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天價診金
薛仁忠臉上露出慚愧之色,一直以來他都隱約覺得沈子蘇的死很可能和自己有關,但是他無法肯定,也不願麵對。
許純良道:「這把寒玉刀也是一把奪命刀,既然你一片誠意,我就先幫你收起來。」
薛仁忠道:「許先生,依你看我還剩下多少時日?」
許純良道:「咳嗽喘息隻是伱的表麵現象,有些症狀恐怕你並未坦誠相告,中了幽冥寒毒的人,每到午夜症狀加重,雙肺如同冰凍,想咳咳不出,想喘連呼吸都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仁忠握住茶盞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許純良顯然說中了他的痛處。
許純良道:「每逢初一十五,症狀還會加重,開始寒氣由內而外散發,到後來因毛孔閉塞,寒氣在體內越積越多,整個身體就像被丟入了冷庫裡,就算你坐在火爐旁也不會有任何的好轉。」
薛仁忠將杯中的熱茶一飲而儘,雖然強裝鎮定,可仍然有水漬沾染了唇角。
許純良道:「薛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寒玉棺?」
薛仁忠思索良久,緩緩搖了搖頭道:「我不能說,因為我發過毒誓。」
許純良道:「和你一起發誓的人隻怕都已經死了。」
薛仁忠道:「除了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許純良喝了口茶道:「你跟白慕山很熟?」
薛仁忠愕然望向許純良,這廝話鋒轉得太快了,怎麽突然之間轉到了白慕山的身上。
許純良道:「我剛問薛博士,他說你咳嗽從這兩年才開始,你這個兒子對你關心不夠啊。」
薛仁忠道:「我不想他擔心,再說這些年他一直在外求學,對家裡的事情並不清楚,他其實是很孝順的。」
許純良道:「你怎麽會讓他學習甲骨文?」
薛仁忠道:「是他自己選的。」
許純良道:「選擇白慕山為導師究竟是他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
薛仁忠望著許純良,他發現許純良正在一層層扒去自己的偽裝,正在試圖探究真相:「自然是他自己的主意。」
許純良笑道:「甲骨文的研究枯燥乏味,白慕山雖然研究甲骨文多年,可水平也隻不過是稀疏平常,薛博士跟著他學不到太多的東西,除非另有所圖。」
薛仁忠笑了起來:「圖什麽?」
許純良道:「薛先生心中最為珍視的是生命,身為人子理當為父親排憂解難,您的這對兒女都是很孝順的,假如他認為白慕山掌握了某種方法可以治愈你的疾病,那麽他一定會想儘辦法接近白慕山你說是不是?」
薛仁忠笑道:「白慕山是個研究古文字的教書先生,他又不懂治病。」
許純良再次強調道:「你不是生病,你是中毒。」
薛仁忠的笑容凝結在臉上,謊言被人當麵戳穿總會有些尷尬,薛仁忠現在對眼前的年輕人充滿了警惕,這麼小的年紀怎麽會有這麽強的洞察力?
許純良道:「你兒子有沒有告訴過你,白慕山曾經得了肝癌,後來去了趟北美,回來後他的病就神奇的痊愈了。」
薛仁忠道:「興許那邊的醫療水平先進……」
「薛先生為何不去那邊試試?」
薛仁忠望著許純良犀利的眼神:「我對西醫向來不感興趣。」
許純良道:「或許薛先生已經試過,但是失望而歸。」
薛仁忠道:「許先生對我這個人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對我病情的關心。」
許純良微笑道:「醫患之間,最講究開誠布公,坦然相告,薛先生在病情方麵三緘其口,為你看病猶如捉迷藏一樣。」
薛仁忠道:「我已經說得足夠清楚,我實在想不通我的病和我的兒女有什麽關係?」
許純良道:「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恕我直言,如果當初你和你的同伴不是對那口寒玉棺起了貪欲,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後果,我對令公子還算有些了解,我知道他選擇白慕山作為導師的目的並不單純,我還知道,白慕山一直以來都在試圖從甲骨文中尋找黃帝內經失落的部分。」
薛仁忠暗自吸了一口冷氣,許純良比他預想中還要厲害,這其中存在著一個信息的差異,薛安良並沒有將自己受製於許純良的事情告訴父親。
許純良道:「我不妨再做個推測,薛先生遇到的寒玉棺是不是就在附近?」
薛仁忠的內心充滿了震憾,這個年輕人太不簡單了,他的表情仍然風波不驚:「許先生的想像力真是豐富。」
許純良道:「我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薛先生有一對孝順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