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聲的安慰了一句,“我隻是打了一個比方,你也不必往心裡去!我可能被我之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出了後遺症了。總是喜歡各種假設,來做自己的心裡建設。也好遇到事情的時候彆那麼狼狽。”
她反倒拍拍我的手臂,“我懂!”
“我當時突然發現我的藥有問題的時候,我簡直痛不欲生,整個世界,整個信念都坍塌了,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我著厙慧,苦笑了一下。
“我不甘心,不相信,不敢麵對……但唯一的一點就是,幸好我可以裝睡,有時間想我該怎麼辦!那時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要活著。隻有活著才能自救!”
“我們在一起時也嘮過你這個事,真是奇葩到家了!”厙慧吐槽,“你這麼還讓鄧佳哲這畜生再外麵晃?”
“這個不急!這十年你想想,我之所以將丹楓交到他的手裡,理由很簡單,我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我當他是我的天,他卻視我為敝履,要的就是我死。我怎麼能就這樣就算了!”
“也是!”厙慧心事重重的點頭。
“所以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隻有自己堅強,才是對他,對生活最好的反擊。”
厙慧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其實你說的對。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
我伸展開雙臂,衝著天空大聲的喊了一聲,“讓風暴來的更猛烈些吧!”
然後我們兩個都笑!那笑聲在山穀回蕩,飄散。
我突然拉著她邀請到,“姐姐,你要是能丟下家裡幾天,跟我去蘇城散散心怎麼樣?我的那條古街,周二有個宣傳片開機儀式。據說還有幾個知名的明星到場。你去古街唄!”
厙慧的眼睛亮了亮,“我安排一下,沒準還真的可以!”
“那可就太好了!可以給周海珍一個驚喜!”我雀躍著。
我是想如果厙慧跟我走幾天,興許也是個緩衝。
正在這時,遲溪在大門口喊了一聲,“姐姐們,開飯了!”
我趕緊拉著厙慧往屋裡走,“我早就餓了,要不咱仨喝點吧!”
厙慧向我問,“你行嗎?”
“這話說的,什麼叫你行嗎呀?難得今天有空,我們都開心,喝醉了就睡,醒來還是的一天!”
我拉她穿過花園,“你彆胡思亂想了,有事,麵對!沒事,皆大歡喜唄!我跟你說,有的時候,女人確實敏感,也多愁善感!”
她也笑,“要我說就是閒的,咋咋地吧!你說的對,明天還是的一天!”
這頓酒我們是真的喝醉了,尤其是厙慧,她醉了一塌糊塗,真的沒回了家。
還是我給齊衍行打的電話,說明了情況,他的語氣極為客氣,說是麻煩我了,也讓我費心了!
但這期間,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插曲。
厙慧喝高後,在搶酒瓶開蓋的時候,磕壞了瓶子,一下弄傷了手,著她鮮血直流的時候,起初真是把我嚇壞了,趕緊抓著紙巾按住她的手。
可是,當遲溪跑去拿來醫藥箱的時候,我突然就酒醒了大半,趕緊收起了她的血液樣本,在遲溪給厙慧包紮完後,我悄悄的吩咐她趕緊將樣本送回了金鼎觀瀾,交到魏青川的手裡!
厙慧卻一點都沒發現,隻是不停的笑著說沒事嚷著再喝點!
過後我們每每想起這天的事,厙慧都罵我心機婊。當然這都是後話!
翌日。
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厙慧懶洋洋的下樓來,我也剛剛起來在沙發上依偎著。
宿酒的感覺還是不妙的。
厙慧走過來,對我說,“好久沒這麼喝過酒了,幸虧這酒好,一點不頭疼,不然可就慘了!”
“其實想想,就該時常放鬆些,弦不能繃的太緊了。”我換了一個姿勢著她,“我這可是病後第一次喝酒,頭不疼,但沒勁!”
她坐在我的旁邊,“你說的對,這麼多年都將自己活成了附屬品了!”
“那就活回來!”我拍著她笑,“這頓酒喝的,通透了!”
我們兩個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可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不久的將來,她就要麵對撕心裂肺的裂變。
能不能真正的挺過來,就她的意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