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醫院,都有點晚了,幸好鄧佳明還沒睡。
他一見我來了,頓時笑的燦爛,今天已經不用戴氧氣麵罩了,臉色起來也好了許多。
我一走進來,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我,審視著我的臉,“姐,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來了?”
“這兩天忙了!明天還要出門,怕你擔心,所以得來告訴你一聲!”我笑著開口道。
他‘哦’了一聲,眼睛還是著我。
我知道他的心思,坐到了他病床前的椅子上,溫聲說道,“你放心吧!鄧佳峰已經被送出去了!”
果然,他頓時緊張的表情鬆懈了幾分,卻依舊逞能的說,“我……我沒想著這事!”
我笑,悄聲的對他說道,“想著也正常,畢竟你們是親兄弟,無可厚非。而且,他幫著按住了白文差,立了一大功!”
我也沒想隱瞞他的意思,其實我心知肚明,一我進來,他最想問的就該是這個問題。
“真的,白文差被抓了?”鄧佳明興奮的動了動身體,示意護工將床搖了起來。
玉香馬上主動請纓,“我來吧!”
還不等床被搖起來,鄧佳明就迫不及待的問了我一句,“那趙捷庭什麼時候抓?”
“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如實的說道,然後調侃了一句,“你真以為我是萬能的?”
“我聽說,打我的於阿四今天出院了!”鄧佳明向我說了一句。
“哦?”這個可有點令我意外,“你怎麼知道的?”
“是護士說的!”鄧佳明說道,“今天有位護士來找這裡的另一個,那個護士剛好給我紮針,她們說的,眼睛被釘子紮瞎的那個。我估計就是於阿四。”
我跟遲溪對視了一下,“這就出院了?他出去的到是挺快的。”
“來徐斌心裡也不踏實!”遲溪對我說了一句,“白文差這貨牽扯的人太多。”
鄧佳明向我問,“張雪娟的死,不是老大所為吧?”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實話實說,“不是,應該是白伯俊乾的,趙捷庭早就下令滅口了。所以她沒有僥幸逃脫的可能,胡老都已經被白文差收編了,你想,她的死已經成為了定局!”
鄧佳明輕聲的歎了口氣,“她死不足惜,但是不管怎樣,她也算是曾經的鄧家人,這個白家確實是害的鄧家家破人亡。當初要不是你僥幸逃過這一劫,恐怕我們鄧家早就全軍覆沒了。”
我聽了鄧佳明的話,才理解他剛才說的話的意思。
確實,鄧家禍起蕭牆,歸根結底要算到老大鄧佳峰的頭上,是他的性格埋下了禍根。
其實,講理的說,張雪娟就是個被利用的傀儡。
鄧佳明又說,“我能活過來,這條命都是姐的。我確實是擔心著老大,他要是真的能明白這個道理,今後能幫著警察多辦些事情,也算他積點德吧!不管將來他的結果怎樣,能將功補過一些,也算他醒悟了!”
“你說的沒錯。他早該醒悟!”我如實的附和了一句。
可是我說完了這話,我見鄧佳明的表情僵了僵。
我眯了一下眼,心裡想著,來鄧佳明有事想說。
他幽幽的說了一句,“但願一切都來得及?”
“什麼意思?”我問了一句。
鄧佳明苦笑了一下,“但願他不會錯的太離譜,還有機會贖罪!”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告訴我,聽南的下落!”我向鄧佳明問。
其實,我對這件事一直都耿耿於懷。
鄧佳明向我,眼裡有些異樣,躲閃了一下我對他的注視。
我一下就出來了這裡麵的端倪,“老三,你是不是知道聽南的下落?”
鄧佳明閉了一下眼睛,表情極為複雜,我的心裡突然一跳。
還不等我開口問他,他重睜開向我,“姐,老大能回來,就是用聽南做的人質,所以他才能回來?”
“什麼?”我猛的一驚,向鄧佳明,“你是說……鄧佳峰能回來,是用聽南做的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