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又添大案(1 / 1)

這小小的慶縣縣城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某個大事件的風眼,又在不知不覺間這風眼爆開了。

城中百姓也隻有在城中喧鬨的時候才能察覺到或許出了什麼大事,可即便身處風眼他們也感覺不到自己受到了多大震蕩。

那天夜裡十字路口的馬車停了多久百姓們更不可能知道,整整一夜唯一牽扯到了百姓的就是有個凶徒劫持了一位平民。

這名凶徒大概在那種情況下也不能反應過來,不劫持百姓也許還有活路,劫持百姓,誰能讓他活著走出慶縣?

葉杖竹一夜沒睡,從各處彙報來的消息分析,大魚確實已經走了。

所以高清澄說慶縣有密道的推測得以證實,她猜測這件事的時候連一點相關的情報都沒有。

葉杖竹不得不佩服那個才十幾歲的小丫頭,在悄悄到了慶縣之後第一判斷就是這裡必有離開的密道。

高丫頭的第二個判斷就是慶縣這邊會儘力把人吸引住,是在為西北草原上的事拖延時間。

所以高清澄根本就沒在慶縣多停留,來了不到一日就即刻啟程,先是去了一趟白鹿屯田,然後悄然出關。

葉無坷離開長安的時候,高清澄已經出關北上了。

張湯派人送來的密報比葉無坷要快些,高清澄收到葉無坷已經出長安的消息就從關外返回。

雖然她無比確定陛下一定會為葉無坷安排高手暗中保護,可她還是不踏實。

因為這次的事,過分的大了些。

葉杖竹在清晨微光之中乘車離開,不久之後到了慶縣縣衙。

廷尉府的人在看到馬車到了之後,紛紛到門口恭立迎接。

他們每個人都知道廷尉府有個少年堂,二十年來不間斷的為廷尉府輸送人才。

可除了出自少年堂的人之外,誰也不知道少年堂究竟在何處,其實,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少年堂出身。

因為沒有人能想到,少年堂在江湖。

青衣列陣暗中為陛下處理江湖諸事,少年堂就在江湖之中曆練,少年堂從來都沒有一個地址,是因為整個江湖都是少年堂的曆練場。

這些年輕人都知道是教頭在安排他們做事,見過教頭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是非出身少年堂的廷尉們,也都知道有一位教頭始終都在暗中為廷尉府勞心費力的操持。

所以廷尉府的人對這位神神秘秘的教頭,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便是敬重。

第一次見到葉杖竹的廷尉們難免有些激動,看向那位隱有白發的男人目光熾烈。

陛下少年時候在冀州求學,那時候葉杖竹就已經是青衣列陣的頭領之一,比陛下大了十歲有餘,對陛下關照有加。

除了這一層關係之外,大將軍夏侯琢在隨陛下領兵征戰之前,也是青衣列陣的成員,而且也一直都得葉杖竹關照。

大將軍夏侯琢是陛下的義兄,兩個人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還要親。

葉杖竹曾是陛下和大將軍的大哥一樣的人物,可想而知其地位有多超然。

可正如大將軍唐匹敵在立國之後辭去王爵的做法一樣,葉先生在立國之後就選擇隱退。

陛下想請他出山做官,他卻說他做官非百姓之福,他唯一的那點本事都在江湖,所以他更願意在江湖之中繼續為陛下乾點小事。

不久之後,以青衣列陣為班底的東廣雲彙成立,而廷尉府青年才俊的選拔,則也是從那一天開始了。

之所以很多優秀人才被調入廷尉府都不知道自己是出身少年堂,是因為在調入之前沒人告訴他們,他們現在做的,是為了廷尉府。

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為葉杖竹和張湯都確信,唯有經過諸多曆練且能保持一顆公正之心的人,才是廷尉府需要的人。

一名廷尉府百辦抱拳上前:“教頭,昨夜裡生擒的一共有二百七十餘人,皆在縣衙關押。”

葉杖竹嗯了一聲後問道:“可有口供?”

那名百辦道:“沒什麼有實效的,都是經過互相介紹拿了銀子到慶縣來充場麵,對手也沒打算用這些人做什麼大事,隻是故布疑陣。”

“不過,這些無足輕重的倒是也有骨頭硬的......”

他指了指縣衙大堂裡正在受審的一個犯人:“這個家夥隻拿了區區幾十兩銀子來這充數,骨頭卻硬的很。”

葉杖竹道:“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硬骨頭,這個很硬?”

那名百辦道:“很硬,打了一頓都不服。”

葉杖竹:“現在呢?”

百辦道:“現在......”

他看了看那個正在簽字畫押的江湖客,那漢子也扭頭看過來,葉杖竹笑問:“在簽字畫押了?”

那漢子一撇嘴:“你們不過是人多勢眾罷,打我一頓我自然是不服的,可他們打了我二十幾頓。”

葉杖竹看了看那家夥表情:“果然很硬。”

這家夥硬的讓人刮目相看,明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非要說我就是不說,不知道和我不說,這待遇能一樣?

到了正堂,葉杖竹坐下來後剛要查看卷宗,手下人就急匆匆跑過來,告知他高姑娘調了一隊人馬出去了。

他以為高清澄會休息一會兒,從草原回來一路奔波不停,葉無坷還受了重傷,兩人還是許久沒見。

這種情況下,哪怕休息一個時辰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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