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和光氣定神閒站在廢墟前,抬手看了眼光腦,還有心情和AI打賭。

“你猜白一蕪是什麼形態回來的?餅,醬,肉餡?”

個人AI仔細思考,咽下“白一蕪會走回來”的呆板回答。

【人民碎片?】

鬱和光挑眉問:“買定離手嗎?不許更改。”

確認了AI的答案,他才愉快道:“我猜他會全須全尾的走回來。”

“我隻是讓晏止戈提醒下,彆把我當做友善的朋友了。搞清楚,我們隻是敵人,哪怕暫時同路。”他嘴角笑意微冷。

又在看見走回來的兩人時揚起笑容。

“是我賭贏了。”

鬱和光輕快一伸手:“小A,願賭服輸。”

【是您贏了,持有者。】

個人AI不忘抓拍一張鬱和光的笑容,小心鎖進數據保險櫃裡。

贏了賭局的鬱和光心情很好,哄持有者開心的個人AI非常欣慰,認為自己果然頗具哄孩子的天賦——講童話隻是個意外,一定是故事不夠好。

而真刀真槍威脅並打贏了白一蕪的晏止戈,也心情舒朗。

隻有白一蕪:“…………”

陰沉得快要和陰影融為一體了。

#是人是機都在笑,隻有小白在受傷#

“隻有你一人?”

鬱和光沒看到四周有埋伏的痕跡,他訝然挑眉:“你那些團員呢?”這不符合他對白一蕪的了解。

讓晏止戈對上白一蕪,也是為了逼出白一蕪身後藏匿的下屬。畢竟暗中設伏這事對方做了不止一次,鬱和光早有警惕。

沒想到白一蕪“嗯”了一聲,淡淡回應:“彆找了,這次隻有我自己。”

“深入廢都危險,何必平白讓人送死?孤身一人足以。”

“上次在長生城,十幾人全滅。”他低頭時眼裡劃過狠厲暗光,“我和長生科技,還有一筆賬要算。”

鬱和光定定注視他片刻,忽然笑了。

“勘探團追隨你,大概也有彆的原因。”

能讓一向追逐利益的勘探團人們,死心塌地的追隨在他身後……埃爾多拉多的團長,大概也有他自己的秘密吧。

就比如此刻,他就不知道白一蕪是怎麼繞過三方監視、層層把控偷渡進廢都的。

“還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白一蕪摘下頭盔,晃了晃亂發勾唇嗤笑:“想攔住我?他們想得還太簡單了點。”

他隨意抬了抬手示意:“秦疾安就養了這麼一窩廢物?連有人闖進去也沒發現。”

鬱和光視線往下一滑:“…………”沉默了。

這不就是科學學院的防護服嗎?

“怎麼在你手裡?”話一出口,他就冷了臉不想問了。

“……你偷偷進了他們的營地?”

“怎麼能叫偷?”白一蕪懶怠一揚手把頭盔丟向後麵,“我可是

大搖大擺走進去的。”

鬱和光:更招人恨了。

廢都一直都處在三方勢力下的微妙平衡中。

巨石陣,長生科技,還有科學學院。

就算科學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他們還有終極殺手鐧——造物。

不論機甲係還是機械係,自他們手中誕生的所有機械造物,都是拱衛他們的忠誠騎士,人類六千年的知識在他們手中被組裝成武器,有他們在,不必擔心彈藥不夠。

甚至鬱和光都懷疑,末日前的人是不是又亂在DNA裡刻東西了。

火力不足恐懼症?

“科學駐紮地外單是自動反擊武器就有一整支軍團那麼多,拆下來的武器火藥足夠武裝一支軍隊,更遑論他們各自改造的大模型AI和殺戮機器。敢進廢都,利維坦不是和平鴿。”

晏止戈聲線發冷:“你是怎麼越過重重阻礙進去的?”

白一蕪揚了揚下巴,挑釁看他一眼:“猜去吧,翻來覆去思考到底哪裡有漏洞。”

“才打過一架,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告訴你?”他歪頭咧開唇角,下巴上還帶著青紫淤青。

——沒有了鬱和光在旁監管,晏止戈顯然放開了手腳。

曾經一拳砸毀訓練場力量檢測儀、連體術教練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文學係首席,讓白一蕪清晰明白了“暴君”稱呼的來源。

白一蕪用舌尖劃過一圈口腔,疼得五官猙獰,不快“嘖”了一聲。

“商業勘探團在很多人眼裡都是過街老鼠,難不成你以為,我們去哪裡是先拿到授權再敲門進去的?”

他嗤笑,轉身向武裝大教堂走去,還不忘掐著嗓子說:“你好~主人開下門~嗬。”陰陽怪氣的。

夾的嗓子比棉花糖都甜。甜裡淬毒。

“不用擔心,隻要我想,沒有我進不去的地方。”

白一蕪耷拉著眉眼,想了想又突然頓住腳步轉身,揚起個燦爛笑臉:“戒備森嚴的戰鬥係首席的公寓,我不也進去了?”

晏止戈冷冷抬頭,身邊溫度驟降。

“啊,我忘記了,這是不是不該說?”

他小小聲驚呼著一捂嘴,驚慌:“難不成你沒進去過?鬱和光沒有邀請過你嗎?那同穿一件衣服,用水杯唇印間接接吻,分擔同一張床……”

白一蕪勾唇咧開惡意的笑,緩聲問:“都沒有過吧。”

晏止戈眯了眯眼,目露厲色直視白一蕪。

“難道……你有過?”

視線和視線撞在一起,一時間電閃雷鳴,龍爭虎鬥。

劍拔弩張間,硝煙氣彌漫。

誰都不肯先服輸,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眶赤紅,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目光在對方致命處梭巡三百遍。

“?乾什麼呢?”

從教堂走出來的鬱和光一頭霧水,屈指敲了敲門扉收回兩人注意力:“白一蕪,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這一款?”

“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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