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嘞,劉紅玲肚子裡的崽崽沒了,她打掉了,就是你的崽崽已經化成血沒了,你還不知道?嘖……你也彆太難受,也得理解一下,畢竟你們都離婚了,大著個肚子不好二嫁嘛,節哀順變啊!」
阮七七毫無誠意地安慰他,還給劉紅玲扣了頂打孩子的鍋。
何建軍臉色大變,眼睛裡最後一點光亮,徹底消失了,變成了死灰。
「她把孩子打掉了?她怎麽可以打掉孩子……」
何建軍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語,他倒不是有多愛這個孩子,但這個孩子是目前聯係他和劉紅玲的唯一紐帶,現在這根紐帶斷了,他再沒指望了。
「不打掉孩子她怎麽嫁人?哎呀,你還不知道吧,劉紅玲她娘老子,又給她介紹了個對象,順利的話,你吃槍子之前,應該能吃到她的喜糖!」
阮七七這些話也不算是瞎話,陸野打聽到,陸春草確實在積極地給女兒找對象,要求比以前降低了不少。
隻要工作穩定,年紀大點也行,鰥夫也可以。
陸春草嫁女兒的心思很急切,她擔心劉紅玲對何建軍餘情未了,又做出傻事,早點嫁出去才安心。
何建軍臉色一片慘白,整個人都沒了光。
他被嚇壞了,為什麽要吃槍子?
明明他隻是搶了點功勞,罪不至死吧?
阮七七好心替他解疑,「你是不是以為我危言聳聽,不是的哦,本來你的罪沒那麽重,畢竟劉紅玲才是主犯,你隻是從犯,可劉紅玲現在洗白了,她說並不知情,全都是你乾的,所以你這罪就有點重了。」
「不是我,是她乾的,主意也是她出的,我哪有那個本事搶,她冤枉我!」
何建軍大聲喊冤,他現在恨透了劉紅玲母女,殺死他的崽,還給他潑臟水,想置他於死地,太惡毒了!
「你衝我們喊沒用,我們又不是法官。」
阮七七哂笑了聲,表情很嘲諷。
「看在同鄉的份上,我提點你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好心替彆人背鍋,彆人可不一定領情,還要扣你一口大鍋,要你的命呢!」
阮七七挑撥離間了一通,轉身就走了。
走了幾步,她又轉過身,笑道:「忘記和你說好消息了,我和陸野結婚啦,這是我的喜糖!」
她從包裡拿出幾顆水果糖,扔了進去。
水果糖落在何建軍腳邊,他傻傻地看著這幾顆糖,又看了看笑靨如花的阮七七,心裡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他沒有退婚,現在他還是阮七七的未婚夫,現在和她結婚的就是他了,他也不會被劉紅玲那又醜又毒的癩疙寶陷害,更不會進來這個鬼地方,還要吃槍子兒。
悔之莫及的何建軍,流下了苦澀的眼淚,流進了他嘴裡,苦到了他心裡。
走出去後,陸野好奇地問:「為什麽不和他說家裡的事?」
換了他肯定要說,急死這狗日的。
「不用我們開口,有人會替我們說。」
阮七七神秘地笑了笑,她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得讓馬春生說。
而且現在何建軍要是知道家裡都成了壞分子,他肯定心灰意冷,沒有求生意誌了。
現在的何建軍還不想死,隻要有一點求生的機會,他都會去嘗試,留著他對付劉紅玲。
陸野很快就想明白了,衝阮七七豎起大拇指,不吝誇讚:「我媳婦真聰明,咱倆要是生在三國,你是諸葛亮,我就是周瑜,咱們聯手打天下,沒曹操劉備的事了!」
「你還是當大小喬吧,我當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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