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蘆堂上,原本宣稱閉關的蘇尋手持一封書信,甩到劉小樓麵前,示意他自己看。

這是一封約戰書,來自於棋山董瑋,指名道姓約戰劉小樓,聲稱要與他一戰了結恩怨,時間定在明日。

他定了日子,按規矩,地點由劉小樓選擇。

「你和他之間,什麽恩怨?需要約戰解決?」蘇尋問道。

當日劉小樓用迷離香將董瑋弄翻,全程並未露麵,按理,董瑋應該不知道是他出手,如今找上門來以極為正式的書信約戰,這說明要麽是蔡長老透露的,要麽是圖二透露的,總之那兩位是把自己賣了。

對董瑋,劉小樓是絲毫不懼的,彆看董瑋修為是煉氣六層,高出自己兩層,雙方如果堂堂正正對決,劉小樓不是董瑋的對手,但真正鬥法時絕不會出現堂堂正正的情況,憑自己陣法和迷香的手段,再戰一百回合也照樣穩贏董瑋。

「他自己沒說麽?」劉小樓翻看著戰書,戰書上沒有提及任何關於恩怨的隻言片語,多半董瑋自己也不好公然提及,否則他還怎麽做人?甚至他也知道劉小樓不敢提及,因為劉小樓辦的事,的確沒法擺在桌麵上講。

何況還牽扯到蔡長老,誰敢亂說?

「他沒說,所以我問你。」蘇尋盯著劉小樓的眼睛,想要看出些端倪。

劉小樓當然沒法說,隻是含糊其辭:「總之當日因,今日果,招婿大宴上,我便與他結了仇,他可能以為是因我之故,才痛失入贅蘇家的機會吧。」

蘇尋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斥道:「要為此事,早就與你約戰了,何至於等到今日?必定是你做了什麽讓他不快!棋山是毛公壇的從枝,你招惹他之前就不能多想想後果?你若當真有得罪了他的地方,我可修書一封送往棋山,伱向他賠罪便可。須知他修為比你高出兩層,鬥起來,你怕是討不得好!」

劉小樓道:「無妨,我自會與他好好分說,若能化乾戈為玉帛當然最好,若是不能,卻也不懼於他!」

蘇尋對他滿不在乎的樣子說不出的煩膩,心說你一個煉氣四層,對人家煉氣六層,哪裡來的自信?當日招婿大會上董瑋是下過場的,鬥法能耐不敢說多強,可你劉小樓連場都不敢下!

身為蘇氏二房家長,他大約知道些關於大房招贅劉小樓的協議,轉念一想,劉小樓入贅蘇家已經半年,這門親事也早已為天下所知,五娘不再外嫁已成定局,有他沒他似乎也無礙大局了。

既然如此,何必還管這許多?任他接受約戰便是,死了更好,不然總被人譏笑蘇家招了一個烏龍山的賊修入贅,實在有汙家聲!

想到這裡,蘇尋不再多言,道了句:「你好自為之。」

正要自顧自離去,劉小樓卻問了個問題:「叔丈公留步……小婿聽說梅嶺以前本名梁嶺,隻因當年形勢所需,才更名梅嶺。如今幾十年過去,形勢又是一變,神霧山正當籠絡附庸各家,一致對外,不當再使各家爭鬥不休。」

蘇尋覷著他:「所以呢?」

劉小樓道:「家中皆知梅嶺丶月山丶虎山三派之爭,為何不能儘快化解?凡事先易後難,不如先將三山之名作一變更,若是因祖上成法不好改,不如由我這個外姓人首倡……」

蘇尋不耐煩道:「道理誰不知曉?就你看出來了,彆人就看不出來?你也知道你是個外姓人?記住你的身份,你不僅是個外姓人,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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