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縣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怎麽回事?」張凡看著生悶氣的老陳問道。老鄒的妻子也是一臉的擔憂。
「師傅你來了!我把老鄒給告了。然後寫的檢舉信被上級退回給了醫院!然後我就和老鄒吵了一架。」老陳垂頭喪氣的說道。
「具體是什麽情況?」張凡納悶的問道。
「老鄒賣病號,昨天有個鎖骨骨折的,我們可以做的,結果老鄒把兩個麻醉都派出去學習,我們沒麻醉師,病號就走了。我氣不過就把老鄒給舉報了。」
「嗬嗬,你怎麽舉報的!」張凡覺得好笑,老陳有點像孩子一樣。
「就寫他賣病號!」老鄒有點委屈。
「你把你名字也寫上了?」
「嗯!我其實也不想乾了,實在沒意思了。都半年多了正經連個手術都沒做過。」
「想好了?」張凡問道。
「嗯,實在不行就去內地了,聽說那邊機會多!」老鄒鬱悶的說道,家裡孩子上學,一天天的沒手術,沒病號就拿個死工資,老婆也沒工作能不著急嗎!
「算了,也彆去內地了,我給你找個活,不過是私人醫院,你願意去不願意去。」
「行,我聽你的,要是不合適在說。反正老鄒已經把我停職了!」陳啟發鬱悶的說道。
「那你先收拾收拾,我去給你聯係,就在茶素市。你先去探路,如果可以的話,問問李亮願意去不。」
「行。」
張凡也沒停留多久,還得去應卯,不然沒辦法給歐陽交代。
馬文濤的醫院終於裝修結束了,因為是婦幼的院長做顧問,裝修風格和婦幼挺像,而且已經在牆上開了一個通往婦幼的大門。婦幼的院長顧問不是白做的。
馬文濤陸陸續續的招聘了一些剛畢業的專科學生,準備給這些專家打雜,護士長專門請的是一個縣醫院退休的老護士長,經驗豐富。
外科的醫生不好找,年輕力壯的不是經驗不足就是所在醫院的中堅力量,前途遠大,輕易不會舍去工作,而且在邊疆有個正式的工作比一個百萬富翁都被人們看重。
一百萬和一個正式體麵的工作,大多數人會選擇工作而不會選擇金錢。所以馬文濤也有點難做,總不能為這個事情去求自己的老爹吧,那也太掉價,太不值錢了!
就在馬文濤看著工人搬東西的時候,張凡開著車停在了醫院門口。馬文濤不知道是張凡的車,趕緊出來指著車說道:「停遠一點,沒看見在搬東西嗎!」
「馬總!看來馬上就能營業了!」張凡笑嗬嗬的下車摘下了太陽鏡,對著馬文濤說道。
「張醫生,快請丶快請,你看這邊亂的,先去辦公室吧,喝點茶,我們慢慢聊。」張凡來醫院,他高興,隻要多來幾次,說不定就把張凡給拿下了。
馬文濤的辦公室不大,裡麵設施也簡單,就一個桌子丶電腦丶會客的沙發和茶具之類的小東西,一副艱苦創業的樣子。
「來,嘗嘗,鐵觀音。我現在改喝鐵觀音了。你嘗嘗。」
「為什麽專門喝鐵觀音呢?有講究?」張凡納悶的問道。
「外行了不是!某田人在醫院裡清一色的都喝鐵觀音!據說和鐵觀音,醫院一定火。」馬文濤放低姿態的和張凡開著玩笑,一個刻意結交一個有事要求。
兩人這次的談話是有史以來最融洽的一次。茶水已經喝了三水了,張凡沉不住氣了,本來打算讓馬文濤先開口,結果,這家夥天南地北的胡扯,就是不說缺外科醫生的事情。
貨到地頭死,說的就是這種情況,本來張凡還想讓他張口後再說,這樣就能為老陳多爭取點利益了。結果馬文濤就是不開口。
怎麽說人家馬文濤都是天南地北,國內國外的走了好幾遍的人物,而且又出身在官宦家庭,這種事情太熟絡了。當張凡下車叫他馬總的時候,他就知道張凡有事要求他。他打定心思,今天什麼正事都不說,就扯閒篇。
張凡沒轍就說道:「馬總,外科醫生找的怎麽樣了。」
「哦,你不是不願意來嗎!沒辦法我又找了一個外科醫生,現在還在談呢,不過幾天後就有結果了~你要是想來,我就不和他談了,我還是覺得你合適。」馬文濤睜著眼睛說瞎話。
「哦!那就算了。」張凡沒轍,這個小醫院養不起太多的外科醫生,張凡上樓的時候,瞅了一眼,就一個外科,其他都是內科。也不能難為人,所以張凡打算再去給老陳找找其他醫院。
結果還沒起身,就讓馬文濤給按坐下了,馬文濤苦笑著說道:「張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