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浮上元瀅瀅的臉頰,她麵容通紅似煮熟的蝦子。
宗以成眸中帶著憐愛,順著她臉頰的輪廓緩緩撫弄著。他修長的手指所到之處,燃起滾燙的熱意,令元瀅瀅身子顫動。元瀅瀅伸出手,推拒著宗以成的靠近,那纖細白皙的指卻被宗以成咬住。
粉嫩的指尖被宗以成含在口中,他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這般美妙的景色,過了今日以後,我不知幾l時能夠看到,元姑娘便憐惜我這一回罷,成全了我觀景的心願。如此,即使日後我看不到了,也能將這一段記憶翻出來,細細回憶一番。”
他說的明明是極其失禮的話,但宗以成慣會裝可憐,以博取女子的同情。此時宗以成麵對元瀅瀅,更是使上了十全十的手段,刻意放軟了聲音,連眼眸都帶著濕漉漉的水意。饒是元瀅瀅並不吃宗以成這一套示弱的手段,此刻也不禁心軟。
便是這瞬間的心軟,讓宗以成有了可乘之機。他長臂伸出,取下元瀅瀅鬢發的釵環,任憑嫋嫋青絲如瀑般垂落。宗以成不過輕輕一推,身姿綿軟的美人便依偎在軟榻。她的眸色茫然,眼中縈繞的純色讓人不禁心生惡意,想讓這雙眼睛因為自己而染上旁的顏色。
宗以成支著手臂,順勢躺在元瀅瀅的身側。他目光微沉,打量著纖細如柳的身子。
心中的不安讓元瀅瀅胸脯起伏不定,她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
美人一襲朱紅喜服,溫順乖巧的模樣像極了洞房花燭夜,等待夫君憐惜的新娘子。宗以成捉住她的柔荑,衡量著她手掌的大小。手指輕彎,十指緊扣,是不留丁點縫隙的密不可分。宗以成的手指修長,骨節嶙峋處帶著微微的冷意。元瀅瀅的掌心綿軟,被他驅使著輕折,便觸碰到了宗以成手背的青筋。隨著青筋的輕顫,元瀅瀅的心口也緩緩跳動著。
另外一隻閒置的手掌,被宗以成抬起撫著元瀅瀅的發絲。發絲垂落在元瀅瀅的腰間,宗以成便順著垂落的弧度,緩緩摩挲至發尾。他未曾挑開元瀅瀅身上的大紅喜服,雖然宗以成深知,紅色衣裙下的瑩白肌膚定然晃人眼睛,但他更愛含蓄婉約之美。
方才還帶著溫熱的指,此刻卻仿佛凝了霜,輕輕點在白皙的肌膚,惹得元瀅瀅弓起身子。她麵色緋紅,朝著宗以成輕輕搖首,口中說著不要如此的話。
宗以成輕折手指,十指越發緊扣,他俯身吻去元瀅瀅額頭的汗珠,聲音軟了又軟:“再多憐惜我罷。”
腦海裡驀然生出繚繞的雲霧,元瀅瀅被困在其中,掙紮許久逃脫不得,隻能卸了力氣,任憑酥麻感蔓延至她的全身。
宗以成看著穿戴整齊、衣裙沒有半點褶皺的元瀅瀅,唇角帶著輕笑。他歡喜看到元瀅瀅如今的模樣,眼前仿佛蒙了一層薄紗,身子綿軟如水。
宗以成的手仍舊緊扣著,他俯身在元瀅瀅耳旁問道:“你剛才在想著誰?”
“你。”
得到這個答案,宗以成仍舊不滿足,他像是循循善誘的獵人,勢必要問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說的更清楚些。”()
此刻,元瀅瀅的魂魄像是被勾了出來,一絲一縷地纏繞在宗以成的指間,言語心緒都被他牽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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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著宗公子。”
宗以成笑意深切,不再單純地輕吻額頭,而是在水潤的唇瓣落下細碎的吻。他揚起手,將兩人彼此纏繞的指尖,放進口中。指尖帶著瀲灩的水光,宗以成並不在意,他耐心細致地卷去,又舉起兩人交疊的手掌,在元瀅瀅麵前輕晃。
元瀅瀅顫抖著眼睫,羞於去瞧看。
兩人的衣裳整齊,甚至連腰帶都未曾散亂,但元瀅瀅卻比褪儘衣裙還要羞澀。她隻覺得,宗以成看似什麼都沒做,卻好像把她周身都看了一個遍。
……
桓瑄送來一隻紅嘴綠鸚哥,雙爪抓著鳥籠,羽毛散發出絢麗的光彩,看著漂亮極了。元瀅瀅本想要伸手摸摸,但身子殘留著無力的餘韻,她雙腿一軟,朝著前方倒去。
桓瑄連忙扶住她,手中牢牢地抓緊鳥籠。馥鬱香氣湧進桓瑄的懷裡,綿軟的身子讓他心猿意馬,紅嘴綠鸚哥撲騰著翅膀亂叫起來,才驚醒了胡思亂想的桓瑄。
元瀅瀅嬌弱的身子柔柔地離開了桓瑄的懷抱。見狀,桓瑄心中頗為遺憾,他想著若不是那隻鸚鵡,他也許便能聞得清楚,元瀅瀅身子的香氣,究竟和哪種香料相似。
元瀅瀅要為桓瑄倒茶水,桓瑄連忙把鳥籠丟在一旁,搶著要自己來。爭搶之中,茶水潑了桓瑄滿手。元瀅瀅將帕子遞給他,桓瑄便伸展手掌,仔細擦著。水珠懸在他的手指,被綿軟的帕子輕輕拭去。
腦袋裡浮現出宗以成的身影,元瀅瀅頓時臉頰通紅。
桓瑄問她可是病了,元瀅瀅隻道是屋子太悶,借口去廚房端點心,離開了屋子。微風拂麵,吹散了她臉頰的熱意。元瀅瀅不禁埋怨起宗以成來,若不是他……胡鬨,她怎麼會突然想到亂七八糟的事情。
是了,都怪宗以成。
元瀅瀅理所應當的想著。
吃罷米糕,元瀅瀅詢問桓瑄可需帶一些回去,桓瑄正要答應,便聽元瀅瀅說:“桓公子帶米糕回去,便不必日日都來這裡用。若是讓府上的人學會了,就更不用來我這裡了。”
濃眉頓時沉了下去,桓瑄語氣硬邦邦的:“米糕趁熱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