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世界七(十二) 救贖文中馴養奴隸的看……(1 / 1)

寶扇忙走到董一嘯身旁,輕聲喚了“爹”,便不再言語。

董一嘯麵露狐疑,打量著柴房中的烏黎。柴房門扉大開,屋內的所有都一覽無餘。烏黎跪坐在雙腿上,身著豔色胡姬衣裙,或許是因為衣裙式樣太小,胸口衣襟被扯破,露出大片的肌膚來,圓潤的裙裾,堪堪遮掩至小腿上側。烏黎低垂著腦袋,隻瞧得見他精致的眉眼。似是察覺到董一嘯的打量,烏黎抬起頭,深邃的異色瞳孔中,倒映著董一嘯同寶扇的身影。

看到烏黎唇角淩亂不堪的緋紅痕跡,已經瞧不出原本的模樣。烏黎細長的眼尾,是糜豔的朱砂色。這般昳麗風景,越發讓董一嘯眉峰緊鎖,他不再理會烏黎,而是扯著寶扇的寬袖,走出了柴房。

門扉被合攏,烏黎耳尖微動,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可曾欺負了你?”

回答董一嘯的,是寶扇羞惱的輕呼聲。

“爹!”

……

烏黎輕斂眉峰,腦海中思慮起昨夜的場景。他從地麵站起身,剛剛身上被遮掩的狼藉混亂,此時儘數顯現出來。昨夜綺夢一場,他未曾做出所謂歡好之事,但柔荑與炙熱交織在一起,極其荒唐不堪。

依照部落的傳統,烏黎這般的年紀,未曾娶妻的僅僅有十之一二,但大多有寵愛的姬妾。烏黎閉上眼睛,寶石般的眼眸,隱藏在單薄的肌膚之下。昨夜難以克製的種種,被烏黎歸咎於男子本性。

過去烏黎也有過這般感受,隻是那時可以憑借自身耐性壓製,卻從未有過昨夜無法自拔,泥足深陷的滋味。

烏黎嗤笑自己:成了卑賤的奴隸,反而起了旖旎的心思。

……

在董一嘯的追問下,寶扇隻做出嬌怯模樣,輕撫胸口,柔聲道:“爹爹昨夜要烏黎換上胡姬衣裙,又……又讓我待在柴房中,磨磨烏黎的性子。爹爹口中所說的驚懼害怕,自然是有的。柴房狹窄,時不時竄出蟲蟻,令人不得安生,整夜都睡不安穩。至於烏黎——他並未出手傷我。”

——但卻做出了逾矩的事情。

董一嘯果真被寶扇的話語引導,忘記了自己本想要詢問的,烏黎可曾唐突行事。董一嘯低垂著眼瞼,細細打量著寶扇,眼眸周圍原本白皙如玉,如今卻泛著淡淡的墨色,一瞧便知是昨夜沒睡安穩。

董一嘯忙保證道:“是爹思緒不周,柴房處境簡陋,哪裡是你該待的地方。飲酒誤事,誤事啊!”

寶扇輕輕搖首,並未責怪董一嘯,輕聲道:“娘親在世時,便時常規勸,要爹爹少飲酒。爹爹惦念我的安危,我心中明白。隻是你我父女相依為命,若是爹爹人事不知,縱使有匪人來臨,女兒如何求救,也是無濟於事的。”

董一嘯深以為然,又趕緊保證,日後最多小酌,定然不豪飲。

至於柴房中,烏黎身上的胡姬衣裙。董一嘯本想找些自己的舊衣裳,拿給烏黎穿。但烏黎身量高,這些衣裳拿過去並不合身。寶扇得知此事,便從繡品中撿出一件外袍,交到董一嘯手中。

“這是給爹爹做的,是冬日罩在棉襖外麵的袍子,尺寸比爹爹平日裡的身量要高上許多,拿給烏黎穿,或許是合身的。”

董一嘯看著手中嶄新的外袍,語氣悠悠道:“當真便宜了那卑賤奴隸,能穿上你親手做的衣裳。”

寶扇麵露嗔怪:“爹爹莫要胡說,不讓烏黎穿衣,難不成讓他赤著身子,走在街上。旁人不知道烏黎的名諱,定會嗤笑爹爹,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拿不出來。”

這番話語,讓董一嘯想起醉酒之時,逼迫烏黎穿胡姬衣裙時的言辭。他那時,便是態度強硬,若是烏黎不肯穿戴胡姬衣裙,便要其赤著身子。如今仔細想來,董一嘯不禁汗然,隻當醉酒之人,什麼胡言亂語都能說出口。

董一嘯將外袍扔給烏黎,嘴中念念有詞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穿上寶扇親手製的衣裳。”

聞言,烏黎沉靜如水的眼眸,泛起輕微的波瀾。

被質地綿軟的外袍包裹著,烏黎緊繃的身子,也不免微微舒展。他揚起手臂,看著袖口灰色滾邊處繡著的福結,是用來祈求安康的。想起董一嘯的話,烏黎眼眸輕閃:這樣細致熨帖的外袍,原本是為了哪個男子縫製的。

總歸不是為了地位低微的奴隸。

董一嘯仍舊沒有放棄,將烏黎引薦給安寧郡主。在董一嘯看來,安寧郡主財大氣粗,而且喜愛美色,若是烏黎得到了安寧郡主的青睞,自己定然能獲得一筆不少的銀錢。董一嘯帶著烏黎,前往專門馴養奴隸的地方——奴苑。

寶扇自然想要跟著去,若是任憑董一嘯隨心行事,將烏黎馴養一番,難免會步入夢中的命運。但寶扇心中清楚,她啟唇表明,自己要跟著前去,董一嘯定然不會允許。自從奴肆那次,董一嘯在回家的路上,麵色便陰沉如水,大有後悔之意。

寶扇便沒有提出要同去之事,隻詢問了董一嘯幾時回,家中的婆婆做晚膳時,要不要給董一嘯留上一份。董一嘯此去,要在奴苑好生打探,歸家的時辰自然不定。若是準備董一嘯的膳食,待他回來之時,飯菜定然涼了。熱過的膳食,滋味便不甚美妙。

因此,寶扇明知董一嘯的答案,卻偏偏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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