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擺放著一張木製搖椅,本是元瀅瀅用來賞月觀景的。遊臨川膝蓋輕折,便坐入了搖椅中。

元瀅瀅順著遊臨川手臂的力道,輕輕地摔進他的懷裡。她仰起柔白的臉蛋,嘴唇殷紅水潤,比最新鮮的櫻桃看著還要嬌嫩可口。

素白綿軟的衣裙層層疊疊地堆積在遊臨川的勁腰處。他的眼眸漆黑幽深,凝視著麵前的美人。幼時懵懂木訥的小侍女,不知道何時身段抽條,生成了這般美貌模樣。

遊臨川身子一動,這搖椅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聲音並不大,搖晃的沉悶聲音聽得人耳根通紅。分明兩人隻是彼此對視著,沒有更進一步,但聽著搖椅的晃動聲,仿佛他們做了更加親近之事。

兩人如今的姿態,遊臨川需要仰麵抬首,才能夠看清楚元瀅瀅臉上的神情。他的手掌橫放在元瀅瀅的腰肢處,微微收攏,便引得元瀅瀅柔聲的輕哼。

“瀅瀅,你要吻我。”

遊臨川黑眸沉沉,唇瓣中吐露出循循善誘的話語。他的語氣,和平日裡教導元瀅瀅修煉時一般鄭重其事,但口中所說的,卻不是如何提高修為,而是告訴元瀅瀅該如何輕吻他。

元瀅瀅是不能拒絕遊臨川的,她也不會拒絕。並非是因為遊臨川是主,元瀅瀅為仆,而是在元瀅瀅心中,遊臨川是她依賴信任的公子,她本能地選擇聽從遊臨川的話,即使是在男歡女愛上。

她輕彎腰肢,綿軟的身子抵在遊臨川的胸前。元瀅瀅紅唇輕點,落在遊臨川的鼻梁、下頜。她親近的方式毫無章法,甚至讓人摸不著頭腦——前一刻,元瀅瀅還輕蹭著遊臨川的眼角,下一瞬間,她便移動唇瓣,在遊臨川的耳垂流連。可偏偏就是這般拙劣至極的吻法,讓遊臨川身子緊繃。他的一隻手從元瀅瀅身子離開,攥緊搖椅的邊緣。

遊臨川不容許自己失態,在元瀅瀅露出情難自已的神情前,他不會發出任何羞人的聲音。因此,遊臨川隻能強行忍耐著,他額頭緊繃,麵上露出如臨大敵一般的神情。等到元瀅瀅的唇離開他的唇,遊臨川微張開嘴巴,輕輕喘著氣。那聲音混雜著壓抑和滿足,在元瀅瀅的耳旁縈繞著,她身子一鬆,整個人便徹底地倒在遊臨川的身上。

元瀅瀅抬起頭,在遊臨川的下頜輕啄。

“公子的聲音真好聽。”

蔥白修長的手指,在遊臨川的喉嚨處輕點。他喉嚨微滾,發出的聲音越發沉悶。

“彆碰……”

回答他的,是元瀅瀅不安的聲音:“是我力氣太重,弄疼了公子嗎?”

因為拚命克製,遊臨川的眼角泛起深紅。他聽到元瀅瀅的話,輕輕搖首。

不是力氣太重,而是力氣太輕,這般輕柔的力氣會滋生遊臨川內心的渴望,讓他想要的更多。但元瀅瀅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隨意的舉動會撩撥遊臨川的心緒。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等待著遊臨川的解釋。

遊臨川弓起身子,不再將主動權放在元瀅瀅手中。經過剛才種種體會,他已經熟悉元瀅瀅的喜

好,不到片刻,美人便吐息微急地倒在他的胸膛,眼含春水,麵頰泛紅。

“現在還不是時候,待到了……你想如何碰,便如何碰。”

元瀅瀅想要詢問,那會是何時,卻被搖椅的晃動淹沒了追問的聲音。

……

翌日正午時分,元瀅瀅才悠悠轉醒。她撫著額頭,努力回想昨夜發生的事情,卻仍舊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進的內室。她隻記得相擁的身子、淩亂的腳步,和遊臨川落在她臉頰的一吻,要她好生休息。

元瀅瀅穿戴整齊,無意間瞥見銅鏡中的自己。她停住腳步,伸手撫向脖頸的紅痕。

昨夜的畫麵逐漸變得清晰,在元瀅瀅的眼前浮現。她臉頰覺出滾燙,直到聽見院子裡迅捷凜冽的練劍聲音,才匆匆回神。

元瀅瀅依著門框,側首看著遊臨川練習劍術。他和本命劍仿佛天生便是一體,劍隨心動,格外遊刃有餘。

遊臨川收回劍時,回首看到的便是美人依門的景色。在遊家相伴數年,自己練劍,元瀅瀅旁觀的畫麵他已經見了無數次。隻是這次格外不同,分明是極其普通的場景,遊臨川的胸口卻傳來砰砰跳動聲。他努力壓製,才沒有像個愣頭青一般走到元瀅瀅身旁,臉上露出難以遮掩的歡喜。

元瀅瀅卻沒有像遊臨川一般忍耐,她如同平日裡一般親近自己的公子。元瀅瀅走到遊臨川身旁,毫不吝嗇口中的讚美:“公子修為又增進了,定然能在宗門大比中拔得頭籌。”

宗門較量,決出一二三等,位列前茅者得到的不僅是聲譽,還有宗門傾斜的資源。若是進入宗門前十者,便能隨意進出歸一宗的任何地方,包括記載了各種修煉方法的藏書閣。

宗門中人才輩出,遊臨川雖然已經金丹,但比他修為更高的,仍有幾人。但元瀅瀅卻毫不懷疑,覺得遊臨川定然能夠拿到第一。

遊臨川不覺得元瀅瀅如此說會給自己招惹嫉妒,他微微頷首:“瀅瀅所願,也是我的願望。”

遊臨川絲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他就是要在宗門大比中拿到第一。他不在乎有沒有人會聽到這句話,嘲笑他自視甚高,萬一敗給其他人,便會被嘲笑不自量力。遊臨川握緊手中的本命劍,目光篤定,這宗門第一,定然是歸他所有。

大比這日,元瀅瀅聽得比拚的規則——先是隨機抽簽,兩兩一組相比拚。而其中獲勝的人,再相互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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