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師兄一離開比拚台,嶽爾若便麵露歡喜地迎了上去。她餘光瞥見了元瀅瀅的身影,便在嶽師兄耳旁低語。

嶽師兄順著嶽爾若示意的方向望去,見元瀅瀅眉目如畫,身姿娉婷,便微微頷首道:“是個美人,你輸給她,不冤枉。”

嶽爾若哪裡聽得了這些話,當即變幻了臉色,語氣生硬道:“空有美貌的草包廢物罷了,你究竟是誰的表哥,竟然長他人誌氣,滅我的威風。”

嶽師兄輕輕搖首,不再言語。他行走至元瀅瀅麵前時,腳步微頓。元瀅瀅察覺到有灼灼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眸望去,撞進漆黑晦暗的眼眸中。嶽師兄和嶽爾若身為表兄妹,眉眼依稀有幾分相似,他眼尾輕揚,瞳孔烏黑。但元瀅瀅被嶽師兄注視著,不覺得心口砰砰跳動,隻覺得緊張。那淡漠的眼睛裡無一絲一毫情緒的波動,看著元瀅瀅的神情也是冷若寒冰。

較量持續下去,留在比拚台上的人均是頗有實力者。弟子們閒來無聊,便在私下裡押注,究竟是誰能得到宗門第一人的名號。其中認定遊臨川和嶽師兄的人最多,元瀅瀅聽罷後,追問包思怡,下注誰的人最多。

“是嶽師兄。”

見元瀅瀅黛眉蹙緊,包思怡輕聲解釋著,若是論天資修為,自然無人能和遊臨川比較。隻是嶽師兄和天隱峰頗有淵源,所能得到的天材地寶,尋常弟子是難以想象出來的。眾人自然更偏向認為,有更多修煉資源的嶽師兄更有希望得勝。

元瀅瀅很是忿忿不平,在她心中遊臨川定然是能拿第一的,怎麼能被嶽師兄壓上一頭,即使是在這種賭注上。她向包思怡打聽了遊臨川同嶽師兄賭注之間的差距,便拿了銀錢,要壓遊臨川得勝。

看到元瀅瀅準備了金銀,包思怡稍做猶豫,也拿出了幾塊銀錠,同樣押注遊臨川。雖然包思怡對遊臨川不甚了解,但看到元瀅瀅如此篤定的模樣,她自然會選擇站在遊臨川這側。

有了兩人的金銀,遊臨川得勝的押注恰好多了嶽師兄一兩銀子。遊臨川聽聞此事,看到元瀅瀅美眸微彎,偷偷歡喜的模樣,眼眸中流露出無奈。

遊臨川暗自想著,這宗門第一,他是必須要得到了,否則元瀅瀅丟了銀錢,不知會如何黯然神傷。

包思怡的比拚成績不錯,擊退了所遇見的外門弟子。初時,旁人並不將她看在眼中,畢竟外門弟子如同靈田中的雜草,弱小而無用。即使包思怡打敗了十幾個外門弟子,也未引起太大的關注。直到包思怡用樹枝綁住了內門弟子時,眾人才正眼看她,口中詢問她的名字。

每一場比拚,元瀅瀅都站在台下為包思怡鼓氣。她知道包思怡日日潛心修煉,不曾懈怠過,因此在包思怡打敗一個小有名氣的宗門弟子時,並沒有像其他人一般露出驚訝不已的神情。在元瀅瀅看來,包思怡獲勝是理所應當的。

和往日不同,包思怡麵對的不再是冷清的周圍,眾人將她圍住,七嘴八舌地詢問著她是如何修煉的。包思怡感到不自在,她讓自己冷下神色,隻回了一句“勤

勉便足夠了”,就徑直跑到元瀅瀅的身旁。包思怡看到元瀅瀅待她的態度如常,煩躁的心緒才逐漸平穩。

眾人對待包思怡從冷漠到熱情,無非是驚訝於她的實力為何能夠到達如今的位置。即使他們嘴裡好奇包思怡是如何修煉的,但心中仍然在懷疑著她的修為。因此,包思怡不喜歡他們的熱情,若是他們都能像元瀅瀅一般,始終如一地信任她,包思怡的態度或許會溫和許多。

包思怡最終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已經有幾位峰主派遣弟子前來,要收她做弟子。

元瀅瀅為包思怡小慶一番,祝賀包思怡心願得償,終於不用繼續待在外門做活,而是成為了堂堂正正的歸一宗弟子。

元瀅瀅取來清酒,本是小飲幾口,但此酒雖然甘甜清爽,但後味極足。兩人不過飲過幾杯,便堪堪醉倒,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遊臨川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醉倒的兩人。他輕聲歎息,將元瀅瀅抱在懷裡。醉倒的元瀅瀅身子越發綿軟,像是水一般綿軟輕柔。

遊臨川隨手輕揮,便把包思怡送到了洞府內多餘的房間安置。他抱著元瀅瀅進了內室,將她放在軟榻上,聽著元瀅瀅輕聲喃喃著。那聲音太小,遊臨川聽不分明,便微微俯身,盯著元瀅瀅水潤的紅唇細瞧。

“思怡,你好厲害,真為你開心……”

聞言,遊臨川眼眸微軟。但聽著元瀅瀅口中始終念叨著包思怡的好處,未曾提到有關他的隻言片語,遊臨川便忍不住詢問出聲。

“我和包思怡哪個更好?”

元瀅瀅睜開迷蒙的雙眼,她臉頰酡紅,聲音軟糯:“你又是誰啊?”

看她竟然沒有辨認出自己的身份,遊臨川氣得輕笑。他沒有立即回答元瀅瀅,而是在綿軟的紅唇狠狠研磨一番,作為自己的回答。

元瀅瀅眼睛含著瀲灩水光,吐息變急,求饒般地喚著“公子”,遊臨川才鬆開她。

遊臨川仍舊惦記著剛才問題的答案:“你覺得我們兩個,哪個更好?”

“公子很好,思怡也很好……”

醉酒的元瀅瀅擰著黛眉,竟然一時間難以抉擇。遊臨川見她竟然在這個問題上猶豫,頓時心中鬱鬱。隻是,元瀅瀅為難的模樣實在可憐,遊臨川伸出手撫平她的眉毛,沉聲說道:“在瀅瀅心中,最厲害的隻能是我。”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