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6. 大宋反派(167)三更 大……(1 / 1)

大宋反派(167)

這年冬天,大戰的氣氛已經隱隱有了些端倪。

耶律洪基站在使館的院子裡,看著院裡的柿子樹。他心緒複雜,不知道此時該盼著大遼贏還是大遼輸。

大遼贏了,北宋對自己是一種用法。

大遼輸了,北宋對自己是另外一種用法。

至於哪種用法更好了,他暫時無法判彆。

正思量呢,看見又有人放風箏,風箏放的高高的,線又斷了。風箏飄搖著飛到院子裡,這次沒落到屋頂,而是落到了柿子樹上。

他抬手把風箏取下來,拿著端詳了一番。

這是一個蝴蝶風箏,風箏上用娟秀的字體寫著:莊周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耶律洪基喜歡唐詩,以前在大遼到處都是跟他談論唐詩的人。可自從到了大宋,這裡無人喜好圍著唐詩說個不聽,文人更喜詞作,武人也隻談論兵法。若說其他人,那曲子配著詞聽,倒也確實是有些意趣的。

他拿著風箏,心道,這也是一多情的女子。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耶律洪基說身邊的小廝,“留意著,若是有人來討要風箏,你給人家便是了。”

高滔滔走在街道上,身後跟著範觀音。

範觀音小心的從袖子裡掏出銅鏡照了再照,高滔滔卻看著很多女子往另一個方向而去。她知道,朝廷征招人馬醫護。

眼看遼國使館就在眼前了,高滔滔站住腳,拉住一個得有二十來歲的婦人:“嫂嫂這是要去哪裡?”

這婦人就道:“朝廷征招人馬醫護,要女子的。”

“嫂嫂已經成婚了,為何還要去?”

“我那男人是個多病的,全靠我四處做工漿洗過活。所賺也不過是養家而已!而今朝廷的差事,給的還不少。若是有功勞,還能得功勳田,隻在我名下,誰也奪不去,那我為何不去?”

“可畢竟是上戰場,嫂嫂不怕麼?”

“能叫咱去戰場麼?肯定不的!治病治傷的,不都在營地麼?人家敢,我就敢。這位小姐,你怕是不知道咱們這樣人的難。”

高滔滔問說,“可你是懂醫人,還是懂醫馬?”

“哎喲喂!瞧您說的,上哪找那麼些什麼都懂的去?小姐怕不是沒照顧過人吧?自來瞧病不難,難的是照顧病人。想來馬匹也一樣!要熬藥,要喂藥,要漿洗,這不都得要人麼?”

高滔滔還要再問,這婦人急著呢,掙脫了她的拉扯,走了。

範觀音拉她:“走吧!又是臭男人,又是牲口的,你去呀?”

高滔滔掙脫了她的拉扯,隻說:“我容色本也不不及你。此事,你去吧!我去彆處轉轉。”說完,轉身走了。

是的!那婦人說的對,不可能人人都懂醫。

同理,也不是人人都得去乾這樣的苦力。隻要有人的地方,就得有人掌管。像是那些婦人,總得有人管理吧。

事實上,這就是朝廷在招女官。

自己去了,能爭取來的機會跟那個婦人必然不同。既然如此,那為何不搏一搏呢?

耶律洪基尚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將命運寄托在他身上,賭對的可能性隻有一半。

可這條路,隻要不死,賭對的概率將是百分百。隻要活著回來了,自己眼前的困局將迎刃而解。

那就試一次,搏一次,橫豎不能比現在更壞。

況且,既然是召女子,那負責之人,必是公主。隻要有膽子,未來就有很多種可能!

範觀音看著高滔滔走遠了,混在人群裡找不見了。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去了。

去了人家就將風箏給她了,她忙道:“能否見貴主人,親自道謝。”

非得見人?

那位殿下是不能出來的,他害怕有人要殺他。一般隻要在使館裡,或是宮裡的人直接來接,他才覺得安全。

這小廝在使館伺候,本就身份特殊。看了這姑娘一眼,隻微微點頭,便進去稟報去了。

耶律洪基問說,“是一女子?”

是!

“單獨前來?”

是!

耶律洪基慌了:“不見!也幫我給宮裡送信,我想進宮陪太子讀書。”

是!

範觀音得了信兒,跺跺腳,轉身走了。

轉過巷子,狠狠的將風箏扔在地上踩了兩腳,回身又去找高滔滔了。

她人一走,便有一盲眼婆婆轉過來,腳踢到風箏上了一般,抬手將風箏撿起摸了摸,扔下又重新走了。

而這盲人婆子一走,巷子口就出現一舉著糖人串的小夥子,瞥了那婆子一眼,繼續走她的了。

範觀音跟高滔滔置氣,“為何說好的,你要變卦。”

“各有各的命數,你隻當我清高,做不來那拉下臉的事來。”

“你笑話我不自重?”範觀音就嗤笑,“你要知道,便是一場風寒也會要人命。長途行軍,你跟的上嗎?”

“我有我的辦法。”高滔滔看她,“你走吧!明兒我就入營了,自此,咱倆分道揚鑣,互不乾涉。”

說著,拿出一荷包裡,裡麵是金豆子,“這些算是我贈你的!你我相交一場,是我食言在先。你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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