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去看石曉軍,他現在是豬倌,每天和豬同吃同住,拋開其他的不說,現在的石曉軍還是很快樂的。
瞧,趴在地上,和幾頭豬一起搶食吃,多快樂啊!
阮七七遠遠站著,嫌棄地看著和一群豬搶食的石曉軍,有一頭膘肥體壯的豬脾氣不好,嫌石曉軍吃得太多,一個前蹄踢了過去,將人給踢飛了。
石曉軍結結實實地趴在地上,地皮都震了幾下,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特彆委屈。
「曉軍,我的崽啊,和你說了好多次,不要和豬搶吃的,媽會給你做飯的呀,快起來,傷到哪了?」
石母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她的變化也很大,臉上多了不少褶子,頭發白了一大半,至少老了十來歲。
她費了不少力氣,才扶起了兒子。
石曉軍臉上和衣襟上,沾滿了豬食和泥土,臟兮兮的,哭得稀裡嘩啦,石母不由悲從中來,她怎麽都想不明白,好好的日子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走吧,去看劉紅波!」
阮七七拉著陸野走了,等石荊紅倒黴後,等待石曉軍的就是死亡。
石荊紅往死裡整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恨透了他,隻要他倒台,就會有無數打落水狗的人出現,那時候石荊紅自顧不暇,頭一個遭殃的就是他的傻兒子。
「你爹那鋼筆在用吧?」
阮七七問了句。
那支鋼筆可是重要證據,要派大用場的。
「一直在用,頂多還有一個星期,老頭子就會和石荊紅一起開會,到時候有熱鬨看了。」
陸野知道她的心思,透露了個重要消息。
「等他們鬥得你死我活了,咱們再交小本本。」
「沒問題。」
兩人相視一笑,笑得像兩隻奸詐的狐狸。
劉紅波因為痔瘡還沒痊愈,而且失血過多,身體特彆虛弱,農場領導不敢安排他乾活,怕死在農場,給他找了間偏遠安靜的房子,一天還送三頓飯。
兩人到的時候,劉紅波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身上還蓋了塊毛毯, 氣色還不錯,看來這段時間過得還挺滋潤。
「咳咳……」
陸野用力咳了幾聲。
假寐的劉紅波驚醒了,睜眼看到他,嚇得臉上全無血色,跳起來就要逃回房間。
「跑啥?看到舅舅不會叫人?懂不懂禮數?」
陸野出手如電,拽住了他衣領,輕輕一拖,將人給拖到了阮七七麵前。
「叫舅媽!」
劉紅波表情愕然,不敢相信地看向阮七七,又看了看陸野,腦子沒反應過來。
「聾了還是啞了?她是你舅媽,叫人!」
陸野一巴掌拍在他腦殼上,拍得腦瓜子嗡嗡的,不過他也反應過來了,阮七七居然和陸野結婚了?
草他瑪的,這兩人啥時候勾搭上的?
劉紅波咬著牙叫道:「舅媽!」
「哎,好好改造,彆給你外公丟臉!」
阮七七老氣橫秋地教訓,劉紅波忍氣吞聲地聽著。
「你還不知道吧,你兵工廠的工作黃了,就算你改造好放出去,也變成待業青年了,你外公說,以後不會再給家裡人安排工作,得自己想辦法,哎,你媽這次也夠絕情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唉!」
阮七七歎了口氣,後麵的話沒說了,但意思卻很明顯,劉紅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