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5)
這幾天得閒了,就出去轉轉。給自己買了幾身換洗的衣裳,還有四爺的,裡裡外外的都得換一遍,包括個人的日常用品,都得提前準備。
買好了,又去買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上密碼鎖的那種。把凡是原主可能重視的東西,全規整到行李箱了。一米二的床,靠著牆的一邊,整整齊齊的摞著各種的漫畫。
這些漫畫扉頁上都有日期。
某年某月某日,哥哥購於某某書店。
尤此可見,這些漫畫全都是哥哥買來送給原主的。
這是一個喜歡漫畫的女孩子!
在整理床下麵的時候,收拾出兩紙箱子的素描本來。本子裡都是漫畫作品,是原主自己畫的。早期的作品裡常出現一條狗。
麵前這幅畫,畫的是路燈下,一個大些的男孩,一個小些的女孩,還有蹲坐在兄妹兩人身邊的那條狗。兩人一狗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這像是在巷子裡,邊上的門都鎖著的!
這鎖,這鎖著的大門,說明孩子心裡是沒有歸宿的。世界那麼大,卻沒有他們的家。
而畫麵上的狗,在記憶裡,這條狗被來小區辦事的人開車不小心碾傷了,兄妹倆攔住車跟車主鬨,最後被一向懦弱又要體麵的姥爺給拎回去,狠狠的揍了一頓。揍了一頓,關在屋裡麵壁,等哥哥偷摸跑出來之後,傷了的狗,在沒來得及看診的情況下,死了!是哥哥偷偷埋了的,原主雖小,但跟在後麵偷偷看見了。
哥哥說,狗被好心的醫生收留了,等治好了就送回來。
妹妹也一臉的篤信,但卻再未曾提過那隻狗。
她隻問說:“醫生會給狗看病嗎?”
哥哥說,“有獸醫,專門給貓貓狗狗瞧病的。”
於是,這個孩子學獸醫,其實並不是彆無選擇。而是,她想學。
其實,這孩子挺擅長畫畫的。用一幅幅畫講了許多的故事。在畫上,家裡的光線永遠是昏暗的。每次,小小的男孩跑來,背後都是帶著一束光的。
桐桐從畫中選了一副,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牽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邊上蹲著一隻小狗崽,兩孩子帶著狗站在路口,左顧右盼,滿臉茫然。哥哥使勁攥著妹妹的手,好似整個人都在發抖,女孩卻還滿臉的懵懂,一隻手半抬著,好似不知道該指向哪個方向一樣。而朝東西兩邊的路,畫上都有人物。兩邊的人物特彆的相似,都是一對夫妻牽著一個小女孩,而後孩子的媽媽都挺著孕肚。
她將這些畫特彆小心的收起來,等以後!等以後,時機合適了,自費也會將這些漫畫出版了的,就用林雨桐的名字。
也因著這些漫畫書和漫畫稿,這大箱子都不夠用了。又把原主衣櫃最裡麵放著的一個嶄新的小旅行箱拿出來。打開箱子,裡麵是青少年書畫比賽的獎杯,還有一份兒童報、一份兒童月刊。在兒童報和兒童刊物上,都找到了署名為‘林雨桐’的作品。
愛的是畫畫,擅長的也是畫畫。可卻一直惦記她那隻小夥伴,而學了獸醫。
把這些都放在箱子的夾層裡,將她的衣服之類收裡麵。
很多舊的,被原主隨意塞著的,沒什麼價值的東西,就都扔了。
回頭來收拾書桌上的書,這全是中獸醫專業的書。
是的!動物醫學分也分中西醫,有專門的中獸醫專業。她是兩個專業在齊頭並進呀。可隻這麼學不行,動物身上也有穴位,得嘗試著紮的。而且,她沒有跟人家中獸醫專業提出申請,也沒有申請考試,就這麼買了舊書,抽空就在家學呢。
瞧!連針灸的針都有。給人針灸和給動物針灸的針是一樣的,並沒有專門給動物針灸的專用針。
這針買來都沒拆封,就這麼放著呢。
桐桐取了,消毒之後,先給自己紮了。一是恢複頭上的傷,二是調理身體。
這孩子的身體,一個月內瘦二十斤是很容易的事。
行了一遍針之後,連喘息都順暢了。正要看時間,想著保姆該來送飯了。結果樓下老太太哭鬨了起來,好大的聲響。
推開窗戶下一看:喲!樓下停著一輛噴繪著‘長壽養老’字樣的麵包車,邊上還停著一輛眼熟的自行車。
拿鑰匙,出門看熱鬨去。
蹭蹭蹭的下樓,二樓的另外兩戶也有人出來了。
中戶是租戶,東戶可是老住戶了,認識桐桐,“才說要上去瞧瞧你,你怎生下來了?”
這老太太姓錢,以前在圖書館工作。兒女都搬走了,她身體還好,帶著孫子在這邊上學,沒搬。
桐桐從錢奶奶手裡掰了半根黃瓜啃著,“聽見哭聲,不知道怎麼了?”
錢奶奶低聲道:“不願意去!你說你要住就好好住唄,誰說都不聽。你當那野貓為啥隻往她家竄!她把吃不了的剩飯剩菜都在陽台上放,晚上那貓一撥接一撥的,叫的邪性著呢。找她的人多了,你在學校不知道就是了。但誰能想到竟是把花盆撞下去砸到你了,這多懸呢!早起一看那血和花盆,我就找她了。人家壓根就不認!你說氣人不氣人。以前都給她捎帶買個東西,誰現在搭理她?不過是不好跟她掰扯,我早跟工會領導反映情況了……估計是反映情況的人多了,領導才處理了。”
“是嗎?那您可辦了個大好事。還是您的麵子好用,說話領導肯聽!”
那是!我們一塊跳舞,一個組的。
裡麵的老太太鬨的就是不搬,有來看熱鬨的就哄呢:“不搬不行呀!不光你得搬,我們也得搬!要拆老樓蓋高層了,您住這裡成嗎?先住過去,等高層建好了,您再回來?”
啊?能回來呀?
“能呢!”
這個一句,那個一句,給老太太哄的上了車了。
工會的小夥子出來的時候,桐桐還跟他挑了挑大拇指。
小夥子:“……”去!邊兒玩去!
然後好些人又圍著車看熱鬨去了,桐桐便不跟了。
錢奶奶就喊:“桐桐呀,彆做飯了。今兒燉了排骨,好了我給你送上去。”
好!
今兒保姆送來的也有醬排骨,味道不錯。保姆很勤快,桐桐吃飯的這點工夫,將屋裡大麵上收拾一遍,垃圾拎了放門口,一會子下去順手就扔了。
等桐桐吃完,她在這邊洗了碗,“晚上想吃什麼?魯高工特意買了東北的菌菇,給你煲雞湯好不好?”
桐桐也不客氣,“小雞燉蘑菇,再貼點餅子。”
保姆特彆高興,“好嘞!晚上貼餅子。”
這病養的還算是清淨,再加上中藥配合,傷口恢複的很好。最後一天去的時候,魯高工開車在醫院等著呢,徹底的再檢查了一遍,確定恢複了,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才放心了,“那得返校了,周末還回家吃飯。想吃什麼發個消息回來,或是在家做,或是帶你出去吃。”
好啊!
魯高工又將桐桐送回來,臨走塞給桐桐兩包東西,“幾件大衣,放到學校,你姥姥不見就沒事。要是問你,就說換著穿了同學的,不要緊。”
以往給買過,被姥姥撇下樓,叫罵了幾個小時。
桐桐還是接了,“好!我回頭就放學校。”
魯高工特彆高興的走了,可回頭桐桐整理衣服的時候發現包裡有一個信封,信封裡一張卡,一張紙條上寫著密碼。
出去上中藥店買藥的時候,順便去銀行查了一下,裡麵有五萬。
這個錢她沒動。
隻采買了各種藥,還有藥罐,回去得製藥!內服調理,外敷是為了修複皮膚的。出來之後又順便去收拾了頭發。頭上那麼一片被剔了,乾脆修剪成短發,將那一片蓋住也看不出來。
回頭再配藥抹上一段時間,疤痕上也是能長出頭發來的。關鍵是得給四爺用的。
四爺那邊,有他的輔導員給他辦出院,還有同學接他,暫時不用操心。
藥得弄成丸藥和藥膏。丸藥還好說,可以放在飯盒裡。這藥膏怎麼弄呀?把原主用的那種瓶裝大寶給倒了,然後把瓶子洗乾淨,再放進去藥膏。晚上返校的時候給四爺送去。
拾掇好了,再把自己和四爺衣物日用品分開裝在旅行袋裡!將袋子掛在行李箱上。這次走,放著原主物品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