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168)
蕭啜不|看著白雪皚皚的涿州,這才從棺材裡坐起來。
遼宋邊界進出已經艱難若此了。
蕭長壽將爹爹從棺材裡扶出來,“何須跑這一趟。”
“不跑不行啊!”大宋的宗室養的腦滿腸肥的,腦子動的太慢。想造反的情緒是真,當時也真這麼謀劃了。可本質上的慫是改變不了的!時間長了,他們發現趙從真並沒有把他們怎麼樣,那他們會怎麼想?
嘴上說著會造反,可實際行動卻並不是。
他們會懶怠,覺得這麼苟著也不錯。積極謀取……彆想了。
要不是自己派了人,他們怕是都忘了他們還準備謀反呢?
反正積攢的錢財子孫十輩子都花不完,隻要不要他們的命,人家日子照樣過的可美了。
那我怎麼能不著急呢?這些不思進取的蠢貨,急死我了。
拉著棺材總得辦喪事吧,將棺材寄存在寺廟裡,在寺廟做個法事吧!咱們也暫時在寺廟裡棲身,省的客棧盤查的嚴。
而後去哪見這個蠢貨呢?
府邸不行,柴桐的密探遍布,我可不信他的府邸那麼乾淨。真要在書房談,隻怕是前腳談完,後腳那邊消息就送出去了。
可也不能約的太刻意,那一樣會被盯住。
怎麼辦呢?還是得想想彆的辦法。
沒幾日,便有人抬著幾十斤的鯉魚招搖過市,說是從百尺潭釣上來的。還有人說,潭裡這樣的魚還有許多,他們都親眼見過了。
於是,涿州城外的百尺潭,人來人往,都是獵奇去的。
趙允弼先找那位蕭先生,“我欲往百尺潭,不知先生可遠隨行?”
蕭先生:“……”沒用自己動嘴,富貴人家的毛病又出來了。閒的沒啥事乾,有點熱鬨就想湊。
他隻能點頭:“自然願往。”
有人在譚邊釣魚,有人還弄了小船,往潭中心去釣。
蕭先生帶著趙允弼上了漁船,船悠悠而行。船上有兩名漁夫,趙允弼也不甚在意,兀自跟蕭先生說,“這個釣魚呀,我在行。”
湖麵不小,其他的漁船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小點了。
蕭先生才對坐在船頭一副漁夫打扮的人喊了一聲:“主上。”
趙允弼一愣,手裡的魚餌全掉水裡去了。
蕭啜不|沒摘頭上的鬥笠,隻接了魚竿甩了下去,“這麼放餌,得撒網吧。”
趙允弼扭臉看過來,“您……您是……”
蕭啜不|沒看對方,隻道:“王爺打算這麼一直逍遙下去?不動了?”
“動……動……動呢。”怎麼動呀?趙從真其實也沒難為人,官府對他也還算是尊重,“隻是我自來愚鈍,這不是正籌謀呢嗎?”
籌謀來籌謀去,多少年是個頭兒呀。
蕭啜不|就說,“王爺,我也知道您的顧慮。您想的是,一旦動了,萬一輸了就滿盤皆輸,一家子老小,乃是於全族都得喪命。可若是不動說不定還能僥幸……您心裡是左右搖擺,不得其法。乾吧,怕!不乾吧,不甘心。”
趙允弼尬笑兩聲,“您把話說透了。”
蕭啜不|就道,“您是明白人,這麼想也沒錯。此次來,我是給王爺出主意的。”
哦?願聞其詳。
“您可以現在不露麵,觀望觀望。隻要有人為您衝鋒陷陣,就足夠了。”
誰能替我衝鋒陷陣?
“一個叫王則的人。”
此人有何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便是聰明。他乃是涿州人士,因災荒曾流落貝州,自賣自身,為人牧羊。這幾年,王爺可聽過一句話。”
哪句?
“釋迦佛衰謝,彌勒佛當持世。”蕭啜不|說著,就看向趙允弼,“這話沒聽過?”
彌勒教?
趙允弼懂了,這是要支持彌勒教造反呀?
蕭啜不|就道:“教,是不能轄一國的。他若是敗了,與你無關;他若是成了,隻能奉你為主。而他需要什麼呢?錢財——而已!且隻要啟動的錢財,一旦開打。他要麼輸,要麼贏。輸了就什麼都不提了,贏了自有數不儘的錢財,又何須你往出拿。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且安全不傷根本。”
趙允弼看蕭啜不:“那您想得到什麼呢?”
“彼時,我大遼必然興兵。內外配合,足以叫那位小太子折戟沉沙。”說著,就又道,“而江南,亦有摩尼教。江南多富足,士人、大商,他們與王爺所想一樣,希望進一步,可哪怕退一步,也得安全呐。這麼多人都這麼選擇,王爺還怕嗎?”
趙允弼便笑了,“三方齊發力,成敗五五之分。在下便是不才,也知道這機會隻一次。那就約定好了,再不更改!”
當然,約定好了,再不更改。
這一年,正月十五都沒過,貝州傳來八百裡密報——貝州王則以彌勒為號,反了。
四爺點了點這密報,這個貝州王則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