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瀅瀅美眸微睜,嬌聲嗔怪道:“你既然已經得了我的身子,合該將當初的承諾放在心上,莫要出爾反爾,做那背信棄義之人。”

她說出這番話時,脖頸挺直,神態中帶著細微的嬌蠻,瞧著並不可惡,更多的是可愛。

赫連翎驍指腹微動,便輕扯著元瀅瀅的香腮。指尖觸碰的肉發軟,赫連翎驍輕輕扯了幾l下,才戀戀不舍地鬆開。

柔荑撫著腮邊,元瀅瀅清淺的眼眸中泛起點點水光,輕瞪著赫連翎驍。

赫連翎驍安她的心:“我從不失信於人,尤其是對你,更不會了。”

元瀅瀅輕抿著唇,麵容舒展許多,從喉間哼哼了幾l聲:“那便好。”

宴會動亂之事已經解決,但秀女擇選的結果卻遲遲沒有定下。眾秀女難免心情浮躁,四處打聽著皇帝心中屬意哪個秀女。元瀅瀅並不在乎中選的秀女是誰,她隻要是身份最尊貴的女子便足夠了。

因著元瀅瀅曾經被牽連進黎國探子之事,其他秀女為了避免麻煩,並不和元瀅瀅有所來往。元瀅瀅不覺寂寞,反而覺得清淨。她素手撥弄著許卓君送來的黑白棋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輕柔的綿軟貼在元瀅瀅的額頭,她伸手一碰,發現是朵淡紫色的小花,形似玉蘭,香味清淺。這花是從窗外飄過來的,元瀅瀅便側首望去,隻見從庭院高牆外伸出一隻橫斜的樹枝,一簇簇小花嬌顫顫地在枝椏堆積著。

元瀅瀅便輕提著裙擺,走出庭院,仰頭注視著開的正盛的繁花。

方寒月緊隨其後,詢問她可要摘下來一枝,若是元瀅瀅想要,她便去取摘花的工具來。

元瀅瀅指著樹木最高處的枝椏,糯聲說道:“我要那一枝。”

方寒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長籲短歎:“如此高的枝頭,如何能摘得下來。不如換做那枝低些的,花朵同樣開的繁密。”

元瀅瀅卻是不願,她並非是故意為難方寒月,要她去摘開得最高的枝椏。隻是最高處的花,無論是顏色,還是形狀,瞧著都是最好的。元瀅瀅輕推著方寒月,要她去取梯子來,她要自己上去摘。

方寒月見勸不動元瀅瀅,便轉身去拿梯子,她嘴中念叨著元瀅瀅真是多事,腳下的步子卻走的匆匆。

但未等到方寒月回來,元瀅瀅便將自己想要的花收入囊中。

穆俊卿在附近巡視,隻遙遙望見了元瀅瀅的背影,便知道是她。穆俊卿緩步走近,得知元瀅瀅的心意,他身形矯健,又身穿暗色衣裳,似一隻燕子,飛身上樹,姿態輕巧地便折斷了最高處的樹枝。

花瓣傾灑了穆俊卿滿身,讓他的衣裳都沾染了芬芳的香氣。

元瀅瀅接過樹枝,麵上一片歡喜。她柔聲朝著穆俊卿道謝,見穆俊卿身上沾染了許多花瓣,便揚起手為他摘下。

穆俊卿隻覺得,被元瀅瀅觸碰過的那一小塊肌膚,傳來滾燙的熱意。他下意識地偏首,但突然覺得此等舉動,莫不會讓元瀅瀅誤以為自己不喜她,

因此穆俊卿的姿態有些僵硬,既像躲避著元瀅瀅,又像是想要親近她,格外矛盾。

元瀅瀅見過的,多是沉穩可靠的穆俊卿,如今看到穆俊卿局促的模樣,心中感到新奇,便凝神注視了許久。穆俊卿突然抬眸,烏黑的瞳孔正與元瀅瀅相對,他泛著水意的唇瓣微睜,出聲詢問道:“你為何看我,可是有哪一片花瓣沒有取下來?()”

元瀅瀅正瞧得入神,聞言便脫口而出道:“我隻是心中好奇,你為何心悅於我??()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番話剛說出口,兩人皆是一怔。男女之情素來是被人掩埋在心中,似有若無,讓人看不出其中的真實心意。若是知道有人心儀自己,隻要對方不言語,便佯裝不知道,這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規矩。但元瀅瀅卻是不然,她已經知道了穆俊卿的心意,再不能裝作完全不知曉的模樣。

元瀅瀅的臉頰泛起薄紅,她絲毫不曾猶豫地便將赫連玨賣了個乾乾淨淨:“不是我有意打探,是皇上告訴我的。”

穆俊卿沉聲應了,似是在回應心悅一事確實為真。

元瀅瀅圓睜著眼眸,輕輕打量著穆俊卿堅毅英俊的麵容,低聲呢喃道:“我娘親曾經告訴我,天下男子便如同這烏鴉一般,都是模樣黢黑的,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就連穆大人你,也會因為美色而生出旁的心思。”

元瀅瀅的嗓音綿軟,說出這句話時輕輕柔柔的,更像是打趣。

穆俊卿卻回答的分外認真:“並非是因為美色。”

身在皇宮之中,又為赫連玨做事,穆俊卿見識過的佳人不在少數。可是他從未因為過對方容貌美麗,而生出麵對元瀅瀅時的既歡喜、又酸澀的心思。

但穆俊卿性子沉悶,他隻否認了元瀅瀅所說的話,便安靜不語。良久後,穆俊卿目光沉沉地看著元瀅瀅,詢問她如今想要的是什麼。

元瀅瀅對心中的欲望不加掩飾,她直言要做世間最尊貴的女人。

穆俊卿垂落的掌心緩緩收緊,沉聲道:“我會幫你得償所願的。”

聞言,元瀅瀅黛眉輕揚,麵帶不解。穆俊卿既然心悅元瀅瀅,對於心儀的女子,男子便是想要迎娶至家中。穆俊卿聽到元瀅瀅的希冀,不僅未曾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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