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世界七(十一) 救贖文中馴養奴隸的看……(1 / 1)

滿屋漆黑中,寶扇的眼眸中透著瀲灩水意,因為聽到烏黎的質問,寶扇輕輕搖首,鬢發間斜插的鎏金點翠釵已經搖搖欲墜。

烏黎身形微動,伸手取下了那枚鎏金點翠釵,鴉羽般的鬢發瞬間失去了支撐,如同洋洋灑灑的潑墨,傾瀉在寶扇纖細脆弱的肩頭。如雲青絲,將寶扇的麵頰輕遮,那雙貓兒似的圓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到,怯生生地抬起頭,柔唇輕啟,在為自己辯解。

“不是故意……”

她是無心之舉。

寶扇弱弱地從烏黎懷中退出,可纖細的雙腿,還未站直身子,便被冰冷的鎖鏈牽扯,重新墜入黑暗之中。綿軟的身子,與堅硬的鎖鏈彼此接近,讓寶扇心尖發顫。

柴房中尚且殘留著濃鬱的酒氣,但烏黎分外清楚,他意識清醒,絲毫醉意都無。隻鼻尖縈繞著淡雅芬芳,氣息清淺,轉瞬間便要散去。或許是留戀香氣,烏黎鬼事神差地伸出手,將寶扇重新攏在懷裡。

烏黎的身上,還穿著胡姬的衣裙。因為體型與衣裙的樣式不相襯,烏黎覺出幾分窒然,熱意在胸膛處發散,朝著下腹湧去。自從異域與中原有了往來,時常有中原人前往異域,烏黎從中原人口中聽到他們的評價——未曾開化,或許是茹毛飲血的蠻人罷。此刻,烏黎覺得,自己果真成了未曾開化的蠻人,分明知道寶扇想要逃脫他的束縛,卻不肯令寶扇如願,而且刻意收攏了雙臂,將寶扇單薄的脊背,緊緊地靠攏在自己的胸膛上。

胡姬的衣裙不能完全遮掩身子,大片肌膚外露。更深露重,本應帶著淡淡的涼意。但寶扇柔臀所感應到的,卻是烈陽般的炙熱,令人不容忽視,甚至心悸不止。寶扇雙眸茫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動作,隻能溫順地窩在烏黎懷中,兩人之間,僅僅隔著質地粗糙單薄的衣裙。美人粉麵嬌唇,體香馥鬱淡雅,如同空穀幽蘭般,柔弱地依偎在自己懷裡。任憑是心性堅定,如同柳下惠者,此情此景,也難免心猿意馬。

烏黎聽聞,女兒家渾身都是香的,從頭到腳,連纖細柔軟的青絲,都帶著醉人的香氣。散亂的發絲,緊貼在寶扇的臉頰,其中一縷青絲,覆著在寶扇的唇瓣之上。唇形流暢,唇邊微微上揚,仿佛在輕柔地吻著烏發青絲。烏黎揚起手臂,牽動鎖鏈發出沉悶的響聲。聽到聲音的寶扇,顫著身子向後退去,直到柔背與烏黎的胸膛緊密相合,再無縫隙。烏黎目光沉沉,盯著那一縷作亂的發絲,眸子中閃過猶豫,但終究是伸出手掌,將寶扇唇邊的發絲撩開。

察覺到烏黎的動作,寶扇眼睫輕垂,水眸微閃,似是有心,又像是無意之舉。寶扇輕輕轉身,飽滿柔軟的朱唇,便輕輕地蹭過烏黎的手背。如同浩瀚無垠的草原中,突然灑下一粒火種,雖然隻是星星點點的光芒,卻足以帶動燎原之勢。烏黎原本準備收回的手掌,瞬間僵硬在原地。烏黎收攏著寶扇的青絲,沉重的鎖鏈,不時地觸碰到寶扇脆弱的脖頸。

寶扇輕咬下唇,柔軟的唇瓣,留下貝齒深陷的痕跡。

“烏黎,你在做什麼?”

聲音如同平常一般嬌怯,又夾雜了幾分顫意,像是懵懂無知,發出輕聲嗚咽的小獸,殊不知聲音慌亂,越發惹人憐愛。

烏黎將攏好的青絲握在掌心,又突然鬆開,如同林間瀑布般,鴉羽般的發絲儘數傾瀉在烏黎肌膚外露的手臂上,帶起酥麻的癢意。

寶扇的耳旁,傳來烏黎的輕笑聲。

自從見到烏黎以來,寶扇從未見過烏黎的笑,也不曾意識到,這笑聲沉悶帶著啞意,仿佛潮水退去,撞動岸邊的鵝卵石發出的聲音。又像是輕盈的羽毛,撥動著脆弱的耳垂,讓其染上緋紅的赤色。

烏黎垂首,讓自己的發絲,與寶扇柔軟的青絲交融在一起。如墨的漆黑中,分辨不出男子與女子。烏黎一字一句地回答著寶扇的問話。

“做什麼……不是讓我……學伺候你……”

寶扇麵頰羞紅,忙解釋道:“那是爹爹醉酒,胡亂說的話,當不得真的。”

烏黎堅實有力的手臂,從寶扇纖細的肩膀穿過,輕撫著寶扇的下頜,稍微用力,便迫使懷中的寶扇,正視著自己。

任憑寶扇如何為董一嘯解釋,那些話語在進入烏黎耳朵前,便變成了清風,吹向四周,落不到烏黎心中。手下是玉石般的溫潤觸感,烏黎回憶著胡姬取悅旁人的法子——胡姬擅舞,便以熱情洋溢的舞樂,取得眾人眉目舒展,疲倦儘消。

但烏黎並不精通舞藝,便不能用舞樂討人歡心。烏黎思緒微轉,暗道:胡姬之舞,是為讓眾人身子舒展,他不用舞蹈,其他法子也能讓寶扇身子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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