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和自己身子氣息截然不同的炙熱,朝著元瀅瀅鋪天蓋地般湧來。元瀅瀅宛如池水中的青荷,被綿密的雨滴輕打,身形搖搖欲墜,柔美的臉蛋上儘顯淒楚可憐。

當初隻是輕輕一瞥,元瀅瀅記憶不清那侍衛的眉眼,但她依稀記得,那是個連抬首看她,也隻敢停留一瞬的男子。

可如今,細碎濕熱的輕吻,落在元瀅瀅的脖頸。她比池中的青荷還要脆弱不堪,但卻要承受狂風驟雨般的輕吻。淑妃憂心元瀅瀅的性子懦弱,會被小侍衛輕易拿捏,便再三囑咐道,要她硬起心腸,若是小侍衛得寸進尺,便要厲聲嗬斥。

元瀅瀅依葫蘆畫瓢,想要裝出一副強硬模樣。但她剛啟唇,還未說話,便從唇齒之間泄露出破碎的輕吟。那樣的婉轉柔怯,元瀅瀅眼眸睜圓,難以置信是從自己的口中發出如此惑人的聲音。

越曜一手掌控元瀅瀅的纖細腰肢,因著他在上,元瀅瀅安靜地躺在床榻,元瀅瀅無法看清越曜半明半暗的神情,她從始至終,都以為和自己親近之人,是挑中的小侍衛。而越曜,借著月色朦朧,他的目光微動,描摹著元瀅瀅的眉眼。

越曜的心中滿是壞心思,他不去戳破一切,坦白元瀅瀅自己的身份,隻是順勢為之,讓元瀅瀅以為,他是一個肆意膽大的侍衛。

帶著熱意的舌,掠過元瀅瀅的耳垂,徘徊流連片刻,直叫元瀅瀅一張嬌顏,仿佛變成了紅紙。她早已經褪下了鞋履,露出白嫩柔軟的足。

足尖繃成一條直線,光滑瑩潤的趾也沾染了桃粉顏色。

越曜突然伸出手,握緊了元瀅瀅的腳踝。他仔細摩挲,仿佛將元瀅瀅的腳當做了美玉,翻來覆去地把玩。

元瀅瀅漲紅著臉頰,再不去顧及唇齒中的輕吟,怒聲斥責道:“你大膽,我要罰你,狠狠地懲罰你!”

越曜俯下身去,唇瓣緊貼著元瀅瀅的耳側,他壓低聲音,狀似疑惑地反問道:“哦?那娘娘要如何罰我。”

元瀅瀅聽出他言語中的諷刺,她身為女侍,未曾承寵,還算不上陸應淮的光明正大的妃嬪。旁人隻會稱元瀅瀅一句元大娘子,卻沒有人會喚她娘娘。但麵前之人,卻口口聲聲喊她娘娘,莫不是在有意羞辱她。

元瀅瀅的腦袋裡,搜羅著自己所知道的最殘忍的法子,再說出口來,試圖嚇唬越曜。

“我要罰你的月銀,打你板子,讓人在眾人麵前丟臉。”

這些是久在深閨的元瀅瀅,所能想出來的最狠辣的法子。

但越曜聽罷,卻覺得她過於天真。越曜輕吻著芳香的唇瓣,他每次輕啄一下,便教給元瀅瀅一種折磨人的法子。

“太過普通的法子,根本嚇不到人的。你可以剝掉我的衣裳,押在烈日下麵暴曬。”

“將我浸入湖水中,直至昏迷過去,才可以命人撈出來。”

……

他每說一句,元瀅瀅的身子便輕顫一下。仿佛被折磨的,不是越曜,而是元瀅瀅。

越曜還未教導完畢

,元瀅瀅已經顫著聲音,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越曜便不再說了,他隻沉默著動作。濕潤的唇瓣,流連在元瀅瀅細密綿軟的肌膚。冰肌玉骨不外如是,唇瓣滑至最柔軟處時,越曜身子一頓。但隨即,他便下定了決心,不再如同往常一般,淺嘗輒止,而是埋首繼續輕吻。

藕白的手臂,輕按住越曜的腦袋。越曜的發冠,被元瀅瀅伸手撥開,發絲儘數散開。十指在發絲之間穿梭,隨著越曜的身子輕俯,元瀅瀅的柔荑,也從發絲落在他緊實有力的脊背。

越曜擅武,他身為大理寺卿,總是能遇到心思狠辣的犯人,他們往往孤注一擲,若是不通武藝,越曜恐怕早就死在哪一個犯人手下了。

他每日都不曾斷過練習,因此身子分外緊實。元瀅瀅隻是將手搭在他的脊背,便被上麵的炙熱溫度,隱隱跳動的肌肉,弄得心頭小鹿亂撞。

元瀅瀅親近過的男子有一,一是她至親的兄長元時白。元瀅瀅隻知道阿兄的胸膛格外可靠,其餘什麼念頭都未曾有過。一是她曾經的情郎越曜,她曾依偎在越曜懷裡,訴說衷腸,但這已經是元瀅瀅能做出的最為大膽之事。元瀅瀅隻記得,越曜的胸膛寬闊有力,心臟的跳動聲音,平緩安穩,沒有因為自己躲進他的懷裡,而心頭亂跳。但越曜衣袍之下如何,元瀅瀅卻是從未見過。

或輕或重的輕吻,讓元瀅瀅雙眸茫然,她心中有些悵然,第一次見到的男子肌膚,竟然是這個不知姓甚名誰的侍衛。元瀅瀅有些莫名的失望,但卻說不清到底哪裡失望。

元瀅瀅抽開手,讓自己不再感受麵前人的肌膚溫度。她謹記著淑妃的教誨,孩子的父親,隻會是陸應淮,而麵前的侍衛,不過是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但元瀅瀅的手掌,剛一離開,越曜便感受到了。

往日裡,他夜晚私會元瀅瀅,多是他主動迎合,元瀅瀅被迫承受。元瀅瀅的溫順柔軟,令越曜愛不釋手,但當元瀅瀅的手掌,撫著他脊背的一瞬,越曜才知道,他雖然喜歡元瀅瀅的溫順,但更歡喜元瀅瀅的主動。

仿佛隻有如此,兩人之間有來有往,才能證明並非是他一廂情願,元瀅瀅待他尚且有幾分情意。

越曜拉著元瀅瀅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他生的猿臂蜂腰,勁腰和寬闊脊背的觸感,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

勁腰繃緊,因著身子的晃動、輕吻的動作,而浮現出一層薄汗。元瀅瀅能感受到她的指尖觸及汗珠,那渾圓的汗珠,在她的指腹停留一瞬,便顫悠悠地落下,正巧落在她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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