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咬痕)(1 / 1)

玫瑰之下 今嫿 2090 字 9天前

門打開時,謝音樓猝不及防了下,那股神秘的木質雪鬆氣息連同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顎,到喉結都一起出現在了眼前,腰身一緊,被他手臂倏地給抱到了鞋櫃上。

指尖下意識地揪緊傅容與的襯衫,扯出淩亂折痕間,也觸碰到了薄薄麵料上的水跡,正半透明地貼在他胸膛上。

“外麵下雨了?”

話音落地,謝音樓又低頭,跟貓兒似的在他胸膛前輕嗅,好像聞見了一縷極淡血腥味,想繼續聞時,就已經被他長指扣住了白嫩的後脖。

“就這麼喜歡我的味道?”

傅容與將襯衫脫了,把她幾乎包裹住,用溫度燙著。

謝音樓整個人都被那股雪鬆氣息浸透了,是順著皮膚下去的,浸過了每一寸骨髓般,暈乎乎的腦袋裡忘了要問什麼,循著本能依附著他身軀:“喜歡,比我的薔薇香還能催眠。”

從酒店那次過夜開始。

她就發現有傅容與躺在身邊的夜晚,會睡的格外香。

“你在我這。”

“嗯?”

“……是行走中的催眠香。”

謝音樓襯衫外的肌膚都泛著紅,微彎的眼眸像是含著若有似無的情,將那股勾人的勁兒都淌在裡頭,白皙手指攥緊他,喃喃道:“叫你傅香香,沒叫錯啊。”

傅容與修長冷白的手拂過她烏錦的長發,柔滑發絲順著指骨節滑下,似到處都是她的牽牽絆絆的,引得他不懷好意,低下頭靠近問:

“你也就這時候,這張嘴巴說的話是軟的……嗯?有多喜歡這股香?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麼?”

男人撲麵而來的熱息讓謝音樓意識昏沉,忘了最後是怎麼回答的,徹底溺在了傅容與自帶的那股千纏萬繞的溫柔香裡。

……

客廳那張墨綠色絲絨沙發移了位置,燈明晃晃亮著,謝音樓慵懶地躺在裡麵,沒有再裝端莊下去,手指放在唇間輕輕呼吸了會,才轉頭看向收拾著殘局的男人:“傅總,幫我拿下衣服,謝謝。”

許是又熟了幾分,開始不把他當外人使喚了。

傅容與見她黑發纏繞著雪白的肩膀,躺著不動,就等著人伺候。

邁步走過去,拾起滑落在地毯上的襯衫,真任勞任怨幫她穿,謝音樓的背部線條很美,就如同極為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的,他深沉視線的一直盯著,似帶了點灼意。

引得謝音樓側眸,彎起的唇角帶笑:“傅總,穿衣服就穿衣服,亂看什麼?”

“你不喜歡?”

她不給看,傅容與騙來勁了,故意把係好的襯衫紐扣都解開。

男女的力氣懸殊過大,謝音樓被他困在沙發上也隻有求饒的份兒,好在他就是故意嚇唬人,沒有動真格,額頭貼著她耳畔說:“買少了。”

謝音樓竟然一秒內就聽懂了,好笑看過來時,眼角餘光看見他撐在耳旁的結實漂亮手臂上,那塊刺青圖案都是她牙齒的咬痕,跟小貓似的啃。

沒等傅容與挑眉取笑,謝音樓先下手為強,抬腿踹了他一腳:“你先去洗澡,我要睡了。”

十分鐘後。

浴室潺潺的水聲響起,就顯得客廳格外清寂。

謝音樓沒繼續在這沙發躺下去,總覺得有味,起身時,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手機。

深夜這個點,業主群已經聊完了。

消息太多,謝音樓沒什麼興趣一條條的翻閱,她點開餘鶯的微信,編輯了條消息過去:「傅容與來瀝城找我了。」

餘鶯還在苦逼寫新聞稿,一聞見八卦氣息就回的很快:「你跟這大佬都幾、夜、情了?不會真的發展成固定床…伴了吧!」

謝音樓認真地一個字一個字回複:

「他是不是喜歡我?」

餘鶯:「英雄救美幫你解決粉絲送花圈的事,又花大手筆投資台裡的節目讓你拿到特邀名額……還幫你撐腰給陳導施壓,都這份上了,大佬難道是在做善事?」

謝音樓低垂眼睫毛看著這條消息,想了很久。

直到餘鶯又問:「你不會動了把大佬當固定床、伴念頭了吧?」

還真說到了謝音樓心坎去了,隻是會有點麻煩。

沒有感情的關係糾葛,待彼此膩了,還能好聚好散的分開。

要是傅容與真情實感的愛上她話,謝音樓對這方麵,沒有什麼經驗,回到:「他做魚好吃,身體很香……很難找到不睡他的理由。」

「小仙女,在生物學中,如果你能清晰聞見對方身上的體香,那證明你的基因冥冥之中幫你選擇了他。」

餘鶯給她普及知識的同時,不忘記提醒:「防範措施記得做到位,要是被你親愛的爸爸,或者是瘋批的弟弟知道了……我怕你的這幾個男人們裡會傷殘慘重。」

謝音樓沒在回了。

她跟傅容與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還沒到讓家裡能知道的份上。

……

淩晨時分,王煜接到醫院電話,一身深灰色風衣就火速的趕來了。

推門而入,急症室裡有淡淡煙草味沒散去,溫灼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頭發也亂了,衣服上的血跡沒擦乾淨,低頭玩著打火機,這副頹廢狼狽的模樣,真像條挨了打的狗。

“你瘋了……在電梯裡跟人打架,還是被打進醫院的那個。”

王煜鐵青個臉,走過去冷冷地問。

溫灼半天才有反應,將打火機往桌上一扔,嗓音帶著煙熏後的沉啞:“煜哥,幫我報個警。”

“報警?”

王煜直接讓他死了這條心,寒聲強調道:“到時媒體聞風而來報道你作為公眾明星跟人打架鬥毆,你覺得是什麼好頭版新聞麼?”

這事兒擺明了就是被打吐血也隻能乖乖的往喉嚨裡咽下,不能聲張,更不能報警處理。

王煜見溫灼眸子裡壓著點戾氣的情緒,於是提起:“孟詩蕊那邊口碑翻車的厲害,你要也出事,之前你們炒作戀情一起談的高奢代言就懸了,還是先保住資源再說吧。”

溫灼緊鎖深眉,也再煩這事:“是誰給她買了一年黑料熱搜?”

“查不出,現在孟詩蕊團隊想以高價把自己包年的熱搜服務買回來,微博那邊還沒鬆口,說是對方出了更高的價錢。”王煜心想怕是孟詩蕊的競爭對手搞得,娛樂圈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為了撕資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之前有靠山傍身,又全網鋪天蓋地的營銷成功,早就引起不少同行小花忌憚了。

話頓了會,王煜繼續往下說:“宣傳非遺的那檔節目當下正火爆,孟詩蕊經紀人的意思是,不願意就這樣拱手讓人,想拉上你參加炒作戀情挽回口碑。”

溫灼沒接話,腦海中浮現出了謝音樓的旗袍身影,莫名的,險些骨折的肩膀又疼痛了起來,感覺藥白上了,他將打火機拿過來,略有些煩躁的摩擦著:“導演想讓她退出了是麼?所以孟詩蕊想拿我這邊當籌碼去談判。”

王煜說:“公司不會讓你白給孟詩蕊當工具人用,早就跟她經紀人談好了,你要點頭,她伯父會投資你下部的電影。”

這本就是雙贏的事,溫灼沒有拒絕的理由。

就算他想拒絕跟孟詩蕊繼續捆綁炒作,公司也會有一萬個方式逼他點頭。

王煜看著他微垂著這張輪廓清俊的臉,被急診室清冷的鍍了一層冷光,有點頹,卻是被全網的女粉絲熱愛著,他態度難得的溫和下來:“這段時間好好養傷吧,幸好沒傷到臉。”

離節目第二期開始錄製還有些天,謝音樓這邊趁時間將周序之預訂的旗袍重新設計,改用了海棠花的元素,她一忙就顧不及傅容與,白天都待在彆枝坊裡。

而這男人,倒是悠閒的去得月台茶館聽曲兒,沒有繼續跑到店裡打擾。

等天黑了。

謝音樓一回天府公寓,就會看見傅容與給她準備的晚餐,飯是最軟的,魚也是最香的,繼續三天吃,都吃不膩他的廚藝。

“去洗手。”

傅容與修長的身形穿著單薄的白襯衣和灰色長褲,顯得人特彆乾淨,不緊不慢地用紙巾將指骨的水滴擦拭去,挽起的袖口還能依稀看見腕骨的刺青。

謝音樓對他這副男主人的做派,說不出哪裡怪。

明明他才留宿了幾晚而已,怎麼就跟同居了八百年似的了,這速度快到,就好比她之前莫名的能熟悉他那股雪鬆香味。

她走進衛生間,眼睫下的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被男人收拾得很乾淨,每晚用過的浴缸潔被仔仔細細擦過,台前還有一束花瓣白嫩的玫瑰點綴著,連男士浴袍和女人的吊帶睡裙都整齊疊好放臟衣籃裡。

不知不覺中,這棟公寓愣是添了不少他的痕跡。

謝音樓洗了手,略出神地一會兒想著,傅容與這麼會伺候人,還真看不出是被養尊處優長大的,還沒拉回思緒,身後先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將水關了,嗓音近在貼著她耳邊說:“心不在焉想什麼?”

沒等謝音樓轉頭看他,就被抱到了洗手台坐,背部貼著冰涼的玻璃鏡,前麵是他:“我在想……”

她最近養成個習慣,近距離說話時,手指喜歡去摸索男人襯衫紐扣,在不經意間,悄然地滑過與他精致修長的鎖骨,紅唇輕吐氣說:“你放下公司跑來跟我鬼混,不準備回泗城了麼?”

傅容與配合解開紐扣讓她玩,薄唇勾出淡笑:“你準備什麼時候回?”

謝音樓想了想,微縮著被燙的指尖:“明天下午吧。”

“一起回。”傅容與禮尚往來,也長指也玩著她頸間的旗袍盤扣,很是正經地說:“我在離你錄製節目的拍攝地買了獨棟公寓,布置成你公寓的樣子好不好?以後就住那兒。”

這是邀她同居的意思?

謝音樓慢半拍了會,烏黑的眼眸清晰倒影著男人俊美的臉龐,他神情很誠懇,刻意減慢的語速像是在蠱惑著她點頭:“以後你去錄節目,我都親自車接車送。”

“傅總這是玩金屋藏嬌?”謝音樓保持微笑,慢慢地將他敞開的襯衫紐扣係上,心裡是越發猜中傅容與這詭計多端的心思了,沒被哄騙著點頭,而是輕聲說:“酒店就挺好的。”

她是拒絕過度跟他糾纏不清的意思,還守著那道界限,傅容與這樣城府極深的男人不會聽不出。

那麵上依舊溫和帶笑,卻把骨節分明的手往她旗袍領口扯開一小片,透著危險的氣息:“原來謝小姐是喜歡在酒店,我還以為你更喜歡在家裡。”

謝音樓背部更貼近玻璃鏡,不會承認的:“沒有啊。”

“我們三天用了多少?”傅容與識破她嘴硬,輕易將那件旗袍紐扣解得差不多,謝音樓的全身他都要看,仔仔細細看一遍,混合著低笑的嗓音格外沉啞磨人:“謝小姐那時汗涔涔的模樣可不像現在這般對我冷淡。”

謝音樓眼尾微微彎起垂下,那抹淚痣的明媚感就浮了出來:“誰讓傅總勇猛啊,一個小時就得換一個新的,多少盒都禁不住你造吧。”

傅容與禮貌邀請她:“今晚破個紀錄?”

“……”謝音樓才不想破紀錄,光著腳就要往地上跳。

傅容與輕易把她給抓住,到底是熟了,這種事兒上他都不帶客氣的,手臂把她抱緊在懷裡說:“回泗城前,我先預支一個星期的。”

謝音樓長發已經散了,將精致的下巴輕貼著他肩膀的襯衫處,唇間發出的氣音都是不穩定的:“傅容與……不就是拒絕住你公寓麼,有必要報複心這麼重,你等著吧,等回泗城有機會,我會一個個跟你算賬……你以前給多少女人準備過獨棟公寓住,金屋藏嬌的作案手段還真是熟練。”

傅容與聽了有趣,長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小公主脾氣這麼大?”

謝音樓拍掉他的手,撿起垂落在台沿的旗袍,單方麵宣布結束點到為止:“預支之前,現在你的小公主餓死了,快快抱我去餐廳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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