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條漁船敲著銅鑼過來,對收海帶的村民喊道:
「早飯煮好了。」
「有鹹飯,大骨湯丶鹵麵.大家趕緊先到碼頭那邊去吃飯。」
聽到飯煮好了,李多魚坐起身子來,駕駛著釣魚船往碼頭的方向開了過去。
說實在的,收海帶是真的很累,不過李多魚已經習慣了,前世,每到收海帶的時候,咬咬牙就過去了,畢竟收入還是蠻可觀的。
到了碼頭那裡。
已經有不少人村民端著碗,站著吃飯,一個個都狼吞虎咽的樣子。
負責管飯的陳慧英對著其中一位村民說道:「劉禿子,你舀湯就好了,怎麽每次都把大骨頭給舀走,都吃幾根了啊。」
那個叫劉禿子的人嘿嘿笑道:「多吃點肉,才能乾更多的活。」
「你多吃點飯也一樣啊,彆再來了啊,給彆人留點。」
由於事發突然,這頓大鍋飯的花費是幾個海帶養殖戶一起搞的,具體每戶出多少錢的話,按照海帶養殖麵積來算。
反正李多魚肯定要出大頭就是,而這一天剛好趕上了周末,周曉英也背著圖圖到碼頭這邊來幫忙做飯。
很多孩子也都來這裡吃早飯,因為父母都在幫忙收海帶,家裡沒有人做飯。
一時間,碼頭非常的熱鬨。
大多都是端著碗,站著吃飯的,也有人蹲在碼頭石條上吃的。
喝著鹹菜排骨湯的老陸頭喊道:「你們幾個小心點啊,彆吃個飯,掉海裡去了。」
蹲在石條上吃飯的石頭,嘿嘿說道:「怕個錘子,反正身上都是濕的,掉進去剛好洗個澡。」
老陸頭冷哼道:「誰管你掉不掉海裡,你吃飯的那個碗是我家的,我是怕你掉下去,把我家碗給摔破了。」
石頭驚愕地看著手裡的碗:「這碗,你家燕燕沒吃過吧,那我豈不是間接接吻了,啊,我不乾淨了。」
「石頭,你是不是皮癢啊。」
聽到這話後,大家笑成一團,這兩人一天不鬥嘴,大家就覺得混身不得勁。
雖然大家都很累,可每個人看起來都很開心。
可幾家歡喜幾家愁,可也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就是王金山搞的那些海帶。
他大伯家的女兒女婿,平常都不幫忙打理海帶,可海帶真豐收的時候,一個個全跳出來,都想分一杯羹。
「金山,你這個海帶田,當初也有我爹一部分的,海帶收了,我們也得分一半。」
「沒錯,不能好處都讓你拿了吧。」
王金山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娘則氣到渾身發抖,當場罵道:
「金山一開始打算養海帶的時候,你們都說不要,現在海帶收成了,你們又一個個都跳出來說你們也有份,你們良心是不是被狗給吃了。」
王大炮的大女兒王花妞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哪能一樣嗎。」
「花妞,你以前不是這麽說的,再說你們都嫁出去了,你爹的海帶田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們家全是女的,當然跟我們有關了,不然我爹的錢,難不成都給金山這個敗家子啊。」
王花妞的幾位姐妹也跟著附和道:「沒錯,我們家的錢,不能就這樣白白給金山,這次收海帶,他至少得分一半給我們。」
王金山他娘氣的胸膛起伏,當場委屈到哭起來。
他兒子這一年有多努力,她都看在眼裡,經常天還沒亮,就跑去海帶田那裡乾活,閒下來的時候,每天都在捕魚賺錢。
上次換浮球和海帶樁時,錢不夠的時候,金山也找他們這些堂姐丶堂姐夫借過錢。
結果一個都不肯給。
還說那個海帶田跟你們沒有關係,最後金山起早摸黑捕了一個多月的魚,這才把錢給湊齊。
而他們家也指望著,這些海帶賺到錢後,就趕緊把錢還給供銷合作社,把王進軍當初貪的那個窟窿補上。
她聽人家說了,他家王進軍屬於經濟犯罪,隻要把錢給還了,再加上表現好的話,有很大概率減刑的。
可現在海帶才剛收,昨晚他們也都沒來幫忙,現在就跳出來想要拿走一半的海帶。
「這是造什麽孽啊,你們爹怎麽就養了這麽多白眼狼出來。」
李多魚看到這一幕,也覺得王大炮那幾個女兒和女婿確實很過分。
李多魚還聽說了,王大炮真正生病那會,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