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嗚咽哭泣聲音,此時儘數被堵住。
元瀅瀅美眸睜的發圓,纖細的眼睫和越曜的長睫相碰,一動不動。
越曜的雙臂,穿過元瀅瀅韌如柳條的腰肢,雙手稍一用力,元瀅瀅綿軟的背便變得挺直,向後彎曲成曼妙的弧度。
柔軟的發尾,被越曜挑起一縷,卷在手指輕輕把玩。似潮水般洶湧澎湃的輕吻,幾乎要將元瀅瀅吞噬殆儘,她的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快要昏厥過去。
越曜鬆開了她的唇瓣,薄唇在柔嫩的脖頸處摩挲著。短暫的唇齒分離,讓元瀅瀅混沌的意識,有了片刻清明,她藕白的手臂,攀附著越曜的肩頭,聲音中帶著哀求。
“會……會被發現的。”
遊離在她脖頸處的唇瓣,聞言頓時一僵。
越曜抽身離開,他看著元瀅瀅滿麵潮紅的模樣,伸手替她整好衣裙。元瀅瀅的肌膚,還殘留著灼熱的溫度,斑駁的濕痕,提醒著兩人剛才發生了什麼。
皆是相顧無言。
……
陸應淮從林中走出時,元瀅瀅正依偎在白馬旁,而她的腳下,用細長的草繩束縛著幾隻雉雞。越曜遠遠地站在一旁,用帕子擦拭著弓箭。
看著兩人之間的疏離,陸應淮微微舒氣。他視線微動,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兩人之間逡巡著,試圖發現兩人私會的痕跡。但他並沒有發現什麼,陸應淮賭輸了,他卻難得地沒有生氣,眉眼之中反而有幾分暢快。
陸應淮剛伸出手,馮英便把受傷的白兔放在他的懷裡。
此時的白兔,再想要抗拒陸應淮的觸碰,卻也隻能被陸應淮按在懷中,重重地揉著腦袋。
陸應淮輕笑說道:“今日成果不佳,看來手臂上的傷,對越卿影響頗大。越卿——連一小小女子都比不上。”
元瀅瀅本就心虛,雉雞是她央求越曜捉來的。故聽到陸應淮的誇讚,她的麵容不見喜色,反而稍顯羞慚,輕輕偏首,隻露出半邊煙霞似的側臉。
陸應淮忽然道:“我方才在叢林之中,捉到一隻白兔,瞧它模樣甚是可憐。若是無人照顧,這隻白兔恐怕便要死掉了。在場眾人,除了元大娘子外,皆是男子,粗手粗腳的難免照顧不周。不知,元大娘子可願照顧它?”
元瀅瀅抬眸,視線正與陸應淮懷中可憐兮兮的白兔正對,她心頭一軟,頷首答應了下來。
白兔被送到了元瀅瀅的懷裡,她撫摸著白兔受傷的腿,語氣輕柔,朝著馮英要治腿的藥粉,和包紮的布帛。
元瀅瀅姿態輕柔地替白兔處理傷口,原本渾身發顫的白兔,身子逐漸變得平穩。元瀅瀅見狀,緊繃的眉眼,頓時舒展,展顏一笑。
“它無事了。”
陸應淮看著她溫婉的側臉,心中微動,意有所指道:“元大娘子果然心靈手巧,想來,你我下次見麵,這隻白兔便能痊愈了。”
元瀅瀅揉著白兔雪色的皮毛,沒有聽出陸應淮言語之中的深意。
越曜卻
眼眸沉沉,自始至終不發一言,直到他聽見陸應淮那句狀似承諾,想要和元瀅瀅再見麵的話,才驀然抬起頭。
元瀅瀅是抱著白兔回府的,她讓春桃備好了白兔的膳食,又給它喂了清水,才轉身見了元時白。
元瀅瀅眉眼彎彎,一雙黛色柳眉儘顯喜色,她向至親的兄長傾訴著,今日她如何偶遇聖人,又得了一隻受傷的白兔。
元時白聽她言語之中,雖有歡喜,但並非是因為遇到了聖人而生出的女兒家的喜悅,而是因為日後有更多的可能,幫元時白說上話,而覺出的欣喜。
元時白抬起手,在元瀅瀅純粹的眸光中,扶正了她鬢發間傾斜的發簪。元時白出聲詢問道:“我素來以為,一個男子若是隻能依靠女子,才能事事順心,那便是無能之輩。瀅瀅,若你不願,便親口說出來,你不想入宮。”
元瀅瀅美眸輕顫,像是在問元時白,也似乎是在詢問自己。
“我若是不進宮,又如何向聖人交代呢?”
元時白神色淡淡:“聖人本就是要尋找手帕的主人,你既然不是,便該由帕子真正的主人前去。”
此話便是要元明珠去進宮。
元明珠近來雖然失了元母的疼惜,但元父待這個二女兒頗有情意,且元家出爾反爾,先是欺瞞聖人,又是要各歸其位,恐怕會惹怒聖人。
元時白自然清楚,不讓元瀅瀅進宮,會招惹出多少麻煩,可他仍舊這樣提了,可見在他心中,這些麻煩都是可以解決的,隻不過要耗費些功夫罷了。
元瀅瀅忽然身子一傾,雙手環住元時白的勁腰,將鬢發抵在元時白的胸膛。
元時白的胸膛溫暖乾燥,讓元瀅瀅覺得莫名安穩,她柔聲道:“阿兄,我知阿兄此舉,是要我自己選擇,不必因為父母的施壓而進宮。可是阿兄,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