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無雲,徐連春在柴炭司呆久了,對此處也已經慢慢有些習慣,經常有孝敬,有一個戶部的爹,所有人包括頂頭上司都不敢得罪他,日子倒也過出了一些滋味。
柴炭司明麵上看著不起眼,但管著朝廷和皇宮的柴火和木炭,實際上還是一個油水不小的部門。
徐連春來的自己房內,照例檢查下麵人送上來的孝敬,發現居然少了一半,當即冷著臉把下麵的人叫來問話。
“這數目不對吧?莫不是你們下麵的人把老子的銀子也貪了。”
對方當即否認,連忙搖頭解釋:“大人,絕無可能,會不會是下麵的人弄錯了,請大人給下官一些時間,讓下官去查一查。”
“量你們也不敢如此狗膽包天,速去。”徐連春冷哼一聲,像趕蒼蠅似的把人趕出去。
對方如蒙大赦的退出他的房內後擦了擦汗,臉上的小心謹慎頓時變成怒氣。
他火急火燎的把下麵的人叫來問話,一問之下才知道還真不能怪下麵的人。
“大人,此事屬下前幾天就彙報過,隻是不知為何大人一直沒有給回複。”手下人擔心對方把他們拉出去頂罪,連忙說道。
對方臉色一僵,“混賬,本官平日有那麽多事務要忙,難不成你彙報的每一件事本官都要過問?”
“你沒長腦子嗎?本官沒來得及過問,你就不會親自彙報?出了什麽事你擔待得起嗎?”
對方一臉冤枉,叫苦不迭:“婁大人,小人倒是想彙報,可這總也找不到人。”
為什麽找不到婁榮自己一清二楚,他不是在教司坊的溫柔鄉,就是在家裡睡大覺,眼神有些閃爍。
等當麵問清楚緣由後,勃然大怒。
擔心徐連春將責於他,索性決定先把事辦妥了,再去徐連春麵前複命。
“大人,就是這裡了,自從這個蜂窩煤開業以後,柴炭司的木炭和柴火收購越來越不容易,好多賣柴火的都來這裡做工,這市麵上的柴火一少,價錢就上去了。”
對方領著婁榮來到煤炭廠,這裡人來人往,一車一車的驢車板車往外拖著黑漆漆的蜂窩煤。
更多的是背著竹筐來準備裝蜂窩煤或已經買好的的百姓來來往往,從他們麵上的笑容能看出,大家都很願意來這裡的交易。
來來往往的驢車偶爾會在地上留下一些汙穢之物,雖然車主人清理的及時,但難免留下一些味道,婁榮嫌棄的捂著口鼻。
“這買賣倒是做得不小,隻是這蜂窩煤是什麽東西?瞧著不像是木炭。”這要是木炭,這些小民怎麽可能買得起?
旁邊的人偷摸翻了個白眼,他之前說的話都白說了是吧?
可誰讓對方官大一級壓死人,又抱上了徐公子的大腿。
“婁大人,”他耐著性子解釋道,“下官也是前幾日才打聽到,這蜂窩煤跟那石炭有些相似,隻是聽說經過處理後,不僅便宜還不會毒死人,耐燒還便宜,所以現在京城百姓好多戶人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