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一粒金丹吞入腹,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1 / 1)

第678章 一粒金丹吞入腹,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張靜清沒好氣的看著張之維,金光咒這種老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你喜歡用的理由,僅僅是因為打在上麵,鏗鏘作響,聲音比較好聽?

他眉頭一擰,想要開口訓斥,但轉念一想,張之維金光咒的造詣之所以會這麽高,或許就是因為他沒有把金光咒捧得太高,心裡沒太當回事。

對張之維而言,金光咒身上的那些種種光環,譬如祖天師所創,天師府獨門絕學,性命交修,攻防一體的絕佳護道手段……統統不存在,它僅僅隻是一個用起來很方便,很悅耳,還能修行性命的普通功法。

若沒有前兩個原因,或許在他眼裡,金光咒與龍虎內丹術,甚至是與他自創的那個亂七八糟的鋤地功其實相差不大。

而前兩個原因,是那種不含功利心,很璀璨的喜歡,而正是因為這種看似兒戲的態度,才讓他在金光咒的修行上一騎絕塵。

或許自己這個徒弟,很多看似兒戲的心態,符合了某種清靜無為之道。有些東西,自己不僅不應該訓斥禁製,還應向他學習。

這沒什麽丟臉的,聖人孔子還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呢,當然,這個學習的內容,肯定不包括張之維的大嘴巴。

一念至此,張靜清也懶的去訓斥張之維了,喜歡它叮當響就叮當響吧,反正把它當護道手段就行。

「你現在的修為很高,高到可以用『煉為表衛,白裡真居』來形容,說是『一粒金丹吞入腹』也不為過。」

「煉為表衛,白裡真居」出自《周易參同契》,是對一種修行境界的描述。

其中,「煉為表衛」指的是通過性命雙修,讓身體產生蛻變,使身體變得像一層堅固的保護屏障,這就像城郭完固一樣。

「白裡真居」指一種純淨無染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人的精神與身體達到和諧統一,並且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

這也正是張之維現在的狀態,內裡天人合一,外在即便不用神通,不施手段,也是堅如磐石。

張靜清繼續道:「但還不能說是『始知我命由我不由天』,因為行道路上,還有可能會敗道,如果垮掉的話,就會一垮到底。」

「所以不能急,行道路上,最忌心浮氣躁,即便是純陽真人呂洞賓,到了你這一步後,也是用了十二年才成道。」

「禪宗祖師達摩,也是用了十二年才成道,其中九年,他一直在達摩洞中麵壁。」

「就連佛教本師釋迦牟尼,也是經曆十二年的苦修,其中數年,他遣走弟子,一直在雪山獨行,後來才在菩提樹下成道。」

張之維詫異道:「為何都是十二年?」

張靜清道:「歲星一周為一紀,相當於地支十二年一輪,這個十二年沒有修成,則要下一個十二年,這就是成道的契機,是天數。」

說到這,張靜清笑了笑,道:「你肯定又要說為師這個玄門師長喜歡敲三下頭,關正門倒背手的毛病了。」

您說的可都是我的詞兒……張之維笑了笑,道:「師父,您繼續講。」

張靜清繼續道:「說是天數,其實吧,就跟懷胎生子一樣,是一個周期。金丹吞入腹之後,該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

「便是要長養聖胎了,聖胎成了,就我命由我不由天了。」

「修行界一直有一句話,叫十月懷胎,三年哺乳,九年麵壁,說的就是長養聖胎。聖胎一成,若按佛教的說法,便是『此節,特顯法身之形象也』。」

法身……聖胎……張之維心裡自語,若單說聖胎,給人的感覺還以為是後世小說裡的元嬰呢,元嬰老怪,恐怖如斯,但一說法身,就不難理解了。

雖然所有佛,所有菩薩,所有佛陀的法身都是大日如來,但法身之中,還有一個叫自性身的,也叫自性法身。

兩者之間的關係,各種佛門典籍闡述頗多,有些人說法身就是自性身,有些人說,自性身不是法身。

其實,兩者都對。

在張之維看來,自性身和法身之間的關係,就好像組成大日如來的那些佛陀,菩薩,羅漢和大日如來的關係。

總之,法身與自性身,雖不相違,但二者的區彆在於,自性身是法身,但法身不一定是自性身。

法身是本體,自性身是法身中的部分。

而師父說的長養聖胎,就是養出一尊法身來。

至於這個法身是自性身,還是真法身,或許就看自己的能力來了。

能力強,你就是大日如來,能力不強,你就是大日如來體內的佛陀,菩薩。

當然,其中到底如何,張之維尚未涉及此道,也難說的很。

不過,張之維敢肯定,自性法身,肯定是要比那些死後皈依的人,所打磨的主觀,要強上無數倍的。

死後皈依之人的主觀,就好像納森神樹聖林裡的那些樹人,雖還有部分意識存留,但也隻能依托於神樹存在。

而自性身說不定就可以擺脫神樹根係的束縛了,自由出入聖林。

至於能不能長成新的神樹,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一來,似乎也能解釋,為何道教和佛教裡麵,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各種派係了。

這些派係的祖師,應該都是長養聖胎,證道自性身的存在。

他們脫離了祖師法身的束縛,但又沒完全脫離,依舊在庇護之下。

就好像長大了的兒子,你能離家自己組建家庭。

但你依舊是這個姓,你也能隨時回家探望父母。

這時,張之維突然想起了武當門長,道:

「師父,當日弟子曾去過武當,見孫門長之時,他便在武當的太子洞裡麵壁苦修已有數年之久,他是不是就在長養聖胎?」

張靜清愣了一下,道:「以那老牛家夥的修為,這是有可能的,不過具體如何,隻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張之維若有所思,若他前世記憶沒記錯的話,孫門長會在甲申之亂的前幾年就仙去。

仙去之前,曾有數位名醫為他檢查身體,都說他身體無恙,前所未有的好。

孫門長自己也說,「吾身體無恙,去何醫院。隻是到時將有仙佛接引,吾欲一遊耳。」

果然,說完沒過多久,孫門長便開始不食長達兩旬,期間隻是每日習拳練字。

而後,在一個早晨,他說有仙來接引他,讓人去燒紙錢,隨後,留下一句「吾視生死如遊戲耳」一笑而逝。

雖說在一人的世界劇情裡,孫門長並沒有作為人物出現,但他既然存在,那說不定也會像他前世所記載的那樣,在甲申之亂的前幾年裡仙去。

那這意味著,孫門長活不了多久了,但他那次見到孫門長,孫門長明明神完炁足,不像是命不久矣的人。

當時,他就曾疑惑,孫門長如此狀態,隻怕再活個幾十年都沒問題,又為何會死?

現在一想,或許他不是要死了,他是聖胎要成了,要成道了。

隻不過這些年裡,他太過低調,並未涉及江湖之事,又仙去在轟轟烈烈的甲申之亂前,所以記載不多。

「那師父應該如何長養聖胎?」張之維問。

「養孩子這種事情,還用人教嗎?隻要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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