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1 / 1)

第157章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你想乾嘛?」陳青蘿問。

「你想乾嘛?」王子虛加重語氣,把問題拋了回去。

陳青蘿以為他沒聽懂,咬字很重:「你帶著她回來是想乾嘛?」

王子虛反問:「你穿成這樣是想乾嘛?」

兩人同時驚怒交加,王子虛主要是「驚」,陳青蘿主要是「怒」。

但王子虛還算有點理智,給我們的陳青蘿小姐保留了最後一絲體麵——他問的是「你穿成這樣想乾嘛」而不是「你沒穿是想乾嘛」。

陳青蘿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十分不成體統,輕輕「哦」了一聲,走回了房間,過了會兒,上半身裹著一團被子出來了——但下半身依然如故。整體上像個被子精。

然後,她叉開雙腿氣勢洶洶地問:「你想乾嘛?」

陳青蘿所問的「你想乾嘛」,並不隻是字麵意義上的意思,而是包含了時間丶空間丶人生丶世界觀,諸多問題濃縮打包在一起凝聚而成的一問。

她剛從閉關狀態中恢複,重回老友家中,卻見到王子虛擁著好友從外麵回來了。

自己閉關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何等翻天覆地丶扭轉乾坤丶不知廉恥丶低俗下流的情節橋段?

幸好自己這是回來了,要是沒回來,還得被瞞多久?這兩人拉拉扯扯的,搞不好還要一起吃小小酥,試想想,這還得了?

「呃。」寧春宴在王子虛懷裡適時打了個嗝。

王子虛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她誤會什麽了,說:「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陳青蘿說:「你不灌她怎會醉?」

「不是我灌的,是彆人灌的。」

「是你朋友灌的?」

「不是,是迫不得已的應酬。」

「你有沒有多少存著一點她喝醉了好占她便宜的心思?」

「絕對沒有,我還帶她去看醫生了,你看我還有發票。」

「那就是她自己想醉。」

「她不想,她什麽都不想,她隻想去洛克王國。」

「但是你們事實上就是在一起貼貼嘛!」陳青蘿發出被欺負了似的聲音。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改口道:「我是覺得你占了便宜自然能夠這麽輕鬆,你看某神國遙控人家bp機爆炸,屁都不放一個,被人譴責了就跑到國際上大喊委屈。shame on you!」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

王子虛解釋道:「我向天保證,我絕對沒有歹意,是迫不得已才把她扛回來的,把她扛回來,沒法不身體接觸,這是不可抗力。

「你看,如果我有湘西趕屍的技能,我肯定掐個法決讓她自己跳回來,但是我沒有;我也沒有《哈利波特》裡麵的飛來咒,不能讓她自己在空中飄回來。其實我也不想啊,我也有犧牲的。」

他說得情真意切,陳青蘿稍微平複了一點,但依然不高興:「讓人在空中飄的不是飛來咒,是飄浮咒,你個白癡。」

王子虛眉頭一皺:「哪裡有漂浮咒?」

「就是漂浮咒,是他們打敗巨怪那個咒語。」

「那個不叫漂浮咒,叫『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陳青蘿振振有詞:「對啊,那不就是我說的,不是飛來咒,你個白癡。」

王子虛說:「你也記錯了。」

「白癡白癡白癡。」

對噴完,陳青蘿心情倒好了,語氣恢複冰冷:「呐,那我問你,我要是不在這兒,今天是不是就得發生點什麽了?」

王子虛說:「我們不能讓現在為未來沒有發生的事情買單。」

「但是未來可能發生的事足以決定現在,或者說,每一個選擇都是被未來提前決定的。」

「如果我說不會發生什麽,你會信嗎?」

「會信啊,你說,我就會信。」

「不會發生什麽。」

「我不信。」

王子虛急:「你看你?」

陳青蘿說:「你說的方式不對,你應該說,你和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麽,為什麽她醉了你沒醉,為什麽由你來送她回家,以前發生過這類事情沒有,接下來你打算怎麽收尾……隻有講清楚這些才算說了啊,光說一句『不會發生什麽』,那隻不過是考驗彆人對你的信任度罷了。」

「我要去洛克王國……」

兩人同時看向寧春宴。最後那句話是她說的。

……

於是兩人把她安頓到沙發上——說是兩個人,實際上隻有王子虛一個人,陳青蘿主要是在旁邊看著——王子虛給寧春宴喂了水,又讓她側躺,還給她準備了接嘔吐物用的水盆。

在這個期間,陳青蘿終於換上了正常人類的衣服——上半身加了一件寬敞的T恤,下半身依然不穿,隻是用衣服下擺擋住,但至少是人類的衣服——王子虛做完一切,陳青蘿在他身旁坐下,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

做完一切,王子虛帶著一身疲憊,窩在了沙發裡,跟陳青蘿四目相對。

「現在繼續剛才的話題吧。」陳青蘿說。

「剛才講到哪裡了?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不是那裡,是你們今天的奇妙冒險。」

王子虛頓了頓,然後開始跟她講。

他講,他們的雜誌創刊號如何大獲成功,小王子的研討會因何召開,石漱秋如何要上台演講,石同河又如何放了他們鴿子。

他又講,他自己的小說如何找不到地方發表,他們因此帶著目的性去赴宴,宴會上寧春宴如何被灌醉,他又如何找回場子,最後如何把寧春宴抬回來。

在這個過程中,陳青蘿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手撐在側臉靜靜聽著,坐姿優美,聽他說話時,眼睛時不時眨巴兩下。

王子虛慢慢意識到,誤打誤撞中,他好像,終於和陳青蘿正常地對上話了。

這還是十年來的頭一遭。

自打和她重逢,已過去了4個月14天,他和她短暫的幾次麵對麵,都沒能建立起有效的對話,不是隔空傳話,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他不敢表現出對她感興趣,幾次小心試探都無疾而終。要不是這次因為這場烏龍,他恐怕很久都沒法直接跟她目光相觸地說話。

聽完王子虛的故事,陳青蘿發表意見道:「所以,你把石同河給得罪了?」

王子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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