扇腦海中浮現出不好的念頭,但不等她仔細詢問,旁邊的陳璋便肯定了寶扇的推斷。

“賊人狡詐,被擒拿之後,鞋中仍舊藏著毒針,魏兄中了毒針……那賊人聲稱此毒無藥可解,大夫匆匆趕來後,也斷稱這是一味狠藥,瞬間便可要人性命。魏兄他……”

陳璋還要再說,但寶扇早已經臉色發白,纖細的身子搖搖欲墜。她似枝頭的一片落葉,顫悠悠地身形傾倒墜落。

陳璋連忙伸出手,將寶扇的身子接到懷裡。他打橫抱起寶扇,掌心微微一頓,隻覺得懷中好似抱著團輕飄飄的棉花,如此柔若無骨的模樣,難怪讓魏茂放心不下。陳璋輕聲歎息,將寶扇抱回了屋子。其他錦衣衛,將魏茂的屍身,抬進了院落中。

寶扇醒來時,天色已暗。她雙眸模糊,隻瞧見身旁坐著一身姿如鬆的身影,便立即擁了上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懷中人身子的僵硬。

寶扇聲音中染上了哭腔。纖細的身子在發顫:“夫君,我做了一個好生可怕的夢,夢中來了一行人,抬著你的屍身,說你離開我了……夫君,我好怕……”

寶扇雖然未哭,但卻比聲嘶力竭的哭泣,更讓陳璋覺得揪心不止。

陳璋頭次遇到這般棘手的事情,寶扇將他錯認成了魏茂,便以為魏茂沒有死去,一切都是場恐怖的夢境。但陳璋卻不得不開口,打破寶扇的幻想,他說道:“嫂夫人,那不是夢。”

依賴的哭訴聲音,逐漸停了下來。寶扇從陳璋懷裡退了出來,她抬起眼眸,凝視著陳璋的麵容,眉眼挺鼻,個個生的同魏茂一般俊朗,但卻不是魏茂。

寶扇身形輕顫,陳璋本以為,寶扇會受不得再次的打擊,像之前那次昏厥過去,他已經要伸出手去接。但寶扇隻是拿起帕子,按著通紅的眼角,輕聲細語地道歉:“陳兄弟莫怪,我認錯了人。”

錦衣衛著實風光,但遇到的危險也是無比真切,遭險喪命之人,並不在少數。因此陳璋已經習慣得知錦衣衛死訊的家人,悲痛地哭泣哀嚎,不肯相信的模樣。

看慣了生死離彆,陳璋已經變得心如止水。

但寶扇這副故作堅強的模樣,卻讓陳璋覺得心中微痛。陳璋不由得軟了聲音,細聲叮囑道:“今日已晚,明日,我會帶著其他錦衣衛,來為魏兄置辦喪事。嫂夫人,身子為重,莫要……”

寶扇輕輕頷首。

陳璋目光微轉,看向不遠處的房屋,魏茂的屍身便停放在那裡。陳璋已經為魏茂尋來了棺木,如今魏茂便安靜地躺在裡麵。待喪事一成,便可以封棺下葬。但陳璋想到,家中隻有寶扇一人,這副柔怯的模樣,若是看到魏茂屍身,難免會心中驚懼。

陳璋提醒道:“嫂夫人若是怕,便暫時彆去東廂房第二間屋子,魏兄便在此處……待明日有我們同在時,嫂夫人再見魏兄真容。”

寶扇柔聲向陳璋道謝。

陳璋離開後,寶扇從床榻上走下來。她手持一盞燭燈,屋外天色陰沉的很,卷起的風,險些要將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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