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他的電話聲驟響,男人趕緊拉上拉鏈的聲音,然後應該是滑開了電話,對著電話‘嗯’了一聲,接著就是扣皮帶的聲音。
可能是距離太近了,電話裡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的真真切切,“你讓我盯著白伯俊,他確實是出去了。但是他太警惕了,不太好盯。”
我一聽這聲音,向玉香剛想對她說,怎麼感覺這聲音像似沈丹梅?她卻懟了我一下,指了一下自己的手機。
我頓時明白,這就是沈丹梅打的電話,還真的湊巧。
我盯著畫麵,猜想著這個男人是誰。
隻聽到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盯著他,他都接觸什麼人。另外,白文差為什麼沒走?”
男人問了一句這句話後,同時就聽到他在放水洗手的聲音。
“不清楚,突然給我的電話,說不要人送了!”女人回答的很乾脆,“這就說明他根本就沒走,但是我沒敢問!他這人太多疑。”
外麵沉默了一下,我們聽到的似乎是抽紙擦手的聲音。
遲溪拿下鏡頭緩緩的探出浴簾的邊緣,但是角度不對,根本就沒照到男人。
我們都緊張的差點沒站起來,但是鏡頭一轉,一下就掃到了一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他果然正在用擦手紙巾擦手,脖子上還夾著手機。
然後他丟掉手中的紙巾,伸手拿下手機,但保持著沉默。
對麵似乎在等這邊說話,輕聲的‘喂’了一聲。
男人並沒走,突然就轉了一個身,剛好正臉對著鏡頭的方向。
這個男人一身黑色的裝扮,黑西褲,黑襯衫,高挺英武,起來還挺帥氣的,留著很個性化的小胡子,樣子是一個很重視修飾自己的男人。
他並未著急回應對麵電話中的女人,像似還在思考。
那邊的女人又說了一句,“要不……我試著問問!”
他從自己的褲口袋中掏出了一支煙,刁在嘴上,然後又將手機交到另一隻手上,從另一隻口袋中掏出了打火機,慢條斯理的點上,吸了一口,才開口,“你明天替我去見一個人!”
果然,我斷定,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對麵的女人馬上問了一句,“什麼人?”
“到了你就知道,秦淮路的歐尚咖啡,下午2點鐘,3號桌!”男人將時間地點都告訴給了對麵的女人。
“那我說什麼?”女人問。
“隨便,不論什麼人,要是問我怎麼沒來,就說我臨時有事,時間另約!”男人吐出一口煙。
“那要我跟他再約時間嗎?”女人又問。
“不必!”男人說道,“彆打聽太多,不該說的話彆說。給我打探明白,白文差為什麼沒走?”
“好!”女人很果斷的應了一聲。
男人二話沒說就掐斷了電話,將隻吸了兩口的煙丟到了坐便器裡,轉身就走。
可是剛走幾步,卻又轉回來,了一下便池,伸手按下了衝水鍵,嘩啦一聲響,他才轉身離去。
我向沈括,“這個男人是誰呢?以前可是沒有到過。”
沈括挑眉,“是沒到過,來有人出現了。哈……,來徐斌這裡,簡直就是各路的秘密客棧。”
“我很好奇,這些人為什麼都會理所應當的住進這裡的!”我問了一句,“而且還是再徐斌不在的情況下。”
沈括冷嗤一聲,“這些人肯定有一個中心點凝聚在這。另外,還證明了一點,沈丹梅確實不老實。她才是雙料的。她不僅僅服務於白家!還跟外麵有勾結。”
“確實,很顯然,這個男人並不是白家的人。”
“不過,他明天的這個約見,來很有用,明天我們也派個人去秦淮路湊個熱鬨吧!”我對沈括說道。
畫麵中,遲溪收回了鏡頭,然後戴好,就小心翼翼的出了浴缸,走到門口,側耳傾聽了一下,下一秒一閃身就出了衛生間。
這是一條小走廊,左右各有兩個房間,此時靜悄悄的。
遲溪躡手躡腳的向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