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嗯。」
見到李恒,陳思雅立馬甩掉付岩傑,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
付岩傑巴巴地望著他手裡的茶,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我來這不下50次了,都沒這待遇。」哎喲,瞧這話酸的!
李恒喝一口,頓覺這茶十分甘甜,「你也可以學我的,報名學鋼琴。」付岩傑眼睛一亮。
陳思雅pia麵無情,「這麽老,不收。」
付岩傑泄氣,問李恒:「聽說你跟隔壁的餘老師出差了?」
陳思雅是餘淑恒的好友,並且這鋼琴培訓中心還有對方股份,登時來了興致:「你和淑恒一起去的長沙?我怎麽沒聽她提起?」
李恒問:「付老師,你聽誰說的?」
「嗨,瞎猜的!那天我看她手拿一張機票去26號小樓找你,結果敲半天門你沒在家。後麵你們倆相繼消失了。」付岩傑弄了弄金絲眼鏡,說話非常斯文。
判斷出這兩人應該和餘老師熟悉,李恒沒撒謊:「餘老師閨蜜是我高中老師,也算不上一起,就恰巧碰到罷了。」陳思雅問:「聽說王老師生病住院,手術順利吧?」
李恒點頭:「還不錯。」
就著一杯茶聊了會,稍後李恒開始學鋼琴。
這一學,就是兩小時。假道士一直沒走,一直在旁聽。
兩個小時過後,付岩傑沒忍住問:「李恒,你以前是不是學過鋼琴?怎麽進步這麽快?我一半吊子都覺著你這也太恐怖了哎。」
李恒謙虛道:「哪有,都是陳老師教的好。」
「又喊老師,叫姐。」得知他和餘淑恒的關係,陳思雅直接上心,破天荒倒了兩杯紅酒過來。「欺,謝謝陳姐。」李恒很給麵子。
「思雅,你真是區彆對待。倒茶就算了,還有酒,還是這麽好的酒,不行,我牙都酸掉了。」付岩傑咧嘴,眼饞得緊。「想喝自己倒。」
陳思雅背靠鋼琴,撇一眼,然後對李恒說:「進步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以後有時間多來,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李恒玩笑道:「最近錢緊張,得悠著點。」
陳思雅大方道:「沒事,可以先欠著,有錢再補我。」李恒隨口:「你就不怕我跑了?」
陳思雅轉了轉手中紅酒杯,一點都不慌:「能以每月40元租金住廬山村26號小樓的厲害角色,我不信能乾出這種事。」奶奶個熊!
同在複旦大學,對方果然摸了自己的底。
就在他腹誹的時候,付岩傑伸長脖子問:「對了,你是怎麽做到從一眾大牛教授手裡搶到26號小樓的?」李恒試探問:「餘老師沒告訴你們?」
兩人齊齊搖頭。
見狀,心裡有了數的李恒半真半假說:「我這年紀能有什麽本事?當然是有人幫忙咯。」
陳思雅口裡喊著做東,拉著李恒到一高檔飯店就是一頓哢哢亂點,結果吃完就開著吉普212帶他走了,留下付岩傑在餐廳懵逼。
坐在車裡,李恒打量一番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些?」陳思雅笑出聲:「沒事,一頓飯吃不窮他。」
老子說的是吃飯嗎?
老子分明是覺得自己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啊,彆回頭付岩傑同誌掄起一把斧頭把自己給劈了。他娘的,吃飯有風險!跟女人吃飯更是要謹慎。
回到複旦大學時不早了,已經是下午5:35。陳思雅問:「你去哪?寢室?還是廬山村?」
李恒琢磨說:「麻煩你送我去廬山村吧,我回去趟。」路不遠,沒一會車子到了廬山村入口。
李恒下車道謝:「謝謝陳姐。」
陳思雅點頭並囑咐說:「你很有學琴天賦,有時間多來練習。」「欸,好嘞!」
目送車子掉頭離去,李恒哼著小曲沿著弄子一路走到底。咦?大門是開著的,麥穗在?
鑰匙都懶得掏了,李恒一個快步進了小樓。
當看到屋裡煥然一新的布置時,他有點傻眼,左瞧瞧,右瞧瞧,橫豎瞧瞧,還以為自己進錯了門?到門口確認一遍是「26」號後,李恒再次進屋,大喊:
「麥穗?麥穗同誌?」
聞聲,麥穗從廚房鑽了出來,手裡還薅著一把芹菜。「這裡你弄的?」李恒指著屋裡的布置。
麥穗張望一番,回答:「你不是嫌牆壁太老舊了嗎,我就買了一些牆紙貼上,屋裡的陳設和布置也稍微改動了一下,增添一些東西。」
「何止一下啊,大手術好吧,我簡直太喜歡了!麥穗我簡直是愛死你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風格呢。」李恒伸手四處抻摸抻摸,嘴裡不停逼逼叨叨。
出趟門,沒想到回來還有這驚喜,心頭著實有些高興。
麥穗本欲張口,可聽到他的虎狼之詞,柔媚笑了笑,立在原地看他到處折騰。
樓上樓下跑一圈,李恒滿意問:「我注意到新添了很多家具和擺件,花費不少吧?說個數,我給你報銷。」麥穗給他倒杯溫開水:「大喊大叫這麽久,應該渴了,喝點水。」
李恒確實有點渴,接過一口氣乾完:「多少錢?」麥穗歪頭,柔笑問:「真說?」
李恒大手一揮,大喇喇道:「說!本大爺不缺錢。」
麥穗說:「1159塊4毛,我們是熟人,給你抹零,就1159好了。」「什麽???這麽多?1159?」李恒差點跳起來。
麥穗眨下眼,伸手到他跟前。
李恒退後一步,猛擺手:「就當我剛才說的話放屁吧啊,你忘了它!快把它忘了!這錢也忒多了些,我家箍窯建紅磚新房預算才2000多。
再說了,哪有這麼小氣的,抹零就抹4毛的?」
聞言,麥穗收回手,關心問:「英語老師身體怎麽樣?」李恒說:「手術挺順利,目前來說還不錯。」
頓了頓,他道:「花和水果我替你買了,老師讓我跟你說聲謝謝。」「嗯。」
麥穗嗯一聲,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你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