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深受打擊,張懷義要逆襲

夜色已深,天師府一片寂靜。

張懷義從後山下來,速度很快,腳步一竄就到了門口,正要進去,忽然發現身後出現一個龐大的陰影。

張懷義頓時腳步一滯,幾乎是下意識的身體一緊,身上有淺淺的金光冒出。

金光很微弱,若是在白天甚至肉眼很難察覺,但在漆黑的雨夜,卻是相當的顯眼。

在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張之維的聲音後,張懷義把金光收斂,緩緩轉身,見到是張之維,鬆了口氣,道:

「師兄,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瞎溜達個啥啊,嚇我一跳!」

這倒不是假話,任誰在大半夜的時候,背後毫無徵兆的出現一個無法被感知到的存在,都會被嚇一跳。

對於這樣的張之維,張懷義很不習慣。

以前的張之維,如獅子般耀眼,無論走到哪裡,他的身形,氣質,乃至是身上散發的炁息,都讓人矚目,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所以,隻要張之維不去刻意收斂,他隔老遠都能感應到張之維的炁息。

但自從張之維修了聖人盜之後,與天地自然合一,他的炁就不能再被感應到了。

就好像剛才,若張之維不發出聲音,他根本就沒發現後麵有人。

張之維看著故作輕鬆的張懷義。

他的眼光很獨到,能洞察很多極其細微的事,隻不過他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放在自己身上,很少放在彆人身上,對張懷義,他也很少探究。

但剛才,他心血來潮把目光放在了張懷義身上,沒想到這一看,就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他發現了張懷義從被他叫住,到轉過身來,這一期間內,張懷義所有的小動作。

起初,張懷義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並沒有收起金光,而是收斂。

雖然看著體表的金光消失了,但其實並沒有,隻是收束到了體內,依然還覆蓋著皮肉和內臟。

同時,他的身體依舊緊繃,腳步微微分開,做好了隨時發動雷霆一擊的打算。

直到他轉過頭來,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自己,確定了身份,他才徹底放鬆了下來。

不過,隻是表麵放鬆了,若是深究的話,不難看出,他的體內的炁,依舊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一旦有什麽情況,他能迅速的做出反應。

這種看似緊繃的狀態,應該不是對自己有什麽敵意,而是他的常態,不管麵對誰,他都是這種狀態……

張之維心道,沒想到這個大耳賊看似平靜的表麵下,戲還挺多的。

想到這裡,張之維似乎對途徑馮寶寶,傳達到張楚嵐體內的穀神有些想法了。

它明麵上似乎並沒有像天師度和納森神樹一樣,給張楚嵐和馮寶寶做出限製,反倒帶來了神靈明的能力。

但仔細一想,或許是有的。

張楚嵐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小陰比,他的心思甚至比張懷義還重,張懷義是內向深沉,而他,是外向深沉,這是兩個極其違和的特質,但在他身上,卻異常的和諧。

這種人,按理來說,應該很難為了彆人奮不顧身,更彆說舍棄自己。

就好像他說的那樣,沒有貢獻精神,少乾多拿,不勞而獲,那才是理想。

但他為了馮寶寶,可以算計任何人,其中也包括他自己,他對馮寶寶的感情來源是什麽?難道是像以利亞對納森王一樣的愛情嗎?肯定不是的。

同時,馮寶寶對張楚嵐也是一樣,張楚嵐讓他不動,她寧願被飛刀射死也不動,不過考慮到馮寶寶的性格,這倒是可能發生的。

其實,結合他們的經曆,張楚嵐為了馮寶寶奮不顧身,仔細一想,其實也能說的通。

但若是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延伸到了張懷義這裡,那就肯定說不通了。

張懷義是個什麽樣的人?!一個在家門口,都抱有相當警惕心的人。

一個在龍虎山修行多年,師父和師兄弟們都待他很好,但他都藏著掖著,甚至連師父都做不到完全信任的人。

這樣的人,他會在見到馮寶寶的第一眼,就說他完全信任馮寶寶?!而且還是強調著說。

這太不合理,朝夕相處多年的師長和師兄弟,他都做不到完全相信,他憑什麽完全相信一個大幾十年沒見過的陌生人?

除非……他在這個人身上,留下了什麽能讓他絕對信任的暗手,或者什麽羈絆,他確信這個人會按他的想法去做。

如果說,張楚嵐體內的穀神和馮寶寶與無根生有關,張懷義有能力進行乾預嗎?

答案是有的!

他說過,他所得之物已經超越了無根生。

無根生種下在八奇技擁有者體內的禁製,他都可以僭越,並且把秘密說給田晉中,這說明,他破解了無根生的能力。

那麽,他把無根生留在自身體內的禁製修改一下,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傳給馮寶寶,再通過馮寶寶傳到張楚嵐,兩者之間不就有一條看不見的羈絆了嗎?

難道說……劇情裡的張楚嵐,其實就跟納森島的以利亞一樣,他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是在張懷義的安排謀劃之下進行的。

而張懷義的謀劃裡,最大的變數,或許是他這個師兄。

如果劇情裡他真把天師度傳給了張楚嵐,那他的一切安排就落空了。

不過也有可能,那其實也在張懷義的謀劃裡,畢竟成為天師,以往的的一切皆休,張楚嵐也就安全了。

張之維看著其貌不揚,看似憨厚的張懷義,若不知道些劇情,他萬萬想不到,這個長得像大耳朵圖圖的家夥,心思那麽重。

那麽,現在的張懷義,心裡又在思忖著些什麽東西呢?

張之維隻是暗歎了一句,對於張懷義的心裡所想,他並沒有太多探究的想法。

他伸手拍了拍張懷義的肩膀,安慰道:

「懷義啊,你很沒有安全感嗎?」

「習慣了習慣了,之前一直控製著體內的炁藏拙,多年下來都這樣,所以總會情不自禁的這樣!」

張懷義倒是看不清張之維所想,他撓了撓頭笑道,旋即,他梳理體內的炁,徹底放鬆下來,繼續道:

「倒是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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