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程逐在貼吧裡所說的大部分言論,這位美女輔導員都是深信不疑的。
她沒有什麼經商的經驗,甚至於陳婕妤篤定自己這種小地方小家庭出身的人,其實找一份穩定且還算體麵的工作是最好的。
創業對她們這種人來說,自身是存在很多天然短板的。
所以她和普通人一樣,對於【柚來玩】的前景是持看好態度的。
實際上,【柚來玩】的前景確實也還可以。
確切地說,程逐已經把【柚來玩】給運營到了這種高度,其實接下來一年左右的時間裡,這家店每個月虧本是不可能虧的,肯定是有得賺的,隻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你要說這家店現在全網知名度這麼高,幾個月後每個月開始虧錢,連房租、員工、電費等都賺不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它被程逐捧得太火了。
他轉讓隻是為了利益最大化!
後續的那點小盈利,他根本不在乎。
可能半年以後,一個月才賺個幾萬塊,有什麼意思?
這才是程逐的本意。
至於貼子裡寫著的遊戲項目存在巨大的資金缺口,陳婕妤也是相信的。
彆忘了程逐每次和她聊天時,那股逼氣都快溢出來了。
她看得出來,這個學生和普通學生根本不一樣,他的野心很大,是一個衝勁很足的男人。
你要說他真的隻滿足於做一個低成本的廉價遊戲,感覺和他平日裡的言行舉止又不相匹配。
所以,她是真的認為自己的這位債主學生,現在遇到了資金困難。
火車上,陳婕妤望向窗外,情緒還是持續低落著。
程逐的錢她肯定是會還的。
她還記得那個時候程逐說的話,如果不還錢,就去貼吧說她被自己包養了。
還彆說,一個學生給老師轉賬5萬塊,這個聊天記錄要是發出去,確實看著就很勁爆,是個十足的大瓜。
陳婕妤也不知道程逐講出這些話來,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這話看著像是打趣,但他講的時候還怪認真的嘞!
好在陳婕妤不是那種會欠債不還的人,相反,她既然主動提過自己一個月還4000,那就一分不會少。
她現在想著的是:“他借我錢的時候,遊戲項目才剛剛啟動,應該還處在閒錢比較多的階段吧?”
她倒是也不會覺得程逐在自身很缺錢的情況下,還堅持借她錢,然後開始自我感覺良好的浮想聯翩,並陷入感動之中。
因為她壓根想不出他要這麼做的理由。
說起來,從貼吧的貼子來看,程逐的資金缺口還挺大的,否則也沒必要賣店。
他差的可能不是幾十萬,而是幾百萬!
這也無形中給她這個欠款人帶來了壓力。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機會和程逐聊一聊,表達一下自己作為欠款人的態度,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但是,如果程逐真的來催賬,要讓她一口氣多還一點,她還真的完全拿不出錢來。
隻能想辦法從其他地方弄錢,最後也隻是拆東牆補西牆罷了。
這讓陳婕妤開始越發的感到茫然。
壓力與疲憊感再次席卷全身。
或者說,是對自己命運的無力感。
由於她現在是坐在火車上,還能聽到前排乘客在交流這一趟旅行。
明明這是很簡單的對話,卻讓她心中泛起了無儘的委屈。
她也想在假期裡能和朋友出去旅行啊。
她也想多走出去看看。
可結果卻是她在國慶假期前要向自己的學生借錢,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騙。
明明家裡的窟窿隻是3萬多,還能有一萬多的剩餘,可這些錢也隻會是那個男人打牌的牌資,以及弟弟陳器出門旅行的經費。
這錢她要不回來,連這些剩下的錢都不可能要的回來。
她的人生好像並不存在一個可以讓自己依靠的人。
正好對應了網絡上的一句話:我哪敢倒下,我背後空無一人。
這個氣質知性中帶著點嚴肅,喜歡戴著金絲眼鏡,穿職場OL風穿搭,儼然一副都市獨立女性模樣的女人,真的就沒有自己的脆弱和無助嗎?
並不是。
相反,很多人外在的表現,不過是在填補內心的缺失。
像她這樣的人,其實極度缺乏安全感。
“好累,真的好累,好想換種輕鬆的活法啊。”她摘下金絲眼鏡,於心中想著
時間流逝,國慶假期便可以結束了。
【柚來玩】的轉讓貼發出去後,確實有人發送消息過來,不過大部分都是沒啥屁用的廢話。
杭城的理工大學裡,肯定不缺家境好的學生。
可在讀書的年紀,家裡願意給出七位數,讓他去搞事業,那肯定也不多。
反正程逐也不急,主打的就是一個願者上鉤。
等到他回到學校裡後,反倒是董冬等人無比關心,追問起了他是什麼狀況。
程逐很直接地道:“我其他地方需要用到錢,和咱們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