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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貴的五指山 卿隱 972 字 19天前

為防止吳媽他們趁她睡熟奪了簪子,那日起,沈晚便強硬勒令吳媽晚間將她臥房門闔死,整個夜裡不許他們開啟半絲半毫,否則便休怪她做出些難以控製的事。

吳媽見識了她那廂的厲害,哪裡還敢違背她的意思分毫,隻得依言照做,一切等侯府命令下來再說。

一連數日,侯府都未曾有消息傳來,沈晚卻不敢有絲毫大意,日夜防那吳媽和劉細娘比防賊還甚上三分。

如此大概又過了日。

這日散值之後,顧立軒遲遲未歸,顧家人以為他官署有公事耽擱了,開始還沒太在意。可又等罷約莫半個時辰,依舊沒見他半個蹤影,偏來個傳話的人都沒有,這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顧母右眼皮直跳,勉強按捺住心慌,遣下人分頭去找。

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出去尋找的下人們也都陸陸續續的回來,捎回來的消息顯然不是顧母他們想聽到的。官署也去了,平日裡交好的同僚家裡也打聽了,酒樓酒館的也都問詢了個遍,可依舊沒打聽到顧立軒的半分蹤跡。

隻那官署的人講,衙署剛到散值時分顧員外郎就出了官署,至於去了哪,那就不知了。

顧母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一疊聲的吩咐下人再出去打聽,也去城外找找,凡是顧立軒平日可能去的地方,一個也莫要漏下。

直到宵禁時分,分頭外出尋找的下人才頹喪的回來,可以說除了秦樓楚館,汴京城內的大街小巷以及城外的一圈地,他們也算跑了個大概,可依舊未見著他們家員外郎半點蹤跡。

顧母還在兀自揣度顧立軒去煙花柳巷的可能性,卻未注意到不遠處的劉細娘若有所思的皺了眉,然後趁人不備閃身進了沈晚所在的廂房。

“吳媽,我能單獨跟娘子說兩句話嗎”吳媽此刻正在給沈晚鋪床,至於顧家此刻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概漠不關心,總之侯府給她的任務裡隻有照看好沈晚一條。

聽得劉細娘進來與她商量,吳媽停了手上動作,狐疑的上下看了她一眼,見那劉細娘輕笑吟吟的模樣,知道這個是個難纏的,索性也不在這廂跟她較勁,隻簡單囑咐了句“那行,隻是莫要太晚,一會我還要伺候娘子梳洗,也到時辰該睡下了。”

劉細娘笑著應了。

吳媽出了臥房帶好門後,劉細娘就移步欲到沈晚跟前,沈晚一直防著她們,見劉細娘要往她所在的窗前小榻的方向來,頓時警惕道“你有話站那邊說便是,不必離我過近。”

劉細娘遲疑了會,大概又近前了兩步,見沈晚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輕聲安撫道“娘子不必過於戒備,細娘近前隻是怕一會說話聲過大,擾了外頭清淨。”

沈晚榻前坐著,臉上沒多少表情。

劉細娘仔細打量了沈晚的神色,見她似乎尚且不知情的模樣,遂試探道“娘子可知為何此刻院中動靜頻繁,尚未消止”

沈晚看她一眼,淡淡開口“又與我何乾”

劉細娘解釋道“看來娘子是不知了。今日散值之後,顧員外郎遲遲未歸,顧家夫人都要急壞了。”

沈晚覺得這劉細娘有些可笑“你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試探她的反應,好去侯府告狀嗎真是可笑至極。

劉細娘又強調道“如今都宵禁了,可員外郎還未歸來,亦沒遣人回來捎個隻字片語,這毫無征兆的在以往是未有過的事。你不覺得他這是出了什麼意外”

沈晚聽得愈發不耐“他是三兩歲的稚童否如否,便不必再說了。另外,他的事,與我一概無關。如果你說完了,還煩請離開,我要歇下了。”

劉細娘欲言又止的看著沈晚。

直到沈晚被她看的愈發不耐時,劉細娘方壓低了聲音小心道“細娘隻想跟娘子說,那人並非善類,我父親不止一次提到那是個麵慈心狠的人物,若不是當初彆無選擇,他也不願與這等人物為敵。娘子之前忤逆了他,想來他斷不會這般善罷甘休細娘敢斷言,員外郎的失蹤隻是開始,不出兩日功夫,必有後續。娘子心中可要提前有個準備。”

領會了劉細娘話中的意思,沈晚隻覺得荒唐,不可思議“綁架朝廷命官就算他是一朝宰輔,難道就能肆無忌憚,一手遮天”荒唐當金鑾殿上的皇帝是死了不成

劉細娘嗤笑一聲“說他綁架朝廷命官哪個見了,可有證據”

沈晚臉色難看的捶了捶胸口,好半會才咬牙道“總之我不信。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除非是瘋了罷。”

“細娘言儘於此,至於娘子信不信,便由您了。”劉細娘說完後,就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沈晚到底被劉細娘那番話影響到,腦中思緒一片混亂,連吳媽何時進來的都未曾察覺。

“娘子娘子該洗漱了娘子。”

沈晚回了神,令吳媽將梳洗用品放洗漱架子上,她自己來便是。

吳媽也知這小娘不肯讓她近身,也隻得依言照做,之後便退出臥房等候。

沈晚浸濕了毛巾擰乾,擦了把臉,這才稍微清醒了些。

此刻,她覺得那劉細娘大概是危言聳聽,想一朝廷命官無故失蹤是何等大事,必然會攪動的滿汴京城風雨,若他此番所謂僅是為了逼迫一個她,如何值當更何況,即便是為了逼她就範,如何就選那顧立軒要選,那也應是阿蠆吧。

洗漱之後,沈晚坐在床榻前沉默了許久,久到雲寂月孤,蟲曲消寂。

總之,就算他要拿哪個來脅迫她,她亦不會就範無論他以何人為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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