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鍋,乾我!”
二奎背著一個箱籠跟在葉無坷身後走向書院的時候,一想到自己去了書院就要讀書他就想死。
他請求大奎乾他。
打我,狠狠打我。
大奎不想打他,因為大奎也想死。
一大早葉無坷就把他們兩個喊起來,交代他們仔細洗漱,還給他們兩個準備了書生的衣服,就是這本該斯文的衣服穿在他們兩個身上,好像是某種特定場合的情趣裝束
倆人那般魁梧壯碩又巨大,這書生長衫都被胸肌繃了起來,褲子還稍稍有些瘦,走路的時候時不時屁兒時不時卡丹。
二奎覺得彆扭,把褲腿拉起來,露出的小腿肌肉分明,格外炸裂,大奎也往上提了提,發現果然襠鬆快了,他覺得二奎聰明了。
他倆一人帶著一頂涼冠,人家正經讀書人戴這樣的帽子給人感覺就是一看就是讀書人。
他倆戴著像是某種頭飾。
就想象一下這個場麵,身材修長勻稱的葉無坷帶著兩個穿書生情趣製服的壯漢走在大街上,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不隻是女人,有些男人看的比女人還要仔細,甚至眼睛都眯了起來。
大奎二奎胸膛鼓的把衣服都要撐爆了似的,小腿上的肌肉在走路的時候一跳一跳的讓人覺得格外有力。
就這樣招搖過市的走過長街,到達書院門口的時候大奎和二奎已經快要忍不住的轉身逃離。
兩個出來采買東西的少婦挽著胳膊一起走著,說說笑笑,其中一個沒注意和二奎撞在一起,額頭撞在二奎胸肌上,二奎大手一伸扶著她肩膀,而她下意識的往前一抓攥住了二奎衣衫。
她抬頭一看,先是愣住,然後莫名其妙臉一紅,腳步急促的就跑了。
走出去好遠才敢回頭,然後倆人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又嘰嘰喳喳的笑起來,笑的二奎莫名其妙。
葉無坷上前讓當值的人進去通報一聲,不多時便有人出來接他。
三人進了書院之後都是在左顧右盼,大奎二奎第一次來雁塔書院,看哪裡都新奇,尤其是看到居然還有穿著儒衫的女子他們更覺不可思議。
過石橋之後,往左走就是藏書樓方向,往右走,便是葉無坷曾經去過的那條書廊方向。
就在這時候沐山色迎出來,閒聊幾句後明白了葉無坷的來意。
沐先生問:“意思是,你這次是代表鴻臚寺來和書院談事情的,而非私事?”
葉無坷道:“這有什麼區彆?”
沐山色道:“若是私事的話,以你我之間的關係,我自然不會幫你,若是公事的話,你愛找誰找誰。”
葉無坷道:“原來並無區彆。”
沐山色說著不幫,但身體卻很誠實,帶著葉無坷他們往書廊方向走,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想到了葉無坷目標就是書廊。
“書院和鴻臚寺雖然都是大寧的,但如果你要帶人來上課還是要公事公辦,所用場地,所需教習,教具,教材,以及時間,都要協調。”
葉無坷道:“威衛來的人,其中半數以上都不識字,所以”
沐山色回頭:“要從識字開始教?而且還隻有三個月時間?”
葉無坷點頭:“大寧與黑武人定下的談判地方,是在漠北小國疏勒,日期是十月中,現在算起來是有三個月時間,其實也不過兩月罷了,九月就要出發。”
沐山色道:“所以這兩個月你想讓他們在書院學什麼?”
葉無坷道:“疏勒話,疏勒文字,包括疏勒周邊的一些遊牧部族的語言,還有黑武話,黑武文字,這些是最基本的。”
沐山色:“兩個月而已,你想讓他們學這麼多,恕我直言,就算填鴨也填不進去多少。”
葉無坷道:“能填多少是多少,知道學不了多少而不去學和知道學不了多少就抓緊學,結果可能影響得失,也可能涉及生死。”
沐山色嗯了一聲:“我去和副院長說,專門劃出來一個課堂給你們。”
說著話走到書廊不遠處,沐山色指了指書廊通向的另外一邊:“你上次沒去過那邊,那邊就是弟子們讀書的地方,要去看看嗎?”
葉無坷點頭道:“先選一個適合給威衛上課的地方也好,然後再去書廊搜刮借閱。”
沐山色懶得搭理他,引領著三人繼續往前走。
“你現在既是教習,在給威衛上課的時候就不能露怯,比如這裡”
沐山色指向對麵的建築:“該如何稱呼?”
葉無坷看了看那兩層木樓回答道:“不就是樓?”
沐山色道:“沒錯,就是樓,可亦有區分,兩層以上的建築都稱重屋,二層以上兩麵帶窗的叫重樓,四麵帶窗的叫閣。”
他指著那二層木樓道:“這裡是弟子讀書的地方,分成兩處,後邊那棟小一些的樓隻有上下兩間課堂,可容五十人,名字叫做小及,前麵這棟木樓有十二個課堂,能容納三百人,此樓名為大第。”
“大弟!”
二奎低頭看了看,想著書院取名字可真粗俗,咱無事村都沒有這麼取名的,大弟
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