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變卡皇正文卷第二百五十五章事過不悔,試過不悔劇場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兩點。
季尋和宋漁被劇場主管親自從VIP通道送了出來。
上了車,宋漁還在津津有味地聊著之前的劇情。
原以為會很尷尬,可看到後來才發現,氣氛反而越來越融洽。
仿佛一起看過那些豪放旖旎的畫麵後,就更容易拉近了關係。
宋漁臉上洋溢著笑意,感慨不已:“原來午夜劇場這麼有意思啊”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看,新奇感十足。
說著,她餘光看了看身邊的季尋。
也幸虧是跟著他來看了。
不然換個人還真可能沒這麼好的觀劇體驗。
上流社會的小姐從小都有請老師教授藝術相關的課程,宋漁的鑒賞能力是不差的。
但她覺得,季尋比她更能欣賞那些表演。
就是因為兩人都能欣賞藝術的美,這才有更多的話題。
季尋也認可道:“確實挺不錯的。”
無論什麼世界,有錢的地方娛樂業才發達,這是定律。
黑金城這群礦主們,真是把舞台劇玩出了花。
歌德劇院這些歌舞劇在季尋這個專業演員的角度看來,體驗感也覺得頂好了。
哪怕是拋開那些引動人歡愉本能的澀情成分,藝術層麵的高度也很高。
舞蹈動作掌控入微的美,演員身段容貌靚麗之美,劇情跌宕起伏之妙,音樂、舞台布局、超凡能力的點睛之筆等等還有那看似荒誕劇情卻又對現實諷刺的升華。
總之藝術成分非常高。
這和無罪城的那些風月場相比,簡直是兩個層次。
季尋也是第一次欣賞這等賞心悅目的舞台劇。
蒸汽車不急不緩地朝著宋家的賽菲爾莊園駛去。
車後座,宋漁開開心心地季尋聊著之前舞劇的一些精彩畫麵。
經曆過生死,一起看過午夜劇場.好像關係又拉近了。
近到了仿佛聊什麼都不會尷尬,一些親密的動作也全然不會介意。
這位財閥家小姐此刻就很自然地摟著季尋,突然想到了什麼,俏臉愁成一團道:“啊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敢肯定,哪怕是回去,一定會‘巧遇’某些家族的長輩們。然後問東問西.”
“.”
季尋聽著也有些無奈。
宋家那些長輩的勢利之前已經領教過了。
商人逐利,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隻是他並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在這些無聊的人身上。
但畢竟是宋漁的家人,總歸是不好完全不搭理的。
宋漁也很清楚他的想法,她也苦惱,這稍為有點叛逆的姑娘晶眸一轉,提議道:“要不,我們不回去住?”
季尋倒是無所謂,看著她投去了詢問的目光:要不住哪兒?
宋漁一臉私奔小公主的興奮表情,“要不,去.”
她想了想,住在外麵好像也不合適,就說道:“要不去我秘密基地?”
季尋也沒說什麼,隻道:“好!”
宋漁仿佛覺得自己的體驗不錯,眉飛色舞道:“我的木屋還不錯的。”
季尋聽著也大概猜到她指的是什麼。
之前信件交流的時候,他就知道宋漁好像有一座木屋。
但是沒理解,財閥家小姐的烏木和普通人概念裡的木屋是兩回事兒。
不多時,蒸汽車停在了莊園後門。
有幾個莊園護衛在暗處巡邏,季尋察覺了也沒在意。
下車後他拿上了尾廂的【無用大劍】。
宋漁知道這劍之前從宮武那裡贏來了,但不知道它有什麼用。
她便好奇地道:“季尋先生,這劍有什麼特彆用處嗎?”
聽到這話,季尋神態顯得一瞬遲疑,不好解釋,隻道:“這是一件.對氣功師很特彆兵器。”
“哦。”
宋漁一直盯著他的臉,當然也發現了這習慣性的“走神”,識趣的沒多問。
走入了莊園,煤氣燈照亮了白石鋪就的步道,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拖得老長。
這是賽菲爾莊園的後花園,視野遠處有一大片普遍都高達百米的黑杉樹林。森林裡隨處都可以看到有淡淡熒光的各色花朵,還馴養了一些小鹿和兔子。添了幾分生機。
季尋也覺得這種清幽的環境很不錯,讓人有種很自然的放鬆感。
宋漁看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花上,嬉笑著介紹道:“這些鮮花都是我這些年親手栽下的呢。我選擇了花期不同的花種種植。然後隨時過來,都有鮮花綻放了.”
季尋由衷讚歎了一聲,“很漂亮。”
宋漁笑得月牙彎彎,點點頭:“嗯。我也覺得。”
這時,走到了黑杉樹林邊上,她指著路:“走這邊。”
兩人從大路走進了岔路,踩在了鋪滿落葉的鬆軟泥土上。
走了沒兩步,宋漁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的腳,嘟著嘴苦惱道:“季尋先生,高跟鞋不太好走。”
季尋看著她那水靈靈轉動的晶眸,仿佛會說話:你可不可以背我呀
他眉角輕輕揚著絲絲笑意,道:“上來吧。”
“嗯嗯嗯。”
宋漁露出了小竊喜的燦爛笑容。
她撩起了裙子,熟練地趴在了季尋背上,還不忘俏皮道:“謝謝~季尋先生真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姑娘沒再有半點生分。
季尋輕笑不語,一手提著大劍,一手托在了她輕軟的臀上。
一起朝著密林深處走去。
一邊走,宋漁還不忘指路:“那邊,再往裡麵走一點就到了。”
“嗯。”
季尋一路走了過去。
這裡已經沒了路燈,隻有發光植物和昆蟲發出的微弱熒光。
清風吹拂,空氣中彌漫著青草、泥地、樹木、花朵混雜縷縷自然清香。
宋漁就趴在季尋的背上,把下巴托在他的肩膀上,臉貼的很近,親密地摟著。
一步一步走著,時光好像輕慢了起來。
她想著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該多好。
這時,宋漁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舞台劇的某些畫麵,一時不覺就嗤笑出了聲:“咯咯~”
熱氣吹在了脖頸上,季尋問了一聲:“怎麼了?”
宋漁歪著腦袋笑笑,打趣道:“我發現季尋先生還是更偏好豐腴的演員~”
季尋眉心微動,燦然一笑:“嗬”
這話題還沒過啊。
不覺已經走到了密林深處。
“到了。”
宋漁指著頭頂幾棵百米高巨大杉樹上的那棟屋子,頗為自得:“這是我的秘密基地。不喜歡住家裡的時候,我都會來這裡。”
“???”
季尋表情也微微古怪。
他以為的木屋是一個鳥窩一樣的簡陋木板房。
但眼見這像是吊腳樓一樣的精美木屋,儼然一個樹屋公寓。
哪裡是他想的那樣?
上去樹屋還有幾十米高的繩梯,宋漁從後背上跳了下了,又犯難了。
穿著裙子爬梯子終歸是有不便,沒等她開口,季尋摟著她的纖腰就一躍而上。
雙腳在樹乾上點了幾下,輕鬆就跳上了樹屋的平台上。
宋漁平穩落地,很開心地打開了房門,“哢嚓”裡麵的燈具就亮了起來,熱情介紹道:“歡迎~請進~”
季尋一看,眼前也一亮。
屋子裡空間很大,上下兩層,頂上還有一個小閣樓。
裝修得不算多豪華。
但很溫馨。
書房四壁是深棕色的實木護牆板,雕刻著宋家族徽和複古花紋;屋頂中央懸掛著一盞複古水晶吊燈,色彩斑斕的琉璃玻璃隨處可見;牆上掛著幾幅油畫;角落擺放著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還有一座小巧的壁爐
屋子裡家具一應俱全,更多是各種堆積成山的書籍。
細節處到處都有少女閨房的整潔清新。
進了屋子,宋漁道:“季尋先生還是第一個來樹屋的客人呢~”
季尋也覺得很榮幸。
他看了看那些典籍的名稱,種類繁多,文學、藝術、金融、超凡知識.這姑娘還真是喜歡看書。
宋漁沒打算在一樓待著,道:“臥室在二樓。走,我帶你上去看看。”
說著,她就牽著裙子,踩著木樓梯篤篤篤地上樓了,還不回身忘招呼季尋。
回到了自己的木屋裡,她才真真覺得完全自在了。
季尋也跟著走了上去。
二樓有大片的落地玻璃,這裡已經是樹林的最高處,視野極其開闊。
站在窗邊看了看,這裡能俯瞰幾乎整個莊園,還有遠處燈火璀璨的黑金城街道。
季尋忍不住感慨道:“這屋子很不錯啊。”
饒是他對居所沒任何要求,但此刻走入了這小屋,也覺得渾身非常放鬆。
這屋子仿佛本身就縈繞著一種讓人舒適的氣場。
聽到誇獎,宋漁臉上也掛著燦爛的笑容,吐了吐舌頭:“是嘛?你喜歡就好。我還以為太簡陋了~”
“樹屋是我自己設計的,弄了好多年才一點點又了現在的樣子。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這裡學習、彈琴、發呆.”
宋漁說著,想到了什麼,又道:“不過這裡沒有侍女。隻能委屈季尋先生今晚就將就一下了。”
季尋笑笑:“已經很好了。”
他可沒那麼嬌慣,需要誰服侍。
有個能安靜冥想打坐的地方就好。
現在已經很晚了,聊天也不合適。
宋漁看著季尋西裝下戰鬥的痕跡,指著一旁的浴室道:“季尋先生要先個洗澡嘛?如果伱想泡個澡,裡麵還有個浴缸,雖然不太大,但我們黑金城的礦物溫泉也很出名的喲,這樹屋接入的也是溫泉水~”
季尋聽著也不客氣,“好。”
之前和宮武一戰流了很多汗,也沾染了一身土灰。
他進了浴室,果然看著了一個碩大的浴缸。
打開黃銅管道,溫熱的泉水嘩啦啦地就流淌了出來。
季尋脫掉了身上的臟衣服,衝洗了一下身體。
想著泡澡也不錯,就悠然地躺在了浴缸裡。
然而沒等多久,浴室門就被敲響。
篤、篤、篤。
“季尋先生,我給你準備了新的浴巾。我給你拿進來?”
“謝謝。”
門本就沒關。
這時,一個臉上掛著俏皮笑意的小腦袋探了進來,好像目光確認什麼。
看著人在浴缸裡,宋漁也鬆了口氣。
她走了進來,然後把浴袍放在了梳妝台的衣架上,說了一聲:“給你放衣架上了。”
“嗯。”
這時,季尋也看到宋漁。
她已經換下了禮服,穿著輕薄的真絲睡衣。
這裙子的材質很絲滑,半透明的。
裡麵也沒穿什麼衣物,仔細一看能隱約見到飽滿滾圓的旖旎風景。
兩人之前在波頓鎮的時候就一直同住一個帳篷,此刻哪怕是獨處一屋也不會有任何彆扭。
宋漁沒避諱自己目光,看了看浴缸裡季尋,那靈動的雙眸裡泛起一抹盈盈笑意,像是開玩笑一樣,隨口問道:“季尋先生,要不我幫你搓搓背呀?”
“好啊。”
季尋眼裡浮現一抹笑意,已然感知到了她氣機的微妙變化。
倒不是他真覺得真需要人伺候,而是知道無法澆滅少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嘻嘻.”
宋漁聽著一喜,走了過來,拿著毛巾輕柔地擦拭那寬闊的後背,還不忘嘀咕道:“我也沒試過,你可彆怪我手藝不好~”
這些日子相處,這種親密的行為也全然沒了任何不自在。
宋漁一邊用毛巾擦拭,一邊感慨:“哇季尋先生的肌肉線條好漂亮。之前你和宮武決鬥,我都嚇了一跳.你知不知道,你衣服炸裂的時候,莊園裡好多姑娘都看得出神呢~”
季尋:“哪有那麼誇張。”
宋漁:“真的~”
木屋裡很安靜,耳旁隻有清響的流水聲,溫熱泉水滋養肌膚,萬千毛孔都張開了。
季尋也覺得很愜意。
兩人偶爾閒聊幾句,氣氛溫馨而融洽。
黃銅水管裡的泉水還在嘩啦啦地流淌,從浴池裡溢了出來。
宋漁就蹲在浴缸旁,輕柔地擦拭,仿佛也很享受這種兩人相處的靜謐時光。
哪怕是不說話,也覺得很好了。
但不知不覺衣裙也被打濕了,貼在了肌膚上,宋漁覺得濕噠噠的,呢喃了一句:“呀,睡裙也打濕了~”
季尋如何聽不出少女那已然滿溢的情愫暗懷,沉吟了一瞬,笑著提議道:“要不,漁小姐也泡一泡?”
語氣是兩人正常交流的語氣,半點讓人聽不出尷尬。
這大膽而曖昧的話題非但沒讓氣氛尷尬,反而像是撥雲見日,讓那股原本的悶燥感一下子清朗了。
背後的宋漁似乎也等到了一個台階,俏臉上不見異色,眨了眨眼,同樣如常的語氣反問道:“可以嗎?”
季尋微微一笑:“那我讓你?”
宋漁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的意思,卻故意這樣,但這話也很高明,很巧妙地把台階給了自己,打消了她心頭那一點點的嬌羞。
她反而大膽了,鼓著腮幫嗔怪道:“為什麼不能一起泡?浴缸很大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