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咳,不對,走錯片場了。

話說紀君鴻和夏無忌並肩坐在懸崖邊,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遠處拿著魔龍槍和人皇劍乾架的兩人。

夏無忌聳拉著肩,麵無表情,夕陽落在他身上,有種很是蕭索和落寞的感覺,像是整個人都蒼老了好幾歲。

他身上的怨念都快滴出水來,若是旁邊有個墳頭,怕是屍體都要驚得揭棺而起。

因為靠得近,紀君鴻甚至感覺到這老哥身上一陣一陣的殺氣,如果不是他在這兒攔著,怕是夏無忌就要衝上去捅紀火腰子了。

“來一口?”紀君鴻手中多出兩個西瓜,遞了一個過去。

夏無忌冷著臉,接過去,大口狠狠咬了一口,隨後眼睛一亮,咬的動作更快了,不過臉還是一直板著的。

莫不是龍國那邊西瓜是稀罕物?或者那邊的西瓜不好吃?

還是說他一路過來饑腸轆轆啥都沒吃?

紀君鴻摸了摸下巴,也大口吃了起來。

等西瓜吃完,兩人又隨手把西瓜皮往懸崖下一扔,紀君鴻隨手一抓,手中又多出一個小桌子,上麵擺著精致的糕點和兩瓶白瓷兒酒。

這是從皇宮直接拿的,現在那幫無良的手下正吃得嗨皮呢,文先生吃瓜吃得賊開心,一邊盯著酒杯,一邊帶頭脫衣服跳舞,各種嗨。

“你這是何意?”夏無忌盯著麵前的糕點,冷聲道:“莫不是一點食物就想把我打發了?”

紀君鴻笑道:“夏兄說笑了,這是咱中原的禮儀,有朋自遠方來,自然得招待一番。”

“而且……”

紀君鴻抬頭示意了下遠處還在哇哇哇打架的兩人,隨口道:

“咱們當兄長的,總得解決問題才是,總不可能像他們小孩子一樣在那兒打生打死吧。”

夏無忌沉默了,隨後抓起一塊桂花糕,狠狠咬了一口,隨後眼睛更亮了,他又抓起白瓷兒酒,先是小口喝了一點,頓了頓,又大口大口灌了起來,桂花糕也不停往嘴裡塞。

紀君鴻審視的目光更深邃了些,下意識摸了摸下巴。他記得之前幾次見到夏姑娘,她胃口都挺好,乾飯麻麻香,當時還覺得是火子廚藝不錯……

至於為啥每次見到夏凝裳時她都在乾飯,很正常,因為大兄也是趕著飯點去的。

紀君鴻右手一抓,手裡多了一盤燒雞,兩斤牛肉,還有隻燒鵝和兩盤涼菜,都統統放在桌上,笑嗬嗬道:

“慢慢吃,不著急。”

“你莫要覺得我龍國很窮,咱隻是從邊境趕過來,這幾天一直沒吃東西,有些餓罷了。”夏無忌含糊不清說道,手裡已經抓著肉開始吃了起來。

紀君鴻笑道:“夏兄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某從未想過,這真的隻是中原的待客之道而已。”

遠處,那倆還在廝殺,夏凝裳招招瞄著紀火的後腦勺去,看這模樣,確實是想把他打暈拖回去。

隻是紀火自然是不同意了,拚命反抗。

一時間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懸崖上,看著看著,夏無忌乾飯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隱約間那股“雪花飄飄”的憂鬱感又從身上散發出來。

紀君鴻見著時間差不多了,主要是夏無忌吃飽喝足,身上那股隱隱綽綽的殺氣消散得差不多了,現在全身更多的是一股生無可戀的“喪”氣,便笑著問道:

“夏兄,此事你當如何?”

“殺掉!”夏無忌毫不猶豫道。

紀君鴻沒好氣道:“談正事呢,正經點。”

夏無忌雙目無神地盯著天上打鬥的兩人,他看得很清楚,自家那妹妹雖然看著招招凶狠,不過都下意識留了一手,像是生怕傷害到對方一樣。

要知道,兄妹倆以前對練,自家妹妹從來沒這樣留手過,每次都打得自己齜牙咧嘴。

“我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夏無忌呐呐道,雙眼無神,就跟雕像一樣,語氣已經逐漸生無可戀。

紀君鴻摸摸下巴,其實他現在不管這位龍帝,估摸著對二弟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這龍帝大概率會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蜷縮著,像條狗子一樣舔舐自己的傷口。

不過,這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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