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5. 大宋反派(136)二更 大宋反派(1……(1 / 1)

大宋反派(136)

韓琦問說,“這書世子讀到哪裡了?”

曜哥兒掃了一眼,“書……讀讀就好了。尤其是兵法,要當真,也莫要太當真。”

這是何意?

曜哥兒就跟他聊,聊打獵,聊晚上跟著娘親去外麵夜獵,“打獵就是一場戰爭,能以多勝少,我從不追求非得以少勝多。能強勝弱,從不去想怎麼以弱去勝強。多、強,是戰爭勝利的關鍵。可若非要一戰,以少、以弱對之,那看什麼書,學什麼兵法都沒用。戰爭之法,唯一不變的便是——變!水無形,兵無常,此方有勝算。”

“這是哪位先生教的?”

曜哥兒將袖子擼起來,將傷口亮給他看:“疼了,就懂了。”

陳舊的抓痕,嶄新的咬狠,出現在小小年紀的雍王世子的身上。

韓琦看著那還粉嫩的新傷口,“這是什麼咬的?”

“狼王。”曜哥兒炫耀著,“我們獵了七頭狼。這是被狼王咬傷的。”

韓琦看著這孩子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滿眼的興奮,問說:“王爺和王妃怎敢叫世子去涉險?”

曜哥兒將袖子放下,“先生,我養了一群鷂子。鷂子難馴,放在一個籠子裡,它們老打架。養他們得用生肉,我給放一個盆裡,它們都得搶著啄食。於是,打的更厲害了!一群鷂子混戰,這個啄掉了那個的毛,那個用爪子抓破了這個的肚皮。實在是打的厲害了,我便將我養的獒犬也給放進籠子。於是,獒犬發威,誰敢撲騰,撲上去咬死誰,然後吃掉。自那之後,把鷂子再關一個籠子裡,它們再不敢為了奪食生事了。”

說完,就看韓琦,意思是:你聽懂了嗎?

韓琦聽懂了,他是說,雍郡就是那個籠子,鷂子就是雍郡裡生活著的不同種族,他得成為那隻獒犬。隻有獒犬鎮著,他們才乖。否則,那便是混戰的開始。一旦混戰,情勢失控,必然蔓延。雍郡不是真的籠子,到時候周邊必然被殃及。

這一刻,韓琦認真打量這個孩子,像是看一塊寶藏。

在人人都說雍郡有野心的時候,卻也對雍郡的存在失了公允的評判。事實上,正是因為雍王夫婦鎮著,雍郡才安穩,大宋的周邊才太平。這是不爭的事實!

連這麼大的孩子都懂,他的職責就是繼續鎮著北疆,這又如何能不叫人唏噓呢。

於是,他眼圈紅了,眼淚真的下來了。

曜哥兒:“……”話是真話,但我也沒那麼高尚。可你這樣,我該如何應對呀?

他看呼延兄弟,這兩人坐在馬車入口的位置,迅速的移開視線。這樣的我們也沒見過。

韓琦長籲了一口氣,問說:“世子,臣教您念書,可好?”

曜哥兒:“…………”你要給我做先生?主動給我做先生嗎?我的啟蒙先生是張儉,在大遼做過丞相。老頭兒滑頭的很,當然了,真本事是有的。

至於你……給我做先生嗎?能‘紙片兒罷四相’,也算是有些能耐的。

他就說:“行!那您就給我做先生吧。路上不便行拜師之禮,回頭稟明了父母,再行拜師禮。”

這個好說!就是難得這麼有悟性又直爽赤誠的孩子。

於是,其實可以單獨走,騎馬快速回京的韓琦不著急了,一路跟曜哥兒同行。

然後真的有認真的給曜哥兒做先生。

韓琦問曜哥兒想先聽什麼,曜哥兒說,“《管子》,如何?”

管仲嗎?可!

韓琦教曜哥兒解管子,然後師徒倆在馬車上爭執了起來。

說到‘凡有地牧民者,務在四時,守在倉廩。國多財,則遠者來……”,曜哥兒認同,這是說,君王應該重視四季農耕,要做好糧食儲備。國家富裕了,自然就有人遷移來。

後麵又說,隻有開辟荒地的政策好,自有百姓來開荒移民定居。如此,百姓們富足了,自然就知道禮儀了。

這就是所謂的‘倉廩實而知禮節’嘛。

曜哥兒覺得沒毛病,事實上雍郡這幾年做的就是這個。有百姓遷移過去,也能很好的開荒紮根。

這是符合聖人之言的。

但緊跟著,管子又說了:順民之經,在明鬼神、祇山川、敬宗廟、恭祖舊。

這意思是,想要治理好百姓,想叫民順,那為君者必須做到:尊敬鬼神、祭祀山川、敬重祖宗和宗親故舊。

曜哥兒就覺得這是扯淡:“人若是無愧於心,何懼鬼神?山川無言,它跟每天腳踩的土地有何不同?生靈依附其生,不損毀不破壞,尊敬山川便可,祭祀嘛,大可不必。敬祖是每家每戶都重視的事,祖上有德,敬之重之;祖上無德,引以為戒,告誡子孫,不可重蹈覆轍便好。至於宗親故舊,量力而行,量力而為,不可縱容,此方為上。”

跟民順不順有個什麼關係?

你整天神神鬼鬼,又是佛又是道的,弄的民不聊生,民能順麼?

祭祀山川?山川祭祀不祭祀的,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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